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远宁眼神里浸着疑惑:“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七年前在北洋酒店门口,我不小心撞到你了,然后你对我说医院在对面,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岑远宁有点惊讶:“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呀,然后我就喜欢上你了。”
路绎的语气太过理所应当,岑远宁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对此感到讶异。
“可是我们话都没有说过几句,这太……”岑远宁一时找不到形容词。
“先生觉得我变态吗?”路绎很可怜地看向他。
岑远宁赶紧说:“不是。”又沉默了一会儿后,他实在觉得找不到中文表述,他想了想,眉尖微蹙,像是在担忧。
他还是开口:“It's too much.”
他随后摇摇头,说:“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先生。”路绎很坦诚地说,“可是爱就是不清不楚的东西。对于十五岁的我来说,爱就爱了,没有第二种选择。可能是因为那是我第一次闻到别人的信息素,也有可能是因为你那本鲁米诗选里的书签。”
“那张书签,在你那里?”岑远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路绎点头:“From the beginning of my life/ I h**e been looking for your face/ but today I h**e seen it.”他声音变得更低,“我不信教,但是看到这句诗我就觉得,上帝把你带给我了,先生。后来也是因为你,我这七年一直在读鲁米的诗,也自学了波斯语。我每读一首他的诗,就多爱你一分。”
这仍然不在岑远宁的理解范围内,这种感情没有理由,也太热烈了,烫得他有些焦灼。
“那后来的事情,我找到你,也是巧合吗?”
“是,所以我们注定会相遇的,先生。”路绎抱住他,两具温热的躯体赤裸着相贴。
“先生,所以你想好了吗?”
岑远宁把头埋在他颈侧,很诚实地说:“我不知道。”
“但是,或许可以试试。”他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继续说,“我不是同意建立正式关系,我还是希望我们和之前的相处模式差不多,但是我身边不会有其他人了,你也不可以。然后,然后我们再说。”
这其实比路绎想到的结果要好,他本来就没想过岑远宁会真的同意成为他男朋友,甚至做好了今天被他赶出车的准备。事实上,这样的结果简直像做梦一样好。
路绎捧起他的脸又亲了一口:“谢谢先生,那不给我钱了好不好呢?”
“好,但之前的钱你要收回去。”岑远宁回亲了一下,“也不用再叫我先生。”
“这个不行,这是我的癖好。”路绎眨了眨眼,反身把岑远宁压回座椅里,“先生,礼物还没拆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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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点删改
[1]出自十三世纪波斯作家Zangi Bukhari的文章《玫瑰与葡萄酒》(gul u mul),玫瑰嘲笑葡萄酒曾被羞辱,被斩首并放入大桶中践踏,葡萄酒回答被人斩首和践踏并不是一种耻辱,实际上从高处坠落带来高贵和尊严,接着便吟出此诗句。(我摘抄自亚非文学b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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