狯岳挺不理解这个请求的，但是因为对方态度不错，他就把还想继续阻挠的善逸单手按在旁边，稍微把头凑过去一点“那就给你摸摸好了。”
不死川玄弥喉结上下滚动，伸出去的手都有些颤抖。
他根本就不敢用力气，前两次都是稍微一碰就跟被烫了一样缩回手，狯岳等的不耐烦了，干脆直接往前走了一步，把耳朵怼到了他手心里。
“这下可以了吧？”
“……嗯、嗯。”
不死川玄弥不止摸到了软软的猫耳朵，还有对方带点卷的短发。
在耳朵贴到掌心的一瞬间，他甚至屏住了呼吸。
现在虽然勉强平复了一下撸到猫的激动心情，但整个人脑子还有点晕乎乎的。
“那个，我叫不死川玄弥，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不死川？你跟不死川实弥什么关系？”
狯岳蹙起眉头，想起了风柱踢自己的那一脚。
他就是喜欢记仇，那一脚以后肯定
也要讨还回来的。
“……你认识我的哥哥吗？”不死川玄弥也懵了，他参加最终选拔，就是为了来找自己的哥哥，也向他证明自己。
“见过一面，他是鬼杀队的风柱。”
“那他，现在怎么样？”
玄弥心里惴惴不安，又想知道哥哥的事情，但又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哼，好得很。至少比你强多了，还用不到你来担心。”
狯岳冷哼了一声。
他不想迁怒，但玄弥这副模样，明显就是很关心不死川实弥的样子，就令他有些不爽。
那家伙简直把“凶残暴躁”几个字写到脸上了，而且一开始就对自己抱有恶意，居然还有人喜欢他，关心他？
“……你是不是，不喜欢他？抱歉，我不该问你的。”
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的少年却有着敏感柔软的心思，他看着狯岳趴下来的耳朵和啪啪啪的抽打着地面的尾巴，意识到自己戳到对方不愉快的点了。
“嘛……算了，跟你没关系。明明是兄弟但是差距还真大啊。你比他可爱多了。”
狯岳一边拿尾巴抽旁边委屈的伸手戳自己的善逸，一边安慰瞬间就失落起来的玄弥。
“你是稀血对吧，一个人有点危险。不然跟我们一起走吧，这里的鬼好像把我当成厉害的鬼了，都不怎么靠近。”
“……师兄～”
我妻善逸还想挣扎，但却不知道狯岳一看他的反应，原本想带玄弥组队的意愿从五分直接变成十分。
“嗯，既然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决定吧。”
狯岳握拳敲了下手掌，直接拍板了。
“……和我组队会很麻烦吧，稀血会招来很多鬼。”
“那你看看，这么久了，有没有一只鬼过来？”
不死川玄弥后知后觉的摸上了后脑勺：“嗯？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他刚进来的时候，几乎走几步就能撞到鬼，按理说都在一个地方停留这么久了，不至于一只都看不到啊。
“你见过人眼睛在晚上冒绿光吗？”
狯岳的声音有一些幽怨。
不死川玄弥摇了摇头。
“你见过人长猫耳朵猫尾巴吗？”
不死川玄弥诚实的摇头。
“……藤袭山里大部分鬼都是那种没吃过几个人的垃圾鬼，看到我都以为我是什么厉害的鬼，恨不得绕着我走，就算你是稀血，也没鬼敢过来抢，除非饿疯了。”
“……还能这样？”
不死川玄弥被震惊了一把。
“这几天应该没什么鬼撞上来，我们就先往东面走，养精蓄锐，后面几天再迎击上门的鬼。”
“但是，全杀光不好吗？师兄，反正普通的鬼我也可以应付，厉害一点的也有你在，干脆把鬼杀光，就不用担心被偷袭，还能救下所有的人……”
狯岳往他头上拍了一巴掌：“不可以。”
“为什么啊，又不是什么难事，这样不是更轻松嘛。”
“只有经历过与鬼的战斗，人才能看清自己，是否可以面对鬼，是否能够握紧日轮刀，这都是经历过才有的答案，倘若什么都没做就通过选拔，最后不明不白的死在与鬼的战斗中，这份责任，是你来承担吗？你可以从灾厄中救人，却不能为所有人挡住灾厄。我不认为，他们临死前不会怨恨你，怨恨你剥夺了他们放弃的机会。”
“……是这样的吗？可是……鬼不就是应该被杀死吗？不杀完鬼，总是有人要死的，那些来不及救的，就应该死掉吗？”
我妻善逸忍不住提出自己的质疑来。
“……弱小就会死，人命远比你想象的脆弱，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人总是要死的。鬼应该被杀死，你握刀的初衷就是要杀灭恶鬼。但是，藤袭山里的鬼，就像被关在巨大的笼子里，忍受着没有尽头的饥饿，作为筛选的工具存在着，没有逃离的希望，不知何时会被落首。这样不是惩罚吗？如果你杀完了这里的鬼，总要有人去搜寻新的鬼填充进来，只是平白无故的增加了工作量。捉到鬼运输过来要比直接斩杀鬼风险大多了。……想要救人，就去想办法，你如果想到了，我就帮你。”
狯岳尽可能的把自己的话变得能让他接受，虽然里面还是充斥着利益最大化的想法，但起码逻辑上是没有问题的。
他最不能接受的是，明明已经踏上了艰难的路途，我妻善逸还总是过分的天真，总是把什么都想的太过简单，完全不考虑后果。
要是做事情，不提前考虑好后果和退路，又怎么能保证万无一失呢？
“……我知道了，师兄。我会好好想办法的。”他垂下头，“我总是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想不到……”
不死川玄弥没有说话，在听到狯岳的话之前，他也从未想到这么多。
……不依靠自己的实力，通过了考试，这无疑是作弊。
怎么才能做到，既让人能经历生死战斗，见识鬼的恐怖，又能在认清自己的水平之后活着离开呢？
所谓的残酷，竟然也是一种温柔吗？
经历了这样的选拔，才能选择不会后悔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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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头，作收不增反减，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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