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还挺聪明的，所以级别不会很低。”黛西似乎还认真思考了一下阳的问题。
……
“那么作为一个你的高级收藏品，我能否问个问题？”阳对黛西问道。
“你说。”
“你们这个……星球上，有没有所谓的神？”
阳绕了半天的圈圈总算是问出了自己最想要知道答案的一个问题。
他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来到了所谓的神域。
如果这里不是威尔人曾经来过的地方，那么他就完全走错了。
……
“神？”黛西嘀咕了一下：“你们的文化当中的神是什么意思？”
……
“呃……”阳下意识就觉得不太妙。
但是转念一想，似乎神这个概念也只不过是威尔文明内部对于神域当中强大生物的一个统称，而且也不见得就非得用“神”这个字来概括，只是从意思上翻译到人类文字就变成了“god”。
所以神域的人不见得就是这样称呼它们当中的强大进化者的。
……
“那……我换一个问题，你们的文明有没有遭受过外星文明的入侵？”阳对黛西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如果说，这里的确有威尔人曾经入侵过，那么八九不离十这里就是神域了，因为神域是为恶人唯一一个入侵掠夺最终失败逃亡的文明。
但是黛西的回应却很奇怪：
“你是指，我们的文明，还是指这整个星系？单单指我们的文明的话，其实我对历史事件没有太深的兴趣，我只知道以前有一段时间这里曾经经历过非常混乱的战争，各个种族之间打过战，但那算不算入侵我也不清楚，但是最后法庭调和了战争，到现在已经很久没有种族之间的冲突发生了，这个星系有很多种族都不是本宇宙的土著，所以你的问题问的太笼统了……”
……
阳也听的非常混乱。
星系？法庭？
什么乱七八糟的。
还有对方一直称呼他为罗凯人，罗凯人又是什么鬼。
阳听得云里雾里，但是他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里似乎并不单纯仅仅只有一个文明那么简单，而更像是有着非常多的文明，至少现在他可以肯定，所谓的罗凯人，和眼前这些长着章鱼触手的生物，就绝对不属于同一个文明，至少它们语言文化不互通。
对于章鱼人来说，罗凯人也是外星生物。
那么阳到底来到了一个什么地方。
难道说，神域并不只代表一个文明，而是代表了以整个多文明的组合秩序？
……
“你让我越来越感兴趣了。”黛西看着阳若有所思的样子。
它嘴角微微一挑。
对阳说道：
“地球是什么地方？”
……
阳心头一跳。
他没有想到刚才对方所说的能够探知大脑记忆的能力居然是真的。
他警惕地看向了自己眼前这个生物。
先前那种调侃玩味的态度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审视的目光。
……
就连黛西自己也被阳这突如其来的目光吓了一跳，因为转变得太过于突兀了，她压根就没有想过眼前这个看起来不具备任何威胁性的弱小生物居然还有这样的神情。
那种眼神，黛西只在法庭使和种族当中真正经历过杀戮洗礼的战士眼中见到过。
是绝对冰冷的。
……
“你看了我的大脑？”阳咽了口唾沫，对眼前这个生物问道。
“呃……我看了一点点，当然我也只能够看到一点点，这是我的极限了，我们种族当中的生物只有很古老的长者才能够看到其他生物的全部记忆，我还很年轻所以……”
黛西很心虚地解释着。
但是说着说着她忽然反应过来。
诶不对，自己才是对方的主人耶。
凭什么被一个眼神吓了一下就反过来给对方唯唯诺诺地解释？
就算她看了这个罗凯人的所有记忆，又怎样？
……
“你凶什么凶？！”切换到了底气十足的模式之后，黛西没好气地瞪着阳。
“快说，地球是什么？据我所知我们的星系当中并没有这样的星球的存在！”
……
“我的老家。”阳耸了耸肩。
他也反应过来了。
自己有什么好凶的，明明他现在就没有任何战斗能力。
呃不，应该说他不具备高质量的战斗能力，因为反物质能量体系的混乱，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释放任何能量形式的攻击手段了，虽然肢体的力量还在，但这样的肢体战斗力，就如同刚开始融合了共生体时候的第一阶段一样，纯粹的体能强大。
而且还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失去了反物质能量体系的加持，他现在的身体是没有办法在受伤的情况下快速回复的。
也就是说，他现在很脆弱。
很脆，也很弱。
……
鉴于自己是这样的一种状态的情况下，阳觉得他还是夹起尾巴做人比较好，至少不要惹恼自己的这个“女主人”，万一人家一个不开心真的把他脑子挖出来做成一道菜，那阳还真的没有什么反抗能力。
……
“不好意思，一时激动，我不是说了嘛，我想不起很多事情了，既然你能够看到我的大脑记忆，麻烦你多告诉我一些啊，说不定我能够回想起来呢。”他又开始鬼话连篇。
而且看样子黛西似乎还真的就信了。
它可能也觉得这个长相诡异的罗凯人也有点意思，毕竟刚才它所看到的大脑记忆片段的确很神奇，很像是一个战争的现场，但是据黛西自己所知，整个星系在法庭的维持之下已经有很漫长的一段岁月没有出现过战争了，即使是小规模的纷争，也会受到法庭的及时压制。
所以它对阳的来历也非常好奇。
……
“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刚才说都是实话，我看不到你很多的记忆内容，这方面的能力是需要训练的，但是法庭并不允许民间有人使用这样的天赋，除了少部分为法庭服务的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如何训练这样的能力。”黛西摇了摇头说道。
“那真的可惜。”阳耸了耸肩。
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个章鱼女人到底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但就算是真的，就算对方知道了他的来意，似乎也没有办法理解透彻。
因为在黛西的概念里，并没有神这样的东西的存在，至少她没有将神和这个世界的某种存在对上号。
并且，阳暂时也没有办法对对方做任何事情，就算黛西是在蒙骗他，他也没有半点办法，就连离开这个破箱子都不行。
因为他丧失了自己的战斗力。
得想办法恢复自己的能量体系。这才是应该是他目前最需要解决的一个重大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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