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说。
“我们得有两个手准备，要么一无所获，要么做殊死斗争。您瞧，我丝毫不敢马虎。所以我要求您在一张意外事故声明书上签字，如果今晚平安无事，明天或后天我们再来，准备妥了吗？”
我给予肯定的回答，我们随后走进船舱。
进门之前，我看见航宇员站在走廊另一边盯着我们，虽然脸上带笑，但神情再诡异到不行，仿佛一件可怕的事即将来临。
船长回声关上舱门，又上了锁。
“假如我们把你的手提箱放到门边。”他建议说，“我们坐一个人在箱子上边，就没有东西可以从门口逃走了，舷窗拧紧了吗？”
舱门和我早上看见时一模一样。
要是不使用杠杆，我想没人能打开。我把上铺的窗帘拉开一遍，以便一目了然。船长建议我把灯点燃，放在能照亮上铺的白床单的地方。他坚持坐在皮箱上，表示希望能为把住门而骄傲。
接着他要我彻底视察睡舱，我很快就做完了。要检查的只是床上床下，沙发下面。
到处都空荡荡的。
“人不可能溜进来。”我说。“也不可能打开窗口。”
“很好。”船长平静的说。“如果我们现在发现什么，那一定是幻觉，要不就是鬼怪。”
我靠下铺床沿坐下来。
“第一次事故。”船长盘起双腿，背靠着门说。“发生在三月份，睡在上铺的那位乘客碰巧患有精神病。不管怎么说，人们都知道他有些多愁善感，他那次航行就瞒着他的亲朋好友。半夜里他跑出房间跳入海中，连值班的船员都来不及拦住她。我们停下船，放下救生艇……”
那晚明明风平浪静，是暴风骤雨的前夕，可他们怎么也找不到他的尸体，后来就理所当然的把事情归结在他的精神病上面了。
“我想这种事经常出现吧？”我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
“不，很少。”船长回答。“我从前没有经历过，不过我听说在其他船上发生过类似的事。是的，我刚才说那是发生在三月份，就在第二次航行中，你在看什么？”
他突然停下来，问我。
我没吱声，双眼紧盯着舷窗。
好像黄铜的扣环在慢慢的围着螺钉扭动，慢得跟没动一样。
我一动不动地盯着它，凭着脑海里的位置，判断它是否在动，船长注意到我的视线，也跟着注视。
“它在动。”他蛮有把握地喊了一声。“不，没有动。”
顿了一会，他补了一句。
“要是螺丝钉在转动，白天就打开了，可晚上我发现它和上午一样紧紧关着。”
我站起身，摸了一下扣环。显然松动了，因为我双手稍加用力就能转动它。
船长说：“奇怪的是，第二个失踪的人也是从那个舱口跳出去的。当时我们折腾了好长时间，半夜时分，天气相当恶劣。有警报说某个舱口打开了，海水，海水正往舱里涌进来。我到下舱时，发现四处全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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