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霁回到宿舍之后，还没来得及捂着盛星阑蹭过的腺体脸红，一开灯就看见俩坐在自己床位上的人——高齐和吴赫烨。
高齐的脸黑如锅底：“吾儿，现在几点了？”
乔霁说：“十一点。”
“都要到门禁时间了！”高齐惊呼。
吴赫烨也是同样的表情：“本来今天我俩回来得早，特地要来找你吃饭，结果你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我们就在这里等了你好几个小时！”
乔霁把通讯器摸出来一看，果然是七八个电话，最近的一个是九点半——那时候他正在草坪上被盛星阑按着亲。
“你们不是回家了吗？”
“明天要体检啊，一大早就要去排队。”
乔霁换鞋的动作顿了顿：“体检？”
“对啊，你忘了？半个月之前才通知。”
噢，那时候他正和盛星阑刚开始，满脑子研究该怎么恋爱，把很多事情给忘得干净。
每个学期都有一次体检。
体检的时候乔霁总是很苦恼，因为他要不断地给老师解释他真的是omega，希望能去omega那边排队，每次都被劝回来站在beta的队列中。
甚至在遇上陌生医生的时候，乔霁还要费力地解释体检出来他有腺体不是因为他是个变异beta。
乔霁洗完澡换完衣服出来，拿着盛星阑送的香水先是在阳台上喷了点。
一阵风刮来，把香味刮到了屋内，高齐和吴赫烨两人同时打了个喷嚏，高齐冲乔霁嚷嚷：“乔霁，盛星阑是不是爬墙过来了？怎么在宿舍都能闻到那股人渣味？”
吴赫烨说：“其实还挺好闻的，什么牌子的香水啊？”
乔霁走进来，鼻翼微动，入鼻的味道熟悉，但是不大对劲。
“这是盛星阑的味道？”乔霁问。
高齐说：“嗨，你是他男朋友你还不知道他香水什么味？就是这股味道啊，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今年的新款，如仪还送了我一瓶呢。”
“什么！你有香水不和我一起分享吗？”
“那是我女朋友送的！”
“咱们还是不是好兄弟？”
无视身后两个舍友的拌嘴，乔霁茫然起来。
可能是被风吹了导致气味不一样？
乔霁对着枕头喷了点，低头捧起枕头闻着，却也不对劲。
差了最重要的味道，乔霁想，那股冷冽却又清醒的香味，应该是初春的大雪消融的味道。
这香水好闻是好闻。
他把枕头放下，和两个舍友一言难尽的目光对上。
乔霁：“……”
高齐说：“乔霁，你这么喜欢他吗？还要在枕头上喷？”
吴赫烨发出响亮的假哭声：“AB绝美爱情！”
“……”
“你长大了，乔霁，你之后说什么我都不会惊讶了。”
乔霁说：“我刚和他接吻了。”
“爸爸不准！！！”
“……”
木已成舟，高齐和吴赫烨抱在一起：“一周前还说不喜欢盛星阑，我看都是假话！假话！”
乔霁把枕头丢在两人的脸上：“睡觉，明天不是要早起吗？”
“那你坦白！你肯定喜欢盛星阑！”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眼前这一幕似乎不久前才出现过，乔霁叹了口气：“我说不清。”
“这有什么说不清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乔霁把枕头捡回来放在床上，为难道：“我真不知道。”
“谁主动的？”
“我。”
吴赫烨的脑门上冒出一个问号。
高齐推开吴赫烨，抓住乔霁的胳膊咆哮：“那你说个屁的不清楚啊！你都主动接吻了！”
“这……”
“这就是爱——”
“吴赫烨你别唱啊，大家都是友军你不要开口！”
宿舍里乱成一片，吴赫烨不顾劝阻继续高歌。
高齐和他打到一块，徒留乔霁一个人坐在床边思考人生。
乔霁想起星光下盛星阑的样子，心里发烫。
他亲吻在盛星阑的嘴角时候，他应当是喜欢的。
喜欢盛星阑光亮的眼睛，喜欢盛星阑的意气风发，也喜欢盛星阑将他按在草地上落下的吻。
他从盛星阑身后环住他的时候，胸口是满当沉甸的感情，乔霁用语言无法形容。
是喜欢吗？
乔霁抬着眼看还在互殴闹着玩的两个舍友。
“是喜欢的。”
两人停下挠痒痒的手，瞪大了眼看乔霁。
“如果在他身边，想要触碰他，想要拥抱他，想要让他牵着我的手是喜欢的话，那我是喜欢他的。”
高齐想说话，被吴赫烨捂住嘴。
乔霁继续说：“我说不清，因为我不知道喜欢该怎么定义。我不讨厌他，甚至很期待他，如果你们让我对喜欢有个定义，那就是他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心脏跳动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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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关于盛星阑的小伏笔
乔·直球冠军·霁
然后修罗场真的要上线了
还没到时间呢没有刀你们！是糖！给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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