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萨菲罗斯在麻瓜的伦敦市中心找到了一家法国餐厅，享受了精致的晚餐之后，往他已经预订好的酒店漫步过去。
一个晚上安然无事。只要他不使用魔杖，魔法部是不会发现他作为一个必须在学校的未成年巫师离开学校的事情的。萨菲罗斯准备了足够多那个希腊男人的头发，他很快就让自己又变成了那个男人的模样，然后出门前往和卢修斯·马尔福约定好见面的那个咖啡停过去了。
卢修斯显然也对合作非常上心，萨菲罗斯原本以为他可能要等对方一点时间，但是贵族几乎在整点的时候恰好到来。
“‘旅人’先生？”
他们约定好在这间咖啡厅的15号桌子见面，但是萨菲罗斯一直在变化着自己的模样，所以卢修斯也不确定是不是他。
萨菲罗斯立刻站了起来，和卢修斯握了下手，“是我。很荣幸见到您，马尔福先生。”
马尔福点头，也跟着他入座。
“您可以叫我克瑞斯·乔。”萨菲罗斯说，在卢修斯·马尔福眼里闪过精光的时候补上一句，“这是我在麻瓜世界经常使用的一个身份。”
卢修斯那一瞬间还以为这位神秘的魔药师把自己的身份透露给他，听到了萨菲罗斯后补，微微有些不悦和尴尬，但是很快就把这样的情绪收敛住。
“乔先生有这么多层的身份？”
“应对不同的场合，当然需要不一样的身份。当然马尔福先生除外，您的姓氏，就可以成为您到往任何地方的通行证。”
——前提是，在芝麻大小的巫师界。
不过萨菲罗斯肯定不会把这种内心吐槽说出来给卢修斯·马尔福听。
卢修斯对他这样的恭维非常受用，他是一个非常具有家族荣誉感的人，对他来说，强调了姓氏的重要性并不算对他个人人格的侮辱。
“开门见山，我们还是直接来聊聊我们的合作吧。”
萨菲罗斯点头。“正有此意。”
“你在给我的文件中说，你打算通过利用麻瓜的劳动力来大量制作魔药，并且你对如何让没有任何魔力的麻瓜有效处理魔药材料已经有了一个可行的计划。”
“没错。”
卢修斯·马尔福皱眉。“听起来是天方夜谭。”
“所以才要我们去实现。”萨菲罗斯牛头不对马嘴地回应。
“你对你的计划已经准备到什么样的地步？详细和我说一下吧。”
“当然。”萨菲罗斯点头，“不过如果您坚持要在这里聊的话，请您施展一个隔离咒。”
马尔福扬眉。
萨菲罗斯露出真诚的苦笑，“抱歉，因为我的魔杖太久没用，不知道放在哪里了，我没法带出来。你知道的，制作魔药很少用到魔杖。”
卢修斯·马尔福：“……”
虽然猜测对方是不想要暴露自己过多的信息，但是这样的借口虽然无语，可是卢修斯也找不到可以辩解的地方，他也只好点头，然后魔杖从麻瓜风格的衣服袖子里微微探出来，在桌面上一点，一个没有声响的隔离咒就这么落下了。
“那好，我们开始聊起吧。”
“从最基本的说起，巫师界的魔药，基本整个欧洲，都处在供不应求的状态中……”
整个欧洲，魔药师协会的核心会员才一百多人，正式会员也不会超过一千人，不加入魔药师协会的魔药师毕竟是少数，整体看下来，欧洲的魔药师都算是屈指可数的少。
虽然霍格沃茨从一年级起就一直把魔药课当作必修的课程去看待，但是实际上魔药完完全全是讲究天赋的事情，不能理解魔药制作的美`妙之处，或者不能够对魔药制作的每一步骤都了如指掌，即使学完了这五年或者七年，出来之后制作的魔药也极少可能会有人购买。
而即使这个时候，麻瓜界已经经历了几次工业革命日新月异，可是巫师界一直停滞不前，维持着小作坊的模式，从来没有过大规模的工厂。
恩，近百年历史中，最大规模的组织，不知道是食死徒还是凤凰社，虽然他们都只搞革命不搞工业。
萨菲罗斯笑了起来，从解说中稍微头里脱离出去，喝了一口咖啡。
“按照你的计划，你是打算利用麻瓜的廉价劳动力来完成魔药处理当中那些不太具有技术含量的繁琐的工作？”
卢修斯·马尔福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问道。
萨菲罗斯点头。“可以这样说。”
说起来，这还是因为斯内普关了他一个星期的禁闭，他做了重复的魔药处理，这才让他想到了这个点子的。
卢修斯皱眉。“从你给我的文件可以看出，你也知道，即使是最简单的魔药处理也需要一定的魔力才能完成，你要怎么做才能让麻瓜们处理出来的魔药材料还能使用？”
萨菲罗斯眨了眨眼睛，“那就是我同您合作的资本了。”言下之意就是这个方法的解决是他的压轴好戏，在确认合作之前，他没法拿出来给马尔福看。
马尔福对此并不意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清楚。
“不过，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把我按照我的方法实施之后，将获取的数据制作成表格给你看，并且保证后期投入生产的时候，效率能够至少达到这份原始资料的90%以上。而在后期这个数据肯定还会增加——马尔福先生在和我合作之前应该也查过我的资料吧？我最擅长的，就是改良，改良到巅峰为止。”
马尔福思考了下，郑重地点头。
萨菲罗斯感觉得出来这笔合作，只要不要再出点什么缺漏，基本上就是可以展开了。
“我恰好今天预约了麻瓜制药厂那边的人去考察，如果您接下来有空闲的话，可以同我一块前往。”
卢修斯点头。“乐意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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