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之前不说,就是为了来这种地方?”
小易脚步被陷在原地,不敢再往前挪动一步。
弗陵拽了拽她的手腕内拖过去,“什么这种地方那种地方,不过就是秦楼楚馆吗?”
“您这还好意思吗?您也不想想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小易着急忙慌道:“小姐,这还是新婚第二天,您就来这个地方。”
要是知道是来这种地方就提前给她上妆,至少打扮得真像个男子,而不是这样一袭男装就来掩人耳目。
弗陵知道她只是误会自己了,又气又好笑,忙说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辜负你家王爷。”
“可......”
弗陵故作生气地道:“我是有正事的,再疑神疑鬼,信不信我就把你卖给这里的老鸨当姑娘。”
小易低头咬了咬唇角,一点都不敢再说话了。
李恪面色沉沉,怕她出什么事,跟在她身后也进去了。
弗陵快步朝内走了进去,还没来得及被眼前的奢靡之景晃花眼,便跟迎客的小伙计碰了个正着。
她还没怎么样呢,对方却忽然就跪了在地上,手上的茶盏磕得到处都是,茶水四溅。
响动四起,瞬间也引起了周围人的旁观。
李恪一脸怔愣。
他抬了抬自己的手,掌心朝上,手掌内翻。
又看不出来有任何的不同。
可怎么会?
这个时候弗陵自己也吓住了,急急忙忙上前去搀对方,“对不起对不起。”
李恪恨不得直接将她拽回来。
又不是她碰倒了,她说哪门子的对不起。
提前将把柄落在别人手上,这不是给别人机会日后讹她吗?
可他这一伸手,又直接从她身上径直穿了过去。
他根本触碰不到对方,可刚才那个情况,又确确实实地给她阻挡了一场无妄之灾。
而情况也恰如他所想,那个磕倒的伙计痛哭流涕地抱怨她走路不眨眼,将这事归咎到她身上。
弗陵只想息事宁人,直接对小易说:“身上带钱了吗?”
小易这才恍然醒悟过来,急急忙忙从身上搜银票。
身上最小面值的也是一张百两的银票,小易有些拿不出去手。
弗陵直接将银票抽出来给对方。
“快点去看大夫吧。”
刚才他摔倒的声音,感觉还是挺严重的。
那小伙计头次见到这么慷慨的傻少爷,二话不说就给了赔偿,他都不好意思说些什么,直接拿了钱后便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走了。
看那走路的架势,好几次踉跄着要跌倒,都是楼馁的伙计帮着搀扶,看样子是真的伤得极重。
小易也是松了一口气,原本还担心这个地方鱼龙混杂,会出现一些小混混,还真怕继续讹她们。
敲诈她们倒是不可怕,最怕的无非是明儿早上临江王妃青楼寻欢作乐的事情就那么传扬开去,到那个时候人云亦云,还不得将她姐小姐就这般抓过去浸猪笼,以慰藉王爷在九泉之下英灵。
“好在我们出门带了不少钱。”小易望月祷告:“拜托这件事就这样过去,那个男人以后也别再来找他们麻烦了。”
弗陵拧着眉头,时而看看前面,时而看看后边,脸色纠结得很。
“好奇怪,照理我身体都没挨过他头发丝,怎么就摔得这样了?”
小易诧异道:“那您之前怎么不说?”
弗陵道:“可他就在我面前摔倒了,你说奇不奇怪,好像我身后就有一个人忽然将他推倒一样。”
李恪:“......”
弗陵道:“我没碰到他,他都能摔得如此自然那么狠,要说他是故意讹我,我觉得不可信,不要命了这人。”
小易抿了下唇,迟疑着说道:“说不定还真有这样的人存在。”
“算了吧,息事宁人。”弗陵自认倒霉地说。
小易当即斜了一眼过来,“要照您因为喜事宁人才给人钱的话,咱私房钱怕是要不够。”
弗陵忍俊不禁:“咱又不会每碰到一个人都在我面前这样摔一跤,何况,再不济还有王爷留下的产业可容咱们霍霍。”
······
李恪却忽然有些怕,一语成谶。
毕竟他刚才出手,全然出乎自己的意料,只是下意识地举动。
想要让她别被碰到撞到,想要保护她。
却不曾想到,竟会出现现在这种状况。
可现在,一切都碰不到了。
情急之下才会这样的是吗?
李恪忽然想。
或许,他得再找一个机会试探一下。
可现在让李恪头疼的还有另外一件事。
早知道便不管她,任由她被撞上好了,或许就能打消她来秦楼楚馆找姑娘了。
这成婚才第几天?
别提李恪愤怒了,就连小易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嗫喏地动了动唇角:“您真的是第一次来吗?”
弗陵侧过头去看她:“不然呢,你这小脑子里怎么就装了那么些乱七八糟的,你家少爷我什么人难道还不清楚?”
“也是,您要是来这种地方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可她转眼以想:“您第一次来,就叫这楼里的头牌,小姐,会不会有些太过分了?”
弗陵纳闷:“为什么过分?”
“反正都是找姑娘,谁来这里不是往最好看的那位身上瞅过去。”
她有钱可以霍霍,自然也得寻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姑娘。
“可您怎么连人家姑娘的芳名都知道?”
“刚才楼下那些个男人不都是在高声呼唤楚楚姑娘吗?我想这要不是头牌,那肯定也是极为美貌的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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