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眼里,看见的,只有她。
那样怪异的画面,几乎让凌晚晚以为,叶叔扬会低下头来,吻住她。凌晚晚不由扭动了一下身子,试图缓解自己身体里面某种奇怪的躁动。
身体与身体的摩擦打破了沉默。
叶叔扬的神情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就连呼吸,都变得平静起来。他微微抽离了一点身子,原本抚摸着凌晚晚脸庞的手改为了轻拍,“起来吧,二十四岁的生日,还是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凌晚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叶叔扬起身的那一刻,她似乎看见了他的嘴角紧紧地抿在了一起,似乎在竭力忍耐着什么。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一点,叶叔扬就别过了头,从她身上站了起来。
令人窒息的空气又重新开始流动。
凌晚晚松了口气,看着叶叔扬折身到柜台上面取过了两瓶红酒,怔了怔,“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叶叔扬的表情淡淡的,“你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吗?”
凌晚晚想了想,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叶叔扬看着她,忽然笑了出来。那种笑容,无论多久以后,凌晚晚回想起来,都记得格外清楚,没有算计,没有冷嘲,带了一点孩子气的得意与骄傲,仿佛因为自己太过了解凌晚晚而高兴不已。
笑过之后,叶叔扬将手里的酒递给了凌晚晚。
凌晚晚连忙接了过来,“谢谢你。”
“什么?”叶叔扬凑了过来,像是没有听见一样,长长的睫毛几乎要在凌晚晚的脸上刷过。
凌晚晚不知怎么的,胸口一紧,难得地紧张起来,总觉得一种奇怪的情绪,对着叶叔扬的呼吸一起,缠绕在了自己的心上。她握着瓶子的手不由用力了一点,重复道,“谢谢你为我过生,我很开心。”
虽然有些惊讶,也有些奇怪,但凌晚晚不得不承认,自己是高兴的。
从小到大,她身边的人就那么寥寥几个,赵老板和赵蕊与她相识已久,像这样正正经经地庆祝生日,说一句生日快乐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叶叔扬扬眉,根根分明的睫毛触碰到了凌晚晚的,几乎和她纠缠到了一起,“你说什么?”
这么近的距离,他不可能还没有听见。凌晚晚心里清楚,可她就是没有办法跳起来扯着叶叔扬的耳朵大吼一声,问他是不是聋了。这么近的距离,几乎让叶叔扬瞬间都抽空了她身边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氧气。
凌晚晚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没有没有昏厥过去,她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干涩的下唇,艰难地说道,“谢谢。”
话一出口,凌晚晚才吓了一跳,她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红红的烙铁灼烧过了一样,几乎要让她的喉咙破碎开来。只是她还没来得及从自己声音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更大的震惊就已经到来。
叶叔扬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滚烫的,灼热的,熟悉的,带着一点点的试探。
没有了往常的长驱直入,叶叔扬只是耐心地反复吸吮着她的双唇,像是在吃着什么美味的食物一样,不知厌倦。黑色的眼眸深深地看着她,神情如迷,永远也没有办法猜透。
凌晚晚僵硬地坐在床上,呼吸都已经停住了。
她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不受控制地去感受着叶叔扬的每一个动作,就连他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没一会儿,凌晚晚就涨红了脸,脸色也难看起来。
叶叔扬叹了口气,将嘴里的空气吹入了凌晚晚的口中,贴着她的唇,静静地道,“吸气。”
凌晚晚听话地深吸了一口气,就不再动弹。她完完全全像是一个木偶一样,任由叶叔扬支配着。
叶叔扬挑了挑眉,“呼气。”
凌晚晚将胸腔里面的废气吐了出来。
“吸气。”
“呼气。”
“吸气。”
“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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