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贵子不敢违抗徐牧的命令，拿着盔甲去了当铺。
“老板，这个盔甲多少钱？”小贵子不舍地摸着盔甲。
当铺老板接了战甲，打开仔细看。
嘶...
居然是上好的镶金盔甲。
这肯定是哪个武将世家的盔甲。
“你哪里的这盔甲？”老板问小贵子
一个下人拿着这么贵重的东西，搞不好是偷来的。
“你管我呢，多少钱？”小贵子问道。
老板说道：“东西是好东西，可是来路不明，万一你是偷来的，拿我岂不是亏大发了。”
当铺老板如果拿了赃物，也是要见官的。
“废什么话，我是徐府的...”小贵子说一半又不说了。
这么丢人的事情，说出去都不好意思。
老板趴在柜台上，总算是认出了小贵子。
“诶呦，徐府的人呐，那就不奇怪了。这徐府是把他老爷子穿过的战甲给当了吧。”老板呵呵笑道。
不用猜了，这么败家的事情，只有徐牧做的出来。
“你哪来这么多话。给钱。”
小贵子最听不得别人说徐牧的坏话了。
老板给了钱，收了盔甲。
小贵子到了西市，找到卖宣纸的老板。
“老板，我要买宣纸。”
老板看又是小贵子，笑道：“你家小侯爷的厕纸又没了？”
“是啊，我要再买点。”小贵子把铜钱给老板。
老板呵呵笑道：“对不住了尊客，我这宣纸没了。”
“怎么就没了，又不是不给你钱。”
小贵子猜想，这个老板跟那些文人一个德行，觉得拿宣纸擦屁股有辱斯文。
“尊客，你家小侯爷做了两首名动长安城的诗，如今是长安纸贵，都买了宣纸回家写你家小侯爷的诗去了，哪里还有宣纸给你擦屁股啊。”老板呵呵笑道。
徐牧的两首诗，连李世民都交口称赞，大臣跟着抄，读书人也跟着抄。
长安城的宣纸卖空了。
小贵子跑进店里翻了一遍，确实没纸了。
回到徐府，小贵子把铜钱给了徐牧。
“小侯爷，宣纸都卖光了，没有了。”
“怎么会没有呢，平时挺多的。”徐牧问道。
“都是因为小侯爷的两首诗，搞得长安纸贵，卖完了都。”小贵子说道。
原来长安城这么注重唐诗，我还记得好多，要不要全都背出来。
胡小离撒娇道：“主人，没有纸，小离上厕所不舒服，小菊菊会受伤的。”
我也不想这样啊主人，可是女娲娘娘那么凶，小离没办法。
“没事啊，主人给你想办法。”徐牧说道。
老子也不想用竹签了。
要不我发明个厕纸吧。
正说着，
曹德进来了。
“徐兄，几天不见，你现在成了名动长安成的诗人了。”曹德呵呵笑道。
徐牧如今的诗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虚名而已。”徐牧呵呵笑道。
“你做的两首诗，足以流传千古啊。”曹德笑道。
徐牧想着如何做厕纸的事情。
想得入神。
“徐兄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曹德问道。
“曹老弟，我想造一种纸出来，专门用来上茅厕的那种。”徐牧说道。
造纸用来上茅厕？
这个想法太过头了。
“徐兄，我是生意人。如今造纸，先从益州那边割藤皮，然后运往长安城制造，这费用动辄几十万贯，不是闹着玩的。”曹德说道。
几十万贯？
这么贵？
如果怂恿主人造纸，那我就顺利完成任务了。
对不起了主人。
“主人，我要用纸嘛，我不要竹签，小离的小菊菊很脆弱的。”胡小离楚楚可怜的样子。
曹德说道：“小离姑娘，这不是闹着玩的，太贵了。费钱啊。这造纸弄一遍，恐怕徐兄就倾家荡产了。”
徐牧家底多少，曹德很清楚。
这么多年的朋友，曹德赚了钱的时候，经常给徐府补贴家用。
造纸不是他们能弄得起来的。
“哼...主人...小离要嘛。”胡小离搂着徐牧撒娇。
“曹老弟，如果我用江南的竹子造纸呢？那费用就很低了，而且江南有水运，不像益州险塞，路途难通。”徐牧说道。
曹德沉思道：“如果用竹子，肯定可以。可是竹子造纸，从没听说过啊。”
大唐时期的造纸术都是用藤皮，没听说过用竹子造纸的。
如果真有这个技术，早就改良工艺了。
益州的藤皮越割越少，宣纸价格越来越贵。
“不用担心，我知道如何用竹子造纸。”徐牧说道。
大学是工科男，对造纸之类的事情颇为精通。
这种事情难不倒我。
“徐兄，此事你要三思而行啊，这耗费太大了。”曹德说道。
“我决定了，自己做厕纸出来。那个宣纸用的真不舒服。”徐牧说道。
等老子的厕纸做出来，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上厕所。
曹德点头道：“既然如此，我赞助徐兄十万贯铜钱。”
“你不是生意不好，快做不下去了吗？”徐牧问道。
前些时候还敢徐牧诉苦，说自己生意快破产了。
如果再给自己十万贯，怕不是周转资金都是问题。
“徐兄需要钱，我当然是倾囊相助，周转资金会有办法的。”曹德说道。
曹德跟徐牧聊了会，回去就派人送了十万贯铜钱到徐府。
德叔见了钱，问小贵子怎么回事。
小贵子告诉德叔，徐牧要自己造纸。
这是曹德支持徐牧的钱。
德叔听了大呼不可。
跑进房间，德叔哭道：“小侯爷，您平时买点宣纸也就算了。可是如果要自己造纸，万万不可。太花钱了，而且您也不会这个啊。”
徐府的钱就那么点，平时日子紧巴巴的。
又要鼓捣什么造纸，这是要玩破产啊。
“嗯...主人，我要嘛！”胡小离一直撺掇徐牧。
对不起啊主人，女娲娘娘逼我的。
“好了德叔，不要说了。这件事情就这样，保证你不亏，本侯爷自有打算。”徐牧说道。
德叔拗不过徐牧，哭着回了账房，对着徐吉的灵位哭了一晚上。
打算了造纸，就要去收集造纸的材料，首先是江南的竹子和造纸工坊，还有工人。
这些都可以找曹德帮忙。
不过，十万贯还不够。
官田不能买卖，那就把徐府抵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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