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其实你们的语言，我也只会刚才那一句~”
扎克摊了摊手。
随后摸了摸自己的裤兜，掏出来一盒香烟，抽出一根叼进嘴里，点了起来。
吸了一口烟之后扎克感觉自己情绪大致舒缓了一丢丢。
这才接着对初代说道：“你是冲着你的维度能量而来的，对吧。”
……
“杀了他们先。”初代压根就没有跟扎克对话的意思。
它直接命令弑神者成员对其他人下手。
而且，弑神者真的也一点儿不含糊，那个具备生命力吸收能力的家伙直接隔空握住了地面上鲍勃的脖子……
一瞬间。
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
……
“不！！”、
被锁在传输空间里无法离开的周歆歆夹着哭腔吼了一句。
鲍勃就这么没了。
整个人，变成了一滩粉末。
……
扎克的手在鲍勃被碾碎的一瞬间握紧了拳头，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颤抖着将另一只手上的烟放进嘴里吸了一口。
“啧啧啧……”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化成了一滩粉末。
……
地面上昏迷的K没有反应，但是狼人却嘶吼着想要再度转化成巨狼形态，可惜他的内伤已经限制了他的肢体运作。
“我可以原封不动把维度能量交还给你。”扎克咽了口唾沫，淡淡说道。
……
“能量我会自己拿回来。”
初代冷冷地看了扎克一眼。
……
话音刚落，正在挣扎着的狼人，就一瞬间化作一滩粉末……
……
“操你妈！”
周歆歆在传输空间内部死死地敲打着。
她已经哭的稀里哗啦。
作为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她并不是没有见过死亡。
相反，在她的成长历程当中，死亡是很常见的事情，从自己被阳和扎克从亚洲基地劫走开始，后续她所经历的很多事情，都是恐怖血腥的。
尤其是第一战的时候，是她抱着阳那颗被威尔人斩掉的头颅，装在糖果袋里带回到极地总部的。
她不惧怕死亡缠绕在自己的周围。
但她憎恨那些给她带来死亡的人。
不管是不死鸟公司，还是军方，亚当科技，还是威尔文明。
所有环绕在她身边的人死去的时候，周歆歆都会无比难过，她并不想邦尼那样有着非常沉重的成长史，毕竟周歆歆还没有长大，她还只是一个非常单纯的孩子。
至少，在这个群体当中，人们是护着她的。
至少这是她的父亲认同的一个群体，尽管现在周文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但是团队当中的人，不管是扎克还是阳，还是那个冷的像一座冰山一样的女人，他们都是护着周歆歆的。
所以有人死掉，周歆歆是无法接受的。
尤其是像这样，及其突兀的死亡。
这些人，可都是在濒死的时候被她救回来的，怎么一下子就没了……
……
“王八蛋！呜呜呜……”
周歆歆跪在原地痛哭。
……
扎克却只是攥紧的拳头更加用力了一些。
地上，原本四个人，现在只剩下两个人和一滩粉末了。
他当然不想要看到这样的局面，但是必须承认的是，今天，在察觉到基地被暴露的一瞬间，扎克就已经做好的面对这种事情的准备，他不会永远祈祷最佳的结局的，那是不可能的，小孩子才会许那样的愿望，扎克甚至做好的更坏的打算。
虽然说面对这样的局面的确令人非常沮丧。
……
这是他作为人工智能那一部分人格以前无法体会到的情绪。
……
“也许你会认为，杀了所有人之后，可以通过搜索我的脑部意识将维度能量的去除找出来，但是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我的脑子不是纯粹的生物结构，大部分的记忆我放在了一个芯片里，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把那部分记忆彻底销毁，就算你是神，也无法在一块破金属里面找出记忆片段。”
扎克将自己的目光从地面上的粉末移动到初代的脸上。
他的目光非常坚毅。
丝毫没有动摇。
……
初代也的确察觉到了他眼前这个人的特殊之处。
扎克跟其他人不一样，他没有丝毫战斗能力，他最强大的东西，是他脑子里存储着的无数多的知识储备，加上他那已经大程度开发过的大脑。
他脑子的那块芯片，是当初在克劳斯基地当中的时候还没有入主他意识的汤姆琼斯植入进去的，到现在，依旧还留在里面。
而如果真的像扎克所说的那样，记忆片段放在芯片当中，并且芯片被摧毁，那么初代的确无法知道维度能量的真正去向了。
……
这可能是他能够提出的对弑神者初代最具威胁性的话语了。
……
“再怎么藏，维度能量也就在这座基地当中。”
初代很平静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它说的没错。
但是扎克却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孩子可以随意进行空间跳跃，在你们封锁这里之前，我们可以去到任何一个地方，你以为，我不会做一点防范措施吗？”
“那也不过就是在地球上的某个角落，你们觉得地球很大，那是因为你们生活在这里，没有出去过，在我眼里，这里就是一粒尘埃。”初代冰冷地说道。
对它而言，地球的确不是人类眼中那么庞大的世界，这不过是，一个星球而已，这样的星球，在威尔文明的历史上，不知道被摧毁了多少个。
两个文明之间的察觉，还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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