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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之前这群人跑来对自己这样说，那刘芒肯定提起裤子，拔腿就跑。毕竟九头蛇蹦跶不了两年了，这时候加入九头蛇，自己不是闲命太长？
在刘芒看来，九头蛇的理想完全是白日做梦。
二战之后，法治和人权观念深入人心，九头蛇妄想通过暗杀和渗透来重现昨日的辉煌，本来就是痴人说梦。
就算观测者计划没被罗杰斯和尼克费瑞挫败，也还有李杰斯，马杰斯揭竿而起。所以打从一开始，九头蛇就没有胜利的可能。
但如若这些家伙真的开窍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纳粹当然不可能洗白，但如果这些人愿意换一种相对柔和的方式，那继承了第三帝国家底的九头蛇未必就没有成功的可能。
刘芒沉吟了很久，才道：“你们对我这么有信心？”
毒蛇夫人叹息道：“阁下懂得如何利用这个时代的规则，也有政治资本，最关键的是您不像大多数人那样敌视我们。刘律师，您知道我们做出这样的决定，需要何等的勇气吗？如果阁下愿意认可九头蛇的理想，那么我们现在就可以向你宣誓。”
对于纳粹党人来说，自第三帝国传承下来的礼节是这群孤魂野鬼最后的尊严。
红骷髅向小胡子元首宣誓，在之后的时光中，即便第三帝国覆灭，即便流离失所食不果腹，他也未曾违背过自己的承诺。
毒蛇夫人也是如此，她向泽莫男爵宣了誓。即便自己的主子已经阵亡了许多年，她还是不遗余力，想尽一切办法将他的儿子从监狱里捞出来，然后扶他上位。
如果真的只是想要权势和地位，凭借亚历山大皮尔斯的身份，只要他斩断和九头蛇的联系，完全可以获得更多。
但这些家伙就是如此，顽固得让人无法理解。
如果这些人真的像自己立下效忠誓言，碰巧自己还能在之后的领袖工作中有不错的表现，那么九头蛇可能会比魔形女这些半路出家的超级反派来的更加忠诚。
恍惚中，刘芒仿佛又看到了皇后区的贫民窟，看到了衣衫单薄的自己冒着风雪，在码头上帮墨西哥佬搬运货物。
看见了一次又一次的学校面试，看见了诱惑自己尝试毒品的黑鬼，看见了想把自己拐走的人贩。
有个声音在他心头咆哮：你在犹豫什么？想想看，你那些年咬牙吃下的苦是为了什么？
就是此刻了，就是此刻了！
低头的刘芒拨动着两根拇指，张开了嘴道：“我这样说可以吗？我不一定会成为总统，但我会尽力将你们带到我能抵达的最远处。”
毒蛇夫人微微颔首道：“权利也意味着义务，刘律师，我希望你明白这个决定的分量。”
“当然，现在你们可以向我宣誓了！”
刘芒抬起了头，这个刹那，那个看似柔和的东方人不见了。
他的眼睛就像是一头盘踞在悬崖上的老鹰，刺得人面目生疼。
小胡子元首从来不允许自己的属下向自己下跪，因为他认为，连尊严都可以放弃的人根本就不配活着，更没资格向自己效忠。
直到今天，九头蛇也保持着这个传统。
他们站得笔直，高举自己的右手，然后向刘芒述说自己在以后将履行的义务。
于是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夜里，刘芒的律师事务所里诞生了漫威历史上最大的邪恶组织。
其中包括了九头蛇全体，包括了邪恶六人组，包括了万磁王时代留下的变种人残党。从今天开始，刘芒就是漫威历史上最大的超级恶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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