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阅筱的眼珠子动了一下,她的目光从远处收回,慢慢的定到余天的身上,她轻轻的问:“怎么样……”
大家的心都有些痛,低着头,一脸悲伤。
余天忍住伤心,控住自己的情绪道:“绿袖姑娘确实死亡…………”
阅筱还未听完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大家手忙脚乱的把她抱进了屋,余天站在门外看着四周,他喊住老钱镇定自若的说:“带封条了吗?把房间封上,吴桐你留下照顾领事,老马你守住门口,所以的人都不准出入,老田请大理寺的人来协助调查。”
“你怀疑…………”老钱问。
“是,青春年华又无疾病如此死亡本就可疑。”余天坚定的说。
“知道了。”大家领命各自忙碌去了。
余天走进房间用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桌子底下床底下甚至于抽屉箱子包袱衣物无一遗漏,可是没有任何可疑的物品,他脸上的疑惑更深。
他蹲下来检查着绿袖的手,又闻了闻,然后仔细的检查着指甲指缝,他把被褥小心翼翼的打开,枕头也仔细检查着,过了片刻他站了起来。
他不紧不慢的把窗户栓好,又轻轻的把门关好细细的把封条贴上。
阅筱从昏迷中醒来,她眼前有些模糊,似乎看到有人坐在她的身边:“绿袖…………”
她伸出手,一只温暖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她,她听见有人说:“筱筱,你哭吧。”
是个男人,她猛的把手缩了回来,眼前一下子清晰了起来,是百䧇墨,他坐在床边,眼里是担忧与焦急。
“你怎么来了?”阅筱问。
“来看看你,绿袖死了,你想哭就哭出来。“
“你胡说!”阅筱坐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你出去出去!!”
百䧇墨抓住她的手:“她死了。”
“没有!!”阅筱恶狠狠的盯着他:“滚!!立刻滚!!”
百䧇墨眼睛逼视着她:“她死了!”他重复着。
迟未寒把百墨推开:“你干什么?她会受不了的。”
百䧇墨看了一眼迟未寒然后无视,直接用手捧着阅筱的脸一字一句的说:“她已经死了,我喊了太医也喊了仵作还有你们法医院,他们都说她没了。”
阅筱抗拒着,百䧇墨却逼迫她正视自己的目光,阅筱的眼睛渐渐红了:“滚!安宁还在她怎么可能会死。”
迟未寒心疼不已,把阅筱从百䧇墨的手中解救出来:“你让她慢慢来,你这样她会疯的。”
阅筱看着迟未寒又看着百墨,迟未寒心疼的把她抱住:“绿袖是不在了,你要振作…………求你哭出来吧…………”
阅筱的眼眶越来越红:“我不信…………她怎么会…………连你都要骗我?”
“那便去看看,再看看,你亲自验尸。”百䧇墨冷言道。
阅筱一愣,她看着迟未寒迟未寒轻声道:“哭吧……”
一滴泪流了下来,接着更多泪流了下来,她无声的啜泣着,任凭眼泪狂流。
迟未寒抱着她,心如刀割:“哭吧,哭吧…………”阅筱在迟未寒怀里失声痛哭,那眼泪就如同流不尽一般。
怎么会,早上还好好的人,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
不是还约好看山看水吗?不是还说要给安宁做衣服吗?
这样一个细心的稳重的女子,一个感恩重情的女子怎么会…………
她的哭声渐渐变得歇斯底里,她在他的怀里痛哭着,旁若无人。
那第一次见面时,一身浅绿色长裙的她,说话做事总是不慌不忙轻柔得体,还有那日在湖边她那瘦小的脸庞迎着阳光白皙而美好,她总是在适当的时候递上茶水,她准备的水总是温热而恰到好处的舒服,她似乎没有做不好的事。
雪日,她们两个围坐在炉前,她抱着安宁,与她说话笑言。
炉火冒着热气,屋里散发着水仙花的清香。
就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子,还未尝到爱情的滋味,只愿把隐忍和向往埋在心里的女子怎么会就这样被上天带走。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坚定决绝都历历在目,甚至刚刚她的身体还是微热的。
阅筱哭得不能自已,久久不能平静。
直到眼睛哭肿了,声音沙哑了,没有眼泪了,悲号变成了呜咽,她才慢慢平静下来。
“我已经让大理寺彻查整件事情,你安心休息。”百䧇墨道。
阅筱抽噎着,她艰难的下了床,迟未寒心中绞痛:“你就好好休息吧。”
阅筱推开他,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屋外的人看见她都默默的看向她,她慢慢的走到绿袖的房间前,摸着上面的封条,她的手在颤抖,余天低声问:“领事想进去吗?”
阅筱握住自己的手,想让它不要发抖,她深吸了一口气挣扎着,但最终放弃了,轻轻的摇摇头。
她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进去:“你……把结果告诉我…………”
余天详细的把尸检结果告诉了阅筱,一个字一个字很是清楚,毫无遗漏。
阅筱认真的听着,她的手紧紧的握着手帕,却没有眼泪再下来。
“没有外伤…………”
“没有。”
“没有勒痕……”
“没有。”
阅筱忽然不再问,片刻她才轻声说:“没有痛苦…………还好…………”
碧玉忍住的泪又掉了下来。
“你找不到死因?”
“所有特征都是显示正常死亡。当然,从外表看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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