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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小学篇:鲨鱼玩偶与她

且说灰原哀发现鞋柜里的粉色信封时,五颗好奇的小脑袋也探了过来。

步美作为在场唯一的女孩子,瞬间脑补出了一场浪漫的告白:“这个是不是有哪个男孩子喜欢小哀,特地给小哀写的信呢?”

“啊?”光彦的表情有点失落,“不过,灰原同学这么可爱,有男生喜欢也很正常吧。”

灰原哀听到步美的猜测后,反而没有马上拆开信封的打算。

如果真的是这样,信封上写着寄信人的班级和姓名,明天去退还给对方就好。所以,她将信件收到了书包中。

安室透和柯南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不好主动要求看别人的信件,于是作罢。等到上手工课的时候,大家基本上也忘记了这段小插曲,专心致志地用陶泥制作工艺品。

大家制作的基本都是动物,步美是可爱的小兔子,元太则捏出来个四不像的鳗鱼,灰原哀的海豚做得精巧漂亮。

安室透看见大家桌子上的动物,想起记忆中的那个玩偶,不知不觉,捏出了小鲨鱼的形状。

下课后,光彦回过头来看见他的作品,好奇地问:“小零,你是怎么想到要做鲨鱼的呢?”

安室透解释道:“噢,因为,我忽然想起来,我曾经给我一个素未谋面的青梅竹马买过礼物,正好就是一个鲨鱼玩偶呢。”

即使是灰原哀和柯南,也露出疑惑的眼神:安室透的过去?

安室透一抿嘴,视线抛向窗外的蓝天。

安室透最后一次见到宫野艾莲娜是在十岁那年暮春。

那是一个湿漉漉的春天,淅淅沥沥地雨水打落了桃花,打凉了脸颊。他推开门进去,发现宫野诊所基本已经全部清空,宫野夫妇的脸上洋溢着对新生活的无限期待。

诊室内,明美看着他的新伤口,皱起秀气的小眉毛:“哥哥,你怎么总是受伤呀?你前天才刚来过呢。”

年幼的安室透微微低下头,掩饰自己涨红的脸。他还不想让那么多人知道,其实这次是自己故意骑自行车跌伤的,为了再一次见到那个温柔的医生。

可能也只有小时候的他会做这样的傻事吧,费尽心思地制造着与某一个人的偶遇。

穿着白大褂的宫野艾莲娜朝他们走来,眯起洇满温柔的风的碧绿眼睛:“明美,交给我吧。”

“好的!那我去帮爸爸整理行李!”明美乖巧地应了一声,跳下凳子跑开了。

安室透并没有察觉到艾莲娜已经窥探到了他的小心思,他仰起纯真无邪的脸庞,将分明的窃喜掩于心底。

艾莲娜微微俯下身,金黄的发丝垂下来,“我说过不可以的吧?……不可以再打架了哦。因为下次我可能就不能帮你清理伤口了,我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安室透捂住伤口的手微微松动,不敢相信地凝视着她的眼睛,神情像被冻住了一般。

他懂得远方意味着离别。

艾莲娜不忍让他失望,收起严肃的神情,绽放出一个灿若桃花的微笑:“开玩笑的。我答应你,等到我们安定下来,我一定会回来找你,到时候可能还会给你带回来一个弟弟或妹妹呢。”

她话音未落,就见面前的小小少年伸出一只小拇指,严肃地说:“拉钩。”

女子的小拇指勾住男孩的小拇指,两只大拇指一扣,许下了一个简单纯真,却注定再也不可能兑现的承诺。

“拜拜了,零君。”

安室透永远也不会忘记,他和艾莲娜拉钩约定后的第二天,依旧是一个细雨蒙蒙的天气,雨顺着屋檐流得很长,几滴落在正在奔跑的他的衬衫上。

昨日临别的时候,明美快言快语地告诉他,他们要在三天后搬家。于是安室透冒着小雨,跑到附近最好的玩具店,为那个无法见面的妹妹挑选礼物。

在玩具店的一角,他看见几个比他高一些的少年悄悄地将扭蛋装进口袋,他张牙舞爪地冲过去阻止,却被为首的那个人推了一把。

“去你的!黄头发的混血小鬼也敢来教训我!”

“怪孩子,怪孩子!”

猝不及防被推了一把的安室透一个踉跄,头部撞在身后陈放毛绒玩具的架子上。

他捂住头,出于本能地想哭,却在想起那个温柔女医生的瞬间,小手一抹,抹去了眼角一点湿润。

她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信仰,供他在心冷时汲取温暖,在他在孤寂黑暗的童年里擦亮一根小小的火柴。

当店主循声赶来,那几个少年匆匆跑出店外之后,安室透的头依然昏昏沉沉的。

店主是个温和的老爷爷,在看到他的黄发与黑皮肤之后,没有露出一丝奇异与歧视,仿佛面对着的就是世界上最普通的孩子。

他向他伸出手:“你是个勇敢的孩子。”

作为答谢,老爷爷送了安室透一个小小的毛绒玩具。是一只蔚蓝色的鲨鱼。虽说是鲨鱼,但却并非面露凶相的深海动物。恰恰相反,小鲨鱼咧开嘴笑得阳光灿烂,让人几乎相信它原本就是温驯善良的动物。

风雨并没有停歇之香,雨丝更加凌厉了。

安室透抱着玩偶在风雨中奔跑,一脚踏在水坑之中,溅起的水花似乎带着希望。

期间他摔还了一跤,他在失去平衡之前紧紧地将玩具护在怀里,只是为了不弄脏那条小鲨鱼。

住在附近的川口太太撑着伞经过,碰巧遇见一身泥泞的孩子,提醒他说:“你是来找宫野医生的吧。他们一家刚刚被一辆黑色车子接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半个小时以前吧。真是可惜,你要是早来一会儿说不定就能赶上了。车子就往那个地方开走了,应该是要去车站吧。”

安室透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以他小小的步伐。明明知道不可能再追上车子了,还是在风雨中无望地追逐了很久,直到呼吸急促到肺部几乎炸开。

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吗?

他日复一日地等待着宫野艾莲娜,等待着她再度像一个天使一般降临在他面前,温柔地叫他“零君”。

然而,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他的生命,甚至,再也没有回来过。

还是要说非官配,不喜勿喷哦!当然喜欢的朋友欢迎评论给一些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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