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的很快,弗丽嘉的事也就做的很爽快。他果然如答应的一样没有多对冯澧兰的事询问什么,甚至还帮我检查了一下物联网系统有没有问题。其实只要确定是Noa做的,就不用担心系统会出问题,但弗丽嘉说既然他没有完全的把握,还是要试一试。
结果很明显:一切正常。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弗丽嘉挽着袖口检查两个小时,中途受到的启发不少,许多问题我这个学通信的都答不上来,只能临时电话狂轰林昭平给我查资料。林昭平显然有点纳闷,除了资料,还在打包过来的文件夹里附送了一份期末考试复习提纲。赠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拿着提纲的我:“······”
弗丽嘉正用我的手机看资料,听见这边的动静,有点好笑地问:“怎么了?”
“嗝屁。”我说,“概率论大物下和电磁场与电磁波我一个字都没看,后天考试怕不是要凉凉。”
弗丽嘉抽走我手里的平板:“现在复习又不是来不及。复习吧,我看着你。”
我沉默了一会,才叹了口气,跟他说实话。
“没心情。”
“为什么?”
我想不通你们为什么会来。我在心里说。但也知道弗丽嘉听了要生气,就只和他解释:“我觉得奇怪,你们的出现像被安排好一样,无缝接入了我的世界。”
弗丽嘉顿了顿,拇指摩挲了一下平板侧键,问:“不好吗?”
“好啊,”我闷闷地回答,“我在这边的朋友很少,你们能来,我很高兴。”
“只是朋友?”
弗丽嘉明显意有所指地眨了眨眼,我权当感受不到,说:“暂时只是朋友。”
“上床的朋友?”
“上的是影院座位谢谢。这都什么年头了,和别人来一发,你还要把我浸猪笼了?”
弗丽嘉没答话,也没笑,抬抬下巴示意我继续说。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问他,“游戏里那么多人,偏偏挑中我,一定是有原因的。”
“你也很奇怪。”
“为什么?”
“正常人一般会问别人‘为什么会’,而你会说‘一定有原因’。”
我满心以为他会跟我解释一下我有什么骨骼清奇之处,于是问他:“这代表什么?”
“什么都不代表。”弗丽嘉漫不经心地回答,“证明你和正常人的思路不太一样,有时间可以咨询一下心理医生。”
我呛了口水,好容易缓过气来,弗丽嘉毫无愧疚心,脸上带着笑看过来,显然一副寻开心成功的得意模样。
有点好看。
我认命地嚎了一声,拿回平板开始看题。
颜狗还能对美人说什么呢?
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
考试周在弗丽嘉的监督下倒是没我想的那么漫长,课程也都轻松地过了。只是康科德的旅行还让人有些发愁,不是说弗丽嘉不让人放心,是我订票之前习惯性地向老师报备,她随口给我投下了个雷:“康科德?”
“在阿什维克?”
“在伊登。”
陈怀刑的眉头拧了起来。她细长的手指在桌上点了点,说:“前两天有个新候选人突然声称参选伊州的州长,你要是去,正巧能和他撞上。”
“谁?”
我问。
陈怀刑叹了口气。
“大概只是我想多了,因为这人也是半年前才显山露水的。你有时间自己查查希斯•兰度,是或不是,你自己清楚。”
不用查我也清楚。我心说。老子在第二个世界将近半个月,能不清楚吗,那可是我曾统治过的国家。
不论如何,机票上印的日子还是到了。我和弗丽嘉轻车简从,一人一个行李包,弗丽嘉自称有不少衣服还放在我们住过的故居,至于我的,去之前就被弗丽嘉装进快递箱里寄走了,算算时间比我还早到一天。因此,下飞机后,我们可以完全享受这座围绕着湖和她的水脉所建造的小城市。2099年,它才从永夜期八十年的冰封里解冻,比起我们当时所见,它显得更有趣了。没有强烈的浪漫气息,现代化的进度,旧日的许多房屋现在成了遗迹,但更多的被修整,重建,当做店铺甚至是居所。
而弗丽嘉的家,还新的像游戏里一样。
年轻男性越过我走向门里。玄关后的茶几依旧是毛玻璃的,在我家里复原的一对沙发和地毯静静地等着主人的到来。我第一次来时,弗丽嘉坐在落地窗下的椅子上,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耳上缀着一枚花形的耳饰,盘着发,棕亮的发丝在阳光下闪烁。她邀请我坐进火炉旁的那一张椅子,和我翻越她美艳非凡的年轻时代。立在风中的黑裙少女,亲吻着手上的装饰戒指;林间野餐的年轻女人,垂着小鹿一样的眼睛,拿一支黑钢笔专注地在摊开的线圈本上写写画画;步入中年,套着风衣,优雅大方地看向镜头……
回忆里的老年女性和面前的年轻男人一同抬起眼睛,问出了同一个问题。
“我现在还好看吗?”
我没有回答,我们都知道我无需回答,因为下一句话就是——
“不用回答。”弗丽嘉笑着说,“我知道我正处于一生中最美的时刻。”
弗丽嘉的父亲是高加索人。当他是女性,母亲身上帕尔丽的浪漫和优雅体现的淋漓尽致,如今却是父亲的特征更鲜明一些。像一捧雪,被灯光照亮,于是反射出亿万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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