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宇与鲍小蝶走出餐厅,见太阳快要落山了,霞光映红了西天。
鲍小蝶气愤地说:“这个陆晓白,真是太过分了!明明知道哥哥在监狱里吃不好,没自由,却偏偏说那种话刺激你,真是气死人!”
冯天宇说:“算了,用不着跟这种人计较。”
鲍小蝶说:“那个林若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哥,他们已有一个女儿,你知不知道?”
“知道,是若夕告诉我的。”冯天宇心里泛酸。
“可是,你刚坐牢若夕就与晓白在一起,你知道吗?”鲍小蝶有些气急。
冯天宇停住脚步,说:“真的吗?”
“千真万确!他们的女儿都六岁了。哥,你说林若夕是不是过份了,就算她要和晓白在一起,也用不着那么急呀!她婆婆刚过世,丈夫刚入狱,好歹你也要等过了一年两年吧!”
冯天宇叹了一口气,自我安慰道:“可能是陆晓白使用什么卑鄙的手段,她才跟他在一起的。”
鲍小蝶说:“自从你入狱后,林若夕就独自一人去了东莞,她告诉过你吗?”
“她探监的时候说过,她够苦的。”
“哥,她都那样对你了,你还要替她说话!”鲍小蝶一副替他抱不平的样子。
“小蝶,不说了,天快黑了,咱们回家吧。”冯天宇不想在这件事情上与她发生争执。
他们穿过一个红绿灯路口,然后朝一处公交车站牌走去。
......
冯天宇与鲍小蝶来到家门口的时候,在朦胧的夜色里,见自家的房子变成了一片惨不忍睹的废墟,他们不禁大为震惊!他们知道家里的家具、家电和一些比较贵重的物品都压在了颓圮的墙壁下;一只半大的黄狗站在废墟上“呜——呜呜——”地叫,似哭似诉,声音格外低沉,鲍小蝶听声音辨别出它正是自己养了半年多的名叫“乐乐”的小狗,估计是它看见自己的家园被毁了,没有了安身之处,所以伤心难过。其实,不仅是他们家的房子被拆毁,就连与他们房子相邻的几栋房屋也被强拆了。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妄为,竟敢擅自拆农民赖以生存的房子?
鲍小蝶急哭了,几步跨到颓圮的墙边,捡起一件被踩得肮兮兮的粉红色的裙子,跺脚说:“我知道是谁拆了我家的房子!这么黑心,不怕遭到报应吗!”她转身对天宇说,“哥,房子都没有了,以后我们住什么地方啊?呜——呜呜......”
冯天宇气愤道:“这帮无法无天的王八蛋,真是太可恶了,我饶不了他们!”
这时,有几个村民走了过来,他们是此次被拆除房屋的其中一部分村民,他们破口大骂拆了他们房子的那群混蛋不得好死。
鲍小蝶擦试着眼泪,问:“刘叔,今天下午发生了什么你都看见了吗?”
刘叔说看见了。他说今天下午来了一帮手持各种棍棒、刀具的人,气势汹汹地冲进民宅以暴力的方式把人拖到外面关进卡车里,然后强制拖走,两个小时后,他们被释放,回来一看,房子已经被强拆。一想起当时的情形他就气愤不已。
鲍小蝶问:“那你们报警没有?”
刘叔说:“我和老杨、小周去辖区派出所报了案......”
“警察怎么说?”鲍小蝶急忙问。
“唉,民警打电话问拆迁办,拆迁办回应说是误拆。这......这他妈的不是放屁吗,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可能误拆!”刘叔的声音在颤抖,“肯定是古长孙那帮王八蛋指使别人来拆的!”
冯天宇气愤说:“不能放过那帮王八蛋!刘叔,杨叔,你通知一下这里的被拆迁户,咱们明天一道去找他们算帐!”
刘叔惊讶地说:“哎,听这声音好熟悉,你是......”
“哦,我是冯天宇。”冯天宇有一些紧张,心想不知道村民们会说些什么?
“哎呀,原来是你呀,监狱把你放出来了!”
鲍小蝶连忙说:“我哥是被冤枉的,法院再审宣判他无罪,当庭释放。”
“那太好了,我当时就觉得天宇不是那种人,法院可能存在错判、误判的情况,果然不出所料。”
别一位村民也说:“是啊,天宇那么正直善良,当时还有一个漂亮的未婚妻,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谢谢大家的理解。”冯天宇有些感动,觉得村民们很善良,能够判断是非曲直。
鲍小蝶却撇撇嘴,心说你们现在见我哥哥被无罪释放了,说话当然客气了,然而在此之前,他们一个个都说我哥是强=奸杀人犯,眼里充满了鄙夷之色。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骂了一会儿拆迁他们房子的人后,便纷纷散去。
这些村民要么去自己的子女家住,要么去亲戚朋友家住,冯天宇与鲍小蝶也被迫去了梅之萍的儿子家住。
梅之萍的儿子叫陈天贵,他是梅之芳的外甥。他听鲍小蝶说姨妈家的房子被拆除了,知道有一笔赔偿款,于是客客气气地招待小蝶与天宇一番,然后提出自己也要分拆迁补偿款的想法。
鲍小蝶生气地说房子是梅之芳留给她与冯天宇的合法财产,他又不是财产的指定继承人,凭什么要分?
陈天贵避实就虚,振振有词地说他俩只是梅之芳的养子与养女都可以分财产,而他是梅之芳的亲戚,按理应分一杯羹,并细数梅之芳在世时他这个做外甥的对姨妈都做了哪些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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