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别看赵磊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但他在粗粮科技也就是个基层员工。
粗粮科技那么大，他来的时间也还不长，还真没亲眼见过老总级别的人物。
他的优越感完全来源于自己公司是世界500强，规模大知名度高待遇也好。
同样是给人打工也还是存在鄙视链，大公司一般都看不起小公司。
在他眼里张素就属于在小公司混口饭吃而已，没什么前途。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跟自己引以为傲的公司老总谈笑风生的话，这次装逼好像又搞砸了。
“谢谢。”
张素跟前台道谢一声，转头就道：“老同学，平时你没什么机会见到老总吧，有什么诉求要不要我替你转达一下？”
赵磊阴沉着脸没说话，他开动了脑子在思考张素为什么要找他们老总？他们老总又是出于什么理由会接见张素。
“没有啊，那我们就上去了哦，再见。”
张素跟着前台走向电梯，姜蕤跟跟还死活想不通的赵磊说道：“别想了，我和曦琳是张素的秘书，有事秘书干，没事……那种，你懂的。”
赵磊一听，脸都憋紫了，但是这种话陈曦琳居然都没有反驳。
虽然他并不相信这是真的，可陈曦琳这样一种态度，也足够让他抓狂了。
其实陈曦琳也不是没反驳，只是走到赵磊看不到的地方，她才掐了姜蕤一下，“口没遮挡，你倒是什么话都敢说。”
“我就是觉得你们那同学表情蛮有趣的，再说这不是你迫切想要的吗？”
“滚，你才迫切想要。”
两人没个正经的互怼，追上张素他们的脚步后才又变成了一副职场女精英的样子。
其实她们两个现在的身份，准确的说应该是张素公司的法务。
只不过现在公司还没有正式营业，张素还是以个人名义前来的，所以只能充当是律师。
直接乘坐专门的客户电梯，张素他们很快来到了接待室，十多分钟后，大名鼎鼎的卢总来了。
老总就是老总，气场不是赵磊那种小员工能比的。
“抱歉抱歉，公司的事物有些忙，让三位久等了。”
他之所以耽搁了十多分钟，但不是故意给下马威什么的，而是没想到张素会突然登门，所以跟其他老总商议了一下要怎么应对。
说话坐下的同时，他还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张素一下，知道张素是个什么样的人，应付起来也就更有底气。
“明白明白，卢总每天要发那么多围脖，肯定很忙。”
“……”
卢总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挤兑了，看来这家伙就跟打扮一样，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啊。
这种人的话，应付起来还真没那么容易。
“张先生，喜欢喝点什么茶？”
卢总想要把张素摸得更透一些，这就需要更多的接触，于是不直接说正事，而是绕起了弯子。
谈事情嘛，喝着茶慢慢谈本来也很正常。
但张素却摆摆手，直接就道：“不用卢总费心了，我不是来喝茶的，我是来收钱的。”
“我的专利缴费通知书想必你也看过了，10个亿，给了钱我就走。”
卢总表情淡定，还是不急不缓的泡着茶，道：“张先生真是青年才俊，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你怎么能掌握着这么多核心标准专利？”
“你都说冒昧了，那我的答案当然是不能啊。”
张素直接催促道：“卢总，明人不说暗话，也别磨蹭，现在你们四大厂只有菊花一家缴了，收了你们，我还要去收字母厂的，也是很忙的。”
“可我听说，菊厂那边只缴了5个亿，你收我们的却是10亿。”
卢总笑了笑，“张先生，你这可是区别对待啊。”
关于专利费这个事情，菊花和张素都没有对外放消息，粗粮居然早就知道，消息够灵通。
不过好像也不奇怪，这些个厂商明争暗斗，随时关注着友商的一举一动，这又是关乎整个行业的事情，不知道那才稀奇。
张素也笑了笑，道：“哪天你们粗粮要是也有菊厂的针对待遇，态度又那么好的话，别说是半价收取，直接免收也不是不可以。”
他这么一说，卢总顿时不吭声了。
把水给烧着，他才又道：“张先生，那10000件专利持有人都是你，说你一个人能够研发出来那么多技术专利我想不会有人相信，我们对这个事实还存有疑虑。”
“卢总，你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难道你只会上围脖，不会上知识产权局网站？”
张素轻哼一声，道：“你们公司去年手机总销量一个多亿，我只让你们补缴10亿，算下来每部手机10块钱都不到。”
“骁通呢，他们的收费是5%，以后5G收费还要更高，一年算下来你们得缴几十亿。”
“几十亿给骁通你们都很爽快，给我就不行了，是喜欢欺负自己人吗？”
卢总没有说话，水开了，就自顾自的倒着茶。
见状，张素直接就站了起来，“给国内厂商，本着支持国产的原则我已经很优惠了，既然你们不愿意配合，还怀疑我作假，那还是让法官来证实吧。”
“张先生，事情我们可以继续谈，总能解决的。”
卢总终于又开口了，道：“如果你要上法院，我卢某人入行这么多年经验丰富，你要是愿意我当然也乐意陪你。”
“经验丰富？你指的是破产吗？”
张素不屑的笑了笑，直接带着一直没说话的陈曦琳和姜蕤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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