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看了番外,多多少少也应该知道点林昭平♀的经历。她从十四岁到二十八岁的经历非常跌宕起伏,是从万人追捧和万人指摘里走出来的,所以性格上也难免有一些和正常人不同的部分。
在林昭平(♀)身上,这些性格问题主要表现为不愿意和不熟的人亲近,和熟悉的人相处又完全不会保持距离,任何东西都能随便拿来利用,只要能达到目的。就算林昭平(♀)变成了林昭平(♂),也一点没变。
比如他为了和我发小儿林昭平换,一本正经地自称是我爱人。
又比如他在老子爱车的真皮座椅上拿着一只马克笔写写画画。
日。
三次阻止未果的我忍无可忍地让诺亚在办事处停下了车。其实办事处就在研究所后头,骑自行车也就二十分钟路程,然而我并不能用后座带俩人一起去办户口——我实在无法想象诺亚和林昭平其中一个坐在另一个腿上的景象,也同样不乐意他们其中一个人坐在前横梁上即我怀里。
所以只能开车。
鬼知道林昭平会在椅子上涂鸦。
诺亚把车停稳,摄像头自动识别车牌收费。扣款通知发在我手机里的时候林昭平皱着眉看了一眼,随即又兴致缺缺地收回视线。
“这里比我们当时先进不少。”我随口说,“以后有时间你可以研究一下。”
林昭平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诺亚坠在我们稍后的地方,握着平板不知道在干什么。我提醒他小心看路,类人少年也就学着林昭平的声音嗯了一声。
“他的声源?”
“林昭平的。”
办事处进门左拐就是电梯,直达顶楼特殊事务办公室。刚巧是董晰当班,我没输身份ID,直接走过去坐下,问她:“九娘姐,闲着没?”
董晰眉毛都不抬一下:“别学陈四儿,这么叫我慎得慌。”
我讪笑两声:“知道了知道了。董哥,给这俩人上个户口?”
董晰掀起眼皮看了看我身后的两人,在诺亚的身上停了会儿,忽然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嗬”来。她皱着眉指向诺亚,问我: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知道啊。”我说,“皮包公司的残次品。”
诺亚抬起头和董晰对视,甚至还笑了一下。董晰一点没get到他的善意,冷着脸打开电脑,发黄的护眼屏上展开了两个离线表格,她点了点标着“智能生命”的那个。
“名字。”
“诺亚。”
“年龄。”
我抬头看了看诺亚:“四十岁。”
“……出厂设置的年龄。”
“十九。”
“住址。”
“我家。”
董晰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了一眼我,没说什么,打印出三张单子扔给诺亚,道:“去做图灵测试和立场倾向性检查。”
我转头问他:“自己能行吗?”
诺亚眨了眨眼,有点像某种乖巧但狡黠的小动物。
【不行。】
我伸手拍在他头上:“不行也得行。”
诺亚有点失落地拿着单子走了。
林昭平的倒是没那么麻烦。他的资料在被合并进来时就已经有了,只不过是女性,而且时间已经过了几十年。这些都是小问题,稍作修改即可。唯一让人奇怪的是,明明林昭平(♀)已经在历史里死了,他却还能站在这里。
“不如检测一下基因?”林昭平跃跃欲试地问,“我只有一个条件,让我参与检测。”
我哭笑不得地想把他打发走,董晰居然也就这么同意了,也打了张单子给他,还在背面手写了一张推荐信。林昭平满意地拿着单子和我说再见,表情里满是得意洋洋。
目送他出了门,我才转过头。董晰这会也没了刚刚的生动表情,垂下眼睫专注地看手机。
“说吧。”她说,“要我把他们俩支走是干什么?”
我冲她带点讨好地咧咧嘴。
“检查时应该要过诺亚的源代码吧?”
我问。得到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点头。
“麻烦董哥把数据也发我一份,最好能反破译一下休眠代码。”我笑了一下,“我知道这对董哥你们来说是挥挥手的事,就当帮我个小忙,行吗?”
董晰伸手拿过一支笔,在手指间缓慢地转。像是斟酌了一会儿,她点点头,撩了下耳边的粉发,道:“药水拿过来。”
我狗腿地替她从架子上拿下药水,董晰面无表情地从眼睛里揭出黑色的镜片,用镊子推进药水皿里。
“虹膜里不能融太多色素,仿生眼球的这点最不方便。”
她一边说,一边从打印机里拿出一份二维码,用和诺亚几乎完全相同的眼睛盯着它。
“我看看……这个加密算是比较高级的。机体控制区,休眠模块……反破译中……”
“好了。”
女性在长发里摸了摸,拔出枚存储卡扔给我。我**着嘴角把东西随手贴在胳膊上,又往上贴了层皮肤胶。看那两人还没回来,索性坐进椅子和她面对面玩手机。过了一会儿,董晰问:“你自己在家里就能做吧。”
“啊?”
“识别代码与破译。”
我冲她笑笑,视线扫过手机左上角“无信号”的提示。
“但只有在这个地方,其他人才不能反破译啊。”
这场检查一直持续到快吃中午饭才结束,林昭平恋恋不舍地和实验室分别。下午没啥安排,我给陈怀刑打骚扰电话让她给我发点好看的小黄片,陈怀刑差点要杀到老区揍我一顿。好在她克制住了,用阴森森的语气问我看不看恐怖奇幻悬疑爱情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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