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朋友们,大家翘首以盼许久的‘视帝’究竟花落谁家呢?马上揭晓——”
“第23金华奖‘视帝’——《愈合》的金恣!恭喜——”
电视里穿着得体的金恣上台领奖。没有开怀大笑,也没有痛哭流涕。只是挂着淡淡的笑意拿过了那座沉甸甸的奖杯,面对镜头淡定的发表了简短的感言。
然后,下台。
“诶,金恣。可以采访你一下吗?”金佳手中拿着香蕉权作话筒举在金恣面前。
“拒绝。”金恣拿过遥控器换了个综艺节目。
明明都看过那么多次,怎么就看不厌?
“刚刚获得影帝,仅仅时隔一年,就获得视帝。是怎样的心情?”金佳没有理会金恣的拒绝,继续问道。
金恣瞥了金佳一眼:“没什么感觉。”
金佳撇撇嘴:“没意思。”
金恣将目光放在了电视机上。
都已经一年了啊. . . . . .
一年前,那是他刚刚获得了影帝这个最高奖项,宣布了与段直的关系。本来应该是最完美的时刻。
可是随着而来的却是爷爷奶奶的相继离世。
这处爷爷奶奶改造后的老房子,在两人离世后大家回来的也没有那么频繁了。如今大家都有了各自的工作,为了方便,很多时候都是在外面住。
如今还在这里住着的,只有陈深和段武了。
但段武太忙,更多的时候都是直接歇息在公司。回来的时候很少。
但每次几人聚会的时候,都还是会不约而同的来到这里。每年跨年的时候,也总是会选在这里,这个爷爷奶奶特地为他们打造的地方。
“下雪了!要看雪吗?”阳台上传来顾惜的声音。
“下雪了?”金佳将手中的薯片扔到一边,慌忙起身:“我要看!”
“金恣,你要看吗?”金佳勉强套着鞋子走到阳台。
金佳将毯子卷在身上,也向阳台走去。
自从把两个房子打通之后,把两个阳台也连在了一起。阳台的空间也再次扩大。
现在,阳台上只躺椅就放了三把。
此时,这三把分别被段武,顾惜和金佳霸占住。
段直正倚在栏杆上看雪。
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来,被路灯照耀着看起来熠熠生辉。
金恣靠近段直,从背后环抱着段直的腰身。身上的毯子也覆在段直身上。
段直微微侧头:“好看吗?”
金恣点点头:“嗯。”
段直笑了:“好像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下一场大雪。就好像,是在迎合年关。”
金恣看着外面纷飞的大雪。
大片的雪花远远看去真的像鹅毛一般,层层叠叠的压下来。在地面上盖满一层,然后不断的叠加。
似乎想要将整个城市都掩埋在雪白之后。
有几片雪花飘到了金恣脸上。有一片还落到了金恣眼中,激起一片泪花。
金恣将脸靠在段直背上,轻声呢喃:“今年的年关,真是难跨啊. . .”
段直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放在金恣手上,轻轻摩擦着。
确实,年关难跨。
爷爷奶奶的离去,只是一个开始。
短短半年内,郑爷和刘爷也相继离世。
没有任何征兆的,就这样离去了。
但好在,都是安详离去。
郑爷的公司已经全部交给了段武。他并不担心。
而剩下的那个书店,他留下了遗嘱,说要交给段直。
至于那处隐秘的小屋,则送给了金恣。
曾经无数次的说过金恣是个不尊老坏家伙的郑爷,最后却还是把那处小屋留给了‘抢走它’的金恣。
郑爷的葬礼办得很隆重,去了很多人。其中,商场上的人最多。
而赵爷他们几个老相识,也都去了。沉默的送走了郑爷之后便又都离开了。
然后是刘爷。
许久没联系的他突然同金恣打了通电话。
电话里刘爷同金恣聊了许多琐碎的日常,讲了许多往日的笑话,也在电话的最后留下了许多叮咛的话语。
再之后,便是离世的消息。
这个年关似乎一开始就对老人不利。
半年里,相伴许久的家人骤然离去。
大家都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其实心里都清楚,拿出伤口依旧在静静流血,溃烂。它并没有愈合。
不约而同的,所有人都选择了用忙碌去麻痹自己。
陈深在武馆里疯了一般的找人对练。到了最后,除了姜博和赵睿外,没人肯与他对练。
顾惜又接了两个大项目。每天连轴转,不给自己留下任何喘息的时间。
段武更忙了,已经彻底住在了公司。但与之相对的,是公司日益扩大的版图。
金佳又去了战地。
依旧只有抱平安的信息。
段直除了工作外,其余的时间都投在了书肆。
而金恣,则被盛克拉去演戏。
就是获奖的那一部。
不是电影,而是电视剧。
一部很治愈,可以疗愈内心的电视剧。
一开始,金恣是拒绝的。因为那段时间金恣的状态很糟糕,他心里实在是太乱了,他没有信心可以演好。
但盛克最后还是把他拖去了。他想让金恣借这部剧疗愈自己。
但还是多亏了盛克。
因为是那部剧真的疗愈了金恣。
就像是一次心理疗愈。
在电视剧到了尾声的同时,金恣也一点一点的被治愈了。
段直按照爷爷的嘱咐,找到了自己的爱好——音乐。
甚至,在电视剧里,段直还制作了一小段音乐。
当时温易听到后,便拿去用到了电视剧里。
而金恣那首拖了许久的自作曲,段直终于把它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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