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良源几乎没有给吴柴好脸色,每当眼神飘忽到吴柴脸色时,牙齿后槽总会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一直碦啷响,吴柴就算不想注意也难。
终于,吴柴再次把骨头放错地方后,抬起头看向邱良源,一脸审视。
“你牙齿长虫了?”
“没有。”邱良源呵呵一笑:“你手上那个是肋骨左边第二根,别放到右边去了。”
“......”
吴柴沉默,最后默默地将手上的骨头放到准确的位置。
法医科的门前都摆满了骨架,警务人员不断地在白骨之间徘徊,显得有些热闹。
这些从诚德大厦收集起来的动物骨骸全部都要重新排列成正确完整的骨骼支架,由于基数过多,市局甚至从滨城大学请来了几位资深的动物学老师来帮忙一起摆放和辨认这些动物骨骸属于什么品种。
至于吴柴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只是过来协助与监督法医科工作的而已,顺便来帮忙摆弄那一堆冰冷冷的苍白骨骸。
“一共五十九具骨骸,种类太杂了,还要让教授拍照回去分辨都有哪些品种,结果拿回来还要写报告,这是要累死我的节奏啊。”
邱良源拿着本子站在一小角落里发牢骚,明显对这巨大的工作量有些承受不住压力。
“这段时间的工作量实在太多了,五一长假没放,端午也没有,下一次长假只能等到十一小长假和中秋了,唉,也不知道刘文杰他们什么时候把他那个案子结了,再不结案我就要把他办公室给炸了。”
“炸谁的办公室?”
“刘文杰的啊......”邱良源细想了一会,抬头看向出现在他面前的人,然后一个“卧槽”往后退了几步,直接闷声撞到了墙。
“你是要炸我办公室?”刘文杰摸了摸下巴,眼里带着居多戏谑:“嗤,你还是口上留点德吧,瞧你这小怂样,没撞到哪吧,背疼吗?”
疼啊,能不疼吗?
邱良源也没想到刘文杰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硬是没软下来,直接挺起自己的小身板,理直气壮的说:“我有说什么吗!还有你没事来我这做什么?刚送走你们队里的小 阎王,你还要来看看我这里有没有被他砸是吗?”
“不是,是我们队里的那个阎王让我给你捎口信。”刘文杰掏出他的中华烟,让自己嘴上叼上一根。
“那他就不能自己来吗?”邱良源将刘文杰作势要点火的火机抢走:“法医科门前,禁止抽烟。”
“算了,不抽了不抽了,你赶紧把打火机还给我。”刘文杰眨眨眼,把烟收了回去,顺势在邱良源一脸惊愕下成功顺回了自己的打火机:“你也真是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要去找咱们周顾问有事,他们两人有事做呢,没事别打扰人家。”
两人有什么事做?是了,他们两个早就对外隐晦地提起他们两人在一起的事情了,自己傻乎乎的一直没参透,现在他们两人单独在一起还能做什么,刘文杰都说不要打扰,那就是在做情侣之间该做的事情。
邱良源现在是真的很想给自己抽一大嘴巴子,自己好端端的为啥要作死多嘴问刘文杰,这对狗男男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上班时间,还想着打情骂俏,甚至,甚至还......刘文杰也是,他就不阻止一下吗?
邱良源没敢继续想下去了,只好发脾气似地一把拧过刘文杰的耳朵,揪地刘文杰嗷嗷直叫:“你现在有啥话赶紧交代,我现在看见你们一队的人都感觉到晦气!”
刘文杰疼地咧开嘴,没有反驳,侧头揉揉自己那被捏红的耳垂,说:“吴柴让我给你带一句:这些有很大可能都是胡广义的爱犬,你得小心点,别弄坏了。”
“......”邱良源沉默了一会,吴柴绝对不会对他说这样的话,末了给刘文杰一个滚字,自己便转身进了法医科,丝毫不理睬身后的刘文杰。
“不是,小源子你等等!听我说完!”刘文杰跟着走过去,结果邱良源走得更快,甚至反手将他们法医科唯一的玻璃门给关上,怒气冲冲地看着刘文杰。
“你在叫谁呢!?”邱良源抵着那门,咬牙切齿。
“行,小源子,我真的错了,我是真的没说完,你听我说好不好?”刘文杰僵着那门把,想要将那门打开。
邱良源不给:“你这样说也行!你给我松手!门要摔了!”
刘文杰痞笑:“我又不吃了你,你开门,我们开门说。”
邱良源一记眼刀:“就这样说,你爱说不说!”
“......行行行!”刘文杰只得妥协,但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松:“吴柴说,这些动物不是在笼子里自然死亡的,他在笼子里没有发现任何动物毛发,可能是被人恶意弄死,仔细处理过尸体才被放入笼子里,你要重点注意一下骨头上面还有什么线索。”
邱良源眨了一下眼睛,表示自己听到了,然后松了抓着门把的手:“行,我知道了,没事我先工作去了,拜~”
刘文杰还扶着那门板,看着邱良源转身走远,随后才跟着手上一松。
一声刺耳的巨响,玻璃门应声倒下,重重地砸在光洁的瓷砖上,瞬间四分五裂。
“......”
邱良源转身沉默,看着地面上已经碎的不成样子的玻璃,无声叹了口气:“我早就说了,这门要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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