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毒，有多痛，她是清楚的。那是她怀着满腔恨意捅入的怨念，在他心里直根发芽。
上次七杀猜测他出事时，她的心还真的嘎噔了一声，生怕真的如他猜测一般，熬不过这年。
盼着他死，盼着他痛哭，可真的看到他痛苦时，自己却是那么的不忍心。
“这样离开仙界，真的不要紧吗？”
“嗯……不要紧的，因为，想见见你。”言兼顿了许久才淡然道。紧绷许久的身体顿时松懈下来，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坚定走向她。
随后，一步上前，将她一把搂在自己怀中，在她错愕眼神里，蓦然低下了头，缓缓靠近她的唇贝。
鯨落本能仰头看着这人，直到唇瓣相碰，自己依旧傻愣在当场。
轻触良久后，言兼才缓缓放开，低声笑道：“别用这么朦胧眼神看我好不好？我怕是……会疯的。”
“你……”
“想看着你，安慰你，保护你，守护你，这就是我来的原因，落儿。”他笑容依旧温和，却也平淡，“这些年我走过很多你看过的风景，现在看见你过的很好，我也很开心。当然，更开心的是能陪在你身边，这样碰触你。”
他将她的脸颊慢慢上抬，“你说将心给我可还算数？”
“我……”
“既然算数，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他堵得速度之快些，像是再否决鯨落话语，自欺欺人一般。
这一次，他轻轻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面具上，笑着道：“这一次，没有选择，帮我拿下面具来好吗？”
这个面具，他只想让她亲手拿下。
鯨落嘴角忍不住上扬，“嗯，你说的。”
“嗯，我说的。”
随后，鯨落将手放在他面上，坚定摘了下来。
没有意外，没有犹豫，这一次，面具被慢慢摘下来，终于是露出了后面这人的真正容貌。
眉如墨画，目若秋波，雄姿英发，举觞望天间，翩翩君子。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人眼眸很耀眼，不然尘世哀尘，脱离世俗的青脱。
和记忆中那个人的模样一分不差。
原来这么多年来，她依旧恨着，却也依旧记得这幅模样。
“玄隐……真的是你……”她喃喃自语，似乎松懈一切，也似乎紧绷起来。
这个人是她曾经爱恨的全部，是她不敢忘怀，甚至别人提也不得提的禁忌。
可，直到今日，鯨落都不敢想象自己再次面对他竟然会是如此的平静如厮，像是爱恨突然消散一般，平静如水。
“嗯，是我，落儿。”言兼微笑着，笑得坦然，笑得释然，他说道：“别来无恙啊，落儿。”
——
混沌虚无中，阿修罗警惕看着来人，见到来人周身一抹白色光晕，蓦然冷笑出声，“果真是你！”
“是我，也代表着你的死期！”那人开口声音平静如水，却是异常熟悉。
“是吗？”阿修罗冷笑几声，“假扮别人的滋味好受吗？您这副优柔寡断的模样怕是难以施展实力呀，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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