辛练每听到一句,脸色就阴沉一分。
叶起云见状,摇了摇头。
七彩祥云在十丈高的巨大山门前落下,叶起云一行人缓步走向前去。
山门前站立一名年纪不大、个子中等的百草门小弟子,身穿一袭青色长袍,脸色平淡。
叶起云向前鞠躬,张口要求面见长春子。
小弟子一听是要找长春子,脸色有些怪异,直打量叶起云。
“这位道兄,该不会想找长老师伯治病吧!?”小弟子问。
叶起云摇了摇头,笑道:“不是,在下是受长春子前辈老友所托,前来找他帮忙。”
小弟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嘴角扯了扯,道:“抱歉,长老师伯并不在门内。”
叶起云一听,脸都绿了,飞了四个月的路程,居然扑了个空!?
“请问小道长,长春子前辈目前仙踪何处?”叶起云恭敬再问。
小弟子朝叶起云看了一眼,紧闭嘴巴,脸上满是期待。
辛练一见小弟子如此贪财德性,有些不悦。
冯超仍是一脸淡漠。
陈思儿见状,立即从百宝袋掏出一块下品灵石,塞给小弟子,柔声道:“小道长,告诉姐姐,长春子前辈在哪?”
小弟子抓着灵石,一张小脸笑开怀,这可是他三年的薪俸。
他立即激动道:“嘿,要是别人,我才懒得搭理,今日是见姐姐漂亮,才据实以报,长老师伯喜欢喝酒,早就不住在百药山,搬到北镇城城东的醉仙楼了。”
四人一听有戏了,立即赶往醉仙楼。
醉仙楼位于北镇城最为繁荣的东市角,从开张到现在,足足已有五百个年头,东主姓张,名有德,乃是第十代传人。
这日,他站在门口,招呼客人。
只见叶起云四人走了过来,眼尖的张有德,立即查觉后头的铁面修士,身上满是杀气,彷佛像是久战沙场的将军,立即向前招呼。
“诸位仙长,是用膳还是住宿?”张有德朝铁面修士问。
“嘿嘿,老板,正主是另外一位,不是这个闷葫芦。”辛练没好气的翻翻白眼道。
张有德扭头看向叶起云。
只见叶起云穿了件藏青色长袍,腰际上随意绑了条黑色布带,脚上一双黑纱鞋。
一头乌黑长发用铜箍扎紧,宽阔的天庭下,一对浓眉压着明澈的双眼,模样平凡,
看上去挺忠厚老实,不太像个领头人。
不过人家都发话了,当然是从善如流。
“请问仙长,是用膳还是住宿?”张有德朝叶起云问。
叶起云笑了一下,问:“想请问百草门长春子前辈是否在此居住?”
张有德一听到长春子三个字,登时脸色大变,有些为难的退了几步。
“仙长该不会是求他老人家医病吧!?”张有德哭丧着脸问。
叶起云四人对看一眼,怎么每个人听到长春子,都联想到治病!?
“不,我们是受长春子前辈故友所托,前来拜见他的。”叶起云道。
张有德一脸疑惑地不断打量叶起云,不发一语。
辛练没好气地掏出一锭金元宝,塞进张有德的手里,道:“别问那么多,尽管带我们去找就是。”
张有德一见黄澄澄的金元宝,全部的疑问一扫而空,兴奋地扭身就走。
辛练朝叶起云看了一眼,笑道:“这年头,真金白银比什么都好用。”
语毕,大步向前走去。
叶起云笑笑的摇了摇头,紧随在后。
陈思儿及冯超跟在后头。
穿过明亮宽敞的大厅,绕过一条小路,一间古意盎然的小屋子,立在右侧空地上。
朱红色的大门挂着一只木牌,谢绝访客。
“长春子仙长再三吩咐过,不得打扰他的清静,所以我只能带你们到这里,至于能不能见到他老人家,就任凭你们的造化了。”张有德看了叶起云四人一眼,道。
叶起云点点头,道谢。
张有德转身就走,人才绕过转角,脸上满是诡异的笑容。
辛练看了看门上的木牌,道:“嘿,什么东西,居然还敢挂牌,看我一腿把它踹开。”
陈思儿见状,立即喝止,道:“辛大哥,如果你想保有你的一只腿,就不要真的踹门。”
辛练一听,脸色一僵,一只肥腿悬在半空,不上不下。
叶起云连忙将辛练拨开。
陈思儿走了过去,略略闻了一下,笑道:“这前辈真够狠毒的,居然在门上涂上蚀骨散,只要轻轻碰上一些,见肉吃肉、遇骨蚀骨。”
辛练闻言,吓得惨叫数声。
突然,门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小姑娘,好利的一只鼻子,居然嗅得出我精心配制的蚀骨散。”
陈思儿闻言,立即回道:“承前辈的缪赞,小女子只是曾经读过药王经,凑巧其中毒篇就有蚀骨散的记载,幸运得以辨别。”
“呵呵呵,很好很好,我已经很久没遇见那么聪慧的人了,进来吧。”
只见朱红色大门一开。
陈思儿毫不考虑立即走了进去,叶起云及冯超则是紧随在后,而辛练则是畏头畏尾、担心害怕地跑了进去。
只见里头空间不大,约莫百余尺宽,摆设不多,仅仅墙角有张胡床,房间正中央摆张桌子,两张椅子,再来就是数不清的酒坛。
只看见一名个子不高、披头散发的老修士,站在一旁。
叶起云细眼一看,老修士脸色红润,皮肤可比婴儿娇嫩。
没有眉毛,一双小眼,有个大酒槽鼻,背着只青色的大葫芦,抱着酒坛,随意捏只小碗,一口一口掏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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