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抱着酒，飞奔回了程府。
进了下马，进了书房。
大喊一声：“小菜！”
厨房赶紧送进小菜。
程咬金小心翼翼地拔开盖子，鼻子凑到酒坛子上猛吸一口。
“啊...好酒！”
程咬金倒出一小碗，抿了一小口。
好烈的酒啊。
拿起筷子，夹了一片牛肉。
再喝一口酒。
嘶...
爽！
裴秀云在书房外听到程咬金自己喝了起来。
知道没事了。
只要程咬金开始喝酒，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管。
程处默喝了几大碗水，回房继续睡了。
这酒太烈了。
第二天早上，
裴秀云推开书房的门。
一坛酒喝完了一半。
满屋子都是酒气。
裴秀云打开酒坛子，闻了一下。
“哇，这什么酒啊？”
程咬金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喊酒，以为是程处默来偷喝了。
骂道：“小畜生，敢偷酒。”
裴秀云骂道：“喝你的马尿，该上朝了。”
程咬金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问道：“几时了？”
“卯时了，该去上朝了。”裴秀云说道。
程咬金的朝服还没换，直接出门。
出了书房，又觉得不保险，特地交待：“夫人，我这就不许让别人偷喝了。”
裴秀云骂道：“谁要你的马尿。”
程咬金这才放心，笑呵呵地去上朝。
太极殿上，
程咬金醉眼朦胧地站在那里。
李世民看出来了。
“卢国公，昨夜与何人对饮哪，喝成这个样子？”
旁边的大臣看到了。
河间郡王李孝恭也是个酒鬼。
“卢国公怕不是喝了半车的酒，宿醉成这个样子。”李孝恭笑道。
程咬金说道：“没有半车，就是半坛酒。”
朝堂上哄笑起来。
李世民哈哈笑道：“卢国公老矣，想当年喝了半车的酒还能上阵杀敌。如今半坛酒上朝都不清醒。”
长孙无忌笑道：“卢国公怕不是喝了瑶池的酒，半坛酒能醉成这样。”
没人相信半坛酒能醉成这样。
程咬金冷哼道：“你们懂什么，这是徐牧那小子酿造的酒，我只喝了一斤多一点，醉了一晚上。”
魏征不高兴。
走出班列，说道：“皇上，臣有事要奏。”
这个魏怼怼。
朕在拿程咬金开玩笑正爽呢，真扫兴。
“不，你无事启奏。”李世民想继续调侃程咬金。
“皇上，臣确实有事要奏。”魏征说道。
“那你就奏吧，朕听着。”李世民没办法。
魏征走上来，站在程咬金旁边。
“皇上，卢国公作为朝廷重臣，居然宿醉上朝，不成体统，当罚。”魏征说道。
程咬金怒了：“魏怼怼，老子昨晚上喝酒，谁知道今天还是醉的。”
魏征怒道：“程傻子，你哄谁呢，昨晚上喝的酒，你能醉到现在，谁不知道你酒量好。”
程咬金在朝中，出了李孝恭，谁都喝不过他。
“那是徐牧新酿造的酒，我家里还有半坛酒呢，烈得很，不信给你拿来！”程咬金怒道。
“那你就拿过来。”魏征也怒了。
这个程咬金，平时耍一些小聪明，魏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这个时候还在装傻，魏征不爽了。
李世民看两个人争执不下，说道：“来人哪，去卢国公家里把那剩下的半坛酒拿来作为物证。”
李世民自己也是个酒鬼。
听说有这么烈的酒，他也在咽口水。
大内侍卫马上骑马飞奔往程府去。
过了会，
大内侍卫抱着半坛酒进来。
程咬金像宝贝一样，马上夺过去，抱在怀里。
“皇上，就是这个。”程咬金说道。
好酒的大臣都围了过来。
“卢国公，你打开呀。”李孝恭伸长了脖子。
“给我们瞧瞧。”长孙无忌说道。
程咬金知道这群人都是好酒的。
让他们闻到了，那还得了。
老子中计了。
程咬金捂着酒坛子不给。
魏征说道：“皇上，酒到了，卢国公却不敢开坛子，这分明是欺君。”
程咬金骂道：“魏怼怼你放屁，这就是好酒。”
李靖趁程咬金不注意，一把夺走了酒坛子。
盖子揭开。
酒香四溢。
“好酒，好酒啊。”
李孝恭最陶醉。
酒香飘到了御座上，李世民嗅了嗅，感叹道：“好酒，好酒，快给朕拿过来。”
李靖马上捧着上了御座，献给李世民。
李世民对着坛子猛吸一口。
好酒啊。
程咬金看酒到了李世民手里，大呼：“皇上，那是俺老程的酒。”
李世民一个眼神。
刘公公大喊：“退朝！”
噫？跑了？
程咬金大呼上当。
跟着后头跑进了后庭。
长孙无忌和李孝恭两个老酒鬼是皇亲国戚，也跟着进去了。
到了后庭，李世民马上让刘公公拿碗过来。
到了一碗酒，呷了一口。
嘶...
“朕从未喝过如此好酒啊。”
程咬金跑进后庭，笑呵呵地说道：“皇上，这是俺的酒。”
程咬金心在滴血。
俺老程的半坛酒啊。
都是那个魏怼怼骗老子。
李孝恭跟着进来，说道：“卢国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酒自然是皇上的。”
长孙无忌盯着酒，舔了舔嘴唇，说道：“卢国公，你昨晚喝了半坛酒，过了瘾。我们都没喝过呢。”
李世民自己喝一碗，听到长孙无忌这样说，这分明是要见者有份。
“那两位也喝一点吧。”李世民呵呵笑道。
作为一个明君，臣子也该分点酒才是。
刘公公又给李孝恭和长孙无忌倒了半碗酒。
两人喝了，大呼好酒。
“这酒是徐牧那小子酿造的？”李世民问道。
程咬金看着空空如也的酒坛子，眼睛都直了。
“回皇上，就是那小子酿造的。”程咬金晃了晃酒坛子，一滴酒都没了。
“不过瘾，不过瘾。”李孝恭叹道。
长孙无忌说道：“皇上，要不，我们去徐牧那里喝个痛快？”
“好主意。只是....”李世民有所顾虑。
“皇上怕别人说贪杯？”李孝恭笑道。
李世民呵呵笑了笑。
那个魏征一天到晚盯着李世民，做事不自由。
“我们只要晚上偷偷去，神不知鬼不觉。”长孙无忌说道。
“好，今晚就去。”李世民说道。
程咬金嚷嚷道：“俺老程也去。”
“一起去，一起去。”李世民呵呵笑道。
刚才程咬金的样子，像割了他的肉一样。
再不带他，怕他想不开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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