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这些人并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组织里发生了怎样的事。
贝尔摩德斜倚在栏杆上,风情万种:“我不是跟你说,波本已经在那个度假村里被我杀掉了吗?琴酒,你差不多也可以收手,专心进行组织里的那项计划了吧?”
琴酒的手枪冷冷地抵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波本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度假村……我已经派人查到度假村游客的名单,发现那个可疑的毛利小五郎也在名单中。”
贝尔摩德不慌不忙地伸手拨开他的枪:“沉睡的小五郎出现在那里,说不定只是碰巧而已。再说,他又怎么可能冒险带着一家人跟波本接触呢?”
琴酒放下枪,心里却已经有了决断:“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毛利侦探身边的那几个小鬼,一个也不能留!”
“琴酒,你这是要与我为敌吗?”贝尔摩德隐去刚才的柔媚,眼中杀气迸现,“我劝你再好好考虑一下,不然,我也要采取行动了。”
贝尔摩德离去后,琴酒点燃了一支烟。
和烟草不同,他的内心麻木而冰冷,怎么也燃不起来。
所以,雪莉死在列车上的那件事,虽也算他的一份,他却未曾动容,甚至内心里还有一丝快感。
既然求不得,就干脆折断天使的翅膀吧。
烟雾缭绕,似酝酿着一件陈年旧事。少年的琴酒,也是在浓烟与烈火中摸爬滚打,成为了组织里最优秀的行动组人员。
他时常在训练中负伤,可是不屑于为了疼痛而落泪,由着伤口自愈、结疤。
在一日高强度的训练之后,琴酒捂着伤口在一个荒无人烟地角落缓缓蹲下,咬着绷带为自己包扎,像一只舔毛疗伤的野兽。
一个年约四、五岁的小女孩仿佛从天而降,茶色头发,白色连衣裙,一双眼睛清澈到可以说话。
那一瞬间,满天的光都因她的出现黯了一黯。
琴酒认识她,这个女孩是那两位在火灾中丧生的科研人员的遗孤,叫做宫野志保。
宫野志保定定地看着他,然后缓缓地走近他,为他扯开绷带的一端,清浅温暖的笑容洒下来:“你是谁?”
“黑泽阵。”漫长得如一个洪荒的沉寂后,他说出了人生中唯一两个不带杀气的、干涩的三个字。
琴酒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将宫野志保送往美国留学。
在私人直升机里,她斜眼看着窗外铺排地天衣无缝的云层,明明是个小孩,却没有哭泣,冷静地问他,他们要去哪里。
琴酒的目光平静淡漠,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后来的琴酒在一次任务中一战成名,成为了行动组的中流砥柱。他开始杀人,不停地杀人。
时间会改变很多人、很多事,就像她再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是雪莉了。
从她的眼神中,琴酒看过惊、惧、厌,他厌恶这种眼神,当她叛逃时恨不得除之后快。
琴酒的执念已经成为了魔鬼。当年那个眼睛清澈到一尘不染的天使治愈过他的伤疤,可是,他却把雪莉弄丢了。
他们走的是两条路,正就是正,邪就是邪。哪怕少年的琴酒曾经对她的微笑心存过一丝感激,然而总有一天,他忽然发现,他欠下的,永远都还不完。
然后久负大恩必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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