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肆的事情弄完了,两人看着时间还早,便去了隔壁的商场。
等到两人再出来时,耳朵上已经多了一枚其貌不扬的耳钉。
感知到左耳耳垂部位的异样,金恣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耳朵微微下垂的感觉,很奇妙。
“别摸。”段直拦了下来。
“刚打,不要摸。感染了怎么办?”段直嘴里絮叨着。
段直将手机拿出来,让金恣对着屏幕看:“刚刚在店里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金恣微微侧首,看到耳朵上那个小小的银耳钉:“但是还是感觉很奇怪。”
段直轻轻摸着金恣的耳骨。耳垂上刚刚打了耳钉,不能摸,就先摸这里吧。“很帅!”
金恣白了段直一眼:“你也很帅!”
段直扯开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那是!不然怎么配得上你呢!”
金恣无奈的瞥了段直一眼。最近某人的嘴真是越来越飘了。这种话说出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段直看着耳钉,有些遗憾的说道:“可惜还得再等段时间才能戴上那个耳钉。”
金恣:“一周而已。”
段直:“很期待你戴上的模样。”段直轻轻揉揉金恣的头发:“这段时间注意别沾水,不然到时候发炎可有的受了。”
金恣:“知道啦,你都快成我的老妈子了。”
段直挑挑眉:“有我这么帅的老妈子吗?”
金恣转过头,审视的看着段直。突然伸出手,掐着段直的脸颊。
脸颊被扯向两边,段直艰难的说道:“怎. . .么. . .了?”
金恣扯着段直的脸颊左看右看:“看看你的脸皮到底是怎么长的,用坐火箭的速度都造不了这么厚的脸皮吧?”
金恣肆意蹂躏着段直的脸皮:“你这脸皮估计都要比十厘米的城墙厚了吧?”
“嘶——嘶——疼!疼——”段直紧紧攥着金恣的手,不让他乱动。
金恣松开手:“都这么厚了,还能感知到疼?”
金恣刚松手,段直赶紧护着自己受尽酷刑的脸颊:“这可是我自己的脸皮!再厚也感受得到!”
段直恨恨的伸出手,也放在金恣的脸上。但看着那人的眼睛,终究还是下不去狠手,只能摊开手掌,用掌心揉搓着金恣的脸庞:“你啊!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金恣看着段直,猝不及防的伸出嫩红的舌头,冲他做了个鬼脸。
“你啊!”段直伸出食指轻轻地捣在金恣额头。嘴角却是微微勾起。
金恣现在,越来越活泼了。
真好。
段直的眼里载满了的金恣的身影,满是缠绵。
晚上,金恣还未进家门,便闻到了喷香的饭香。
金恣推开门,金父已经坐在了饭桌上。看到金恣回来,说道:“回来了?正好。准备吃饭吧。”
“恩。”金恣点点头:“我去洗手。”
金父:“恩。”
金恣关上门,走向洗手间。
恰好这时康馨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金恣的身影一愣,接着慌忙看向金父,怕他看出什么异常。
好在金父正在看手机,并未注意到康馨的神情。
金恣朝康馨点了点头,走向了洗手间。
每当康馨有心烦事时,她总会泡在厨房,做各种各样的食物。对她来说,那是她的天地,是独属于她自己的地盘。
繁杂的步骤和独属于食物的香气可以让她的思绪慢慢冷静下来,可以让她慢慢思考,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但是,已经在厨房呆了一下午,做了一桌饭菜,但思绪还是没理出个头。猛地看见金恣,还有些不知怎么面对。
明明那天还可以正常的与金恣交谈,可是现在乍然看见金恣,却下意识的想要躲避他的视线。
有些突发事情发生时,因为打击太大总会启动自我防护系统,会下意识的按照自己认为最正确的方式处理。可是,当危机消除,时间流逝,意识真正体会到这件突发事件时,那些迟来的恐惧,纠结等等复杂情绪会一层一层的,争先恐后的覆满你的大脑。
而现在正在努力消化事实的康馨正在努力克制自己的异样,试图能够正常的面对金恣。现在的她,没了那天的风轻云淡,又变回了之前那个中规中矩的康馨。
而金恣也注意到她的异样,尽可能的回避与康馨之间的接触,给她足够的空间,避免她的为难。同时,也注意控制尺度,竭力保持表面的平静,假装和之前一样,不让金父察觉到任何的异样。
饭桌上,金父正在同康馨讲述最近正在研究的一个课题。
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金父沉默寡言,最开始在饭桌上总是一言不发,但康馨不喜欢这样,觉得死气沉沉。金父没办法,便每天捡着自己工作上的事情说给康馨听。有时候实在找不出什么事说,索性直接将自己的行踪报一遍。
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习惯。如今,金父坐在饭桌上总要讲讲自己今天的生活。这一项已经成了金家饭桌上必有得项目。
金父也从一开始的磕磕绊绊,完美的进化为现在的滔滔不绝。
康馨心不在焉的随意应着,但一向粗线条的金父并未发现康馨的异样,依旧津津有味的同康馨讲述着这个课题。
康馨缓缓扒着碗里的米粒,偷偷地抬起眼眸,轻轻地看向旁边的金恣。
金恣正静静的吃着饭。注意到康馨的目光,手上微顿。并没有看向金恣,只是轻轻说了句:“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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