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礼，拜师？！
穆晚儿满眼惊喜的看向房间里的夫子。
夫子这是愿意收她这个徒弟了。
“夫子，谢谢你！”穆晚儿笑盈盈感激的谢道。
她以为，夫子就算教她，她只怕也称不得对方一声夫子，毕竟对方本就是想要教屠深一个，不然也不会等了屠深二十年。
姜善看了一眼激动欢喜的穆晚儿。
这些年来，他见过太过含蓄表达谢意的人，像穆晚儿这样喜情于色，感激欢喜都表现出来的，还是头一次。
不自觉，姜善勾了勾唇角。
他觉得收这么一个徒弟，似乎也不错。
不过，这般喜形于色，往后可不行，想要成为上位者，最忌情绪被人看透，心思被人摸穿。
姜善看了一眼穆晚儿，又看向屠深。
屠深骨子里血脉之中，藏着的优雅与矜贵，叫他看起来一派聪明。
不过，太乖，太听话了点。
只一个照面，姜善就觉得自己未来的这两个徒弟，全身上下需要改变，教导的地方很多。
不过很快，这念头就改了。
需要改变教导的地方的确有，但乖与听话，以及喜形于色什么，这两个人自有自己的一套原则，完全不需要他来改变与教导！
第二日一大早。
穆晚儿与屠深便起了个大早，又是做饭，又是烧水。
一番沐浴更衣。
穆晚儿与屠深随着姜善来到供桌前，供桌上依次以高到低，供奉着两张画像。
高处的画像上，气势磅礴的写着两个字，天地。
低处的画像，则是一个人站在山间，俯瞰大好河山的背影。
“跪！”
姜善带着穆晚儿与屠深上香，然后先跪拜过一番，走到一侧，看着屠深与穆晚儿对着他们道。
穆晚儿与屠深学着姜善的举动，规矩跪拜。
“起！”
随着姜善一声，穆晚儿与屠深站起来。
跪过那张书写着天地，以及祖师背影的画像，穆晚儿与屠深看向姜善，不用姜善说，二人跪在姜善面前，“弟子屠深（穆晚儿），拜见师父！”
说完。
从一侧接过六礼，奉上。
旁边，亦有人帮忙收下六礼。
姜善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赠予对方一对黑白阴阳双鱼配。
“为师名姜善，字云殊，乃是天地门第一百七十八代传人弟子，吾天地门，受命天地，顺从天地，今朝收你二人为徒，往后你二人便是我天地门第一百七十九代传人，吾门一代一人，然你二人特殊，今特例收你二人一并为徒！”
姜善说着，将黑白阴阳八卦双鱼玉佩掰开。
“你二人着自己喜好，选一个！”姜善手托着两块玉佩，看向屠深与穆晚儿。
穆晚儿看向屠深，意为他先选。
屠深则看向穆晚儿，眉眼满满都是穆晚儿，不说也明白，让穆晚儿先选。
穆晚儿见状，也不推托。
她看向师父手上的玉佩，挑选了黑色的拿在了手中，谢道：“谢师父！”
“谢师父！”屠深选了白色那一枚。
姜善看着两个徒弟，眉眼微微诧异了一下。
黑白阴阳八卦双鱼玉佩，黑为恶，主黑暗，白为善，主光明。
他本以为主光明的会是笑的明媚灿烂的穆晚儿，却不曾想穆晚儿居然选了黑。
看走眼了。
这两个孩子，似乎与他们表现出来的不一样。
“师父，请喝茶！”
姜善想的时候，就见穆晚儿笑的特别明媚好看的端着茶，恭敬的请道。
“乖！”
姜善接过茶，而后又吃了屠深递的茶。
如此后，又训诫二人一番，说其天地门规矩后，给二人两部功法。
“此功法，你二人接可修炼，然而却一人只能修炼其中一门，而不能同修，你二人自己选！”姜善眉眼温和的看着两个徒弟，看他们如何选。
这两功法，看似相克，然则也相辅。
只是，如同黑白阴阳八卦双鱼玉佩一样，这二功法也有些特别的意思在其中。
穆晚儿与屠深并不知道。
他们二人看向功法，只见功法的名字很简单，也很粗暴。
一本名冰皇诀，一本名火皇诀。
“刚才玉佩我先选了，这次功法，你先选。”穆晚儿看向屠深，眉眼晶莹明亮。
屠深也如穆晚儿选择玉佩时一样，不在继续推脱，仔细看了两本功法，伸手那了火皇诀。
晚儿自己大概没有注意到。
她看两本兵法的时候，看到火皇诀，眸色淡淡，反倒是看到冰皇诀，眼睛亮了一下，很明显更喜欢冰皇诀。
反正师父也说了，两本功法，不挑人，都能修炼。
晚儿喜欢冰皇诀，就让她修炼冰皇诀。
至于他，无所谓。
穆晚儿见屠深选好，自己则拿了冰皇诀，选好之后，二人抬头看向姜善，“谢师父。”
“起来吧！”姜善看着两个徒弟，视线在穆晚儿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冰皇诀。
没有想到，穆晚儿让屠深先选，最后冰皇诀还是落在了穆晚儿的身上。
他的这两个徒弟，还真是颠覆他们给他的第一印象。
明明屠深看起来更冷更淡漠一些，对于任何人任何事，眉眼都没有什么波动，可偏偏这个孩子选择了主光明的白色双鱼配，得到了火皇诀。
再看穆晚儿，唇角弯弯，看人的时候，从来都带着轻轻浅浅的笑容。
那容颜上的笑容，更是明媚无双，璀璨如朝阳，可偏偏选了主黑暗的黑色双鱼玉佩，最后更是得了冰皇诀。
火，热情，冰，冷酷。
这两个孩子表现出来的外在与内在，竟然恰恰相反。
“屠深，晚儿，我天地门，之所以一代一人，为的便是门下没有弟子互相残杀，如今破例收下你二人，你二人从今以后便是一体，为师希望你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生死与共，万事都无法叫你们分割，也无法叫你们相残。”姜善叮嘱道。
或多或少，他这话是说给穆晚儿听。
表面无情的人，内里最是柔软，表面多情的人，内里往往最冷硬。
屠深与穆晚儿这两个孩子，穆晚儿是大树，屠深是藤，这二人，似天生错了个性别似的，竟然反了起来。
姜善觉得这也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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