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退思准备携温宁一起，放半个月的长假，满天下转一转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清河。只是二人先在兰陵转了一圈，却又返回了夷陵，这一通折腾，等到叶子都落了，二人方才姗姗来迟，到不净世拜访。
“退思兄、琼林兄，你们终于来了！” 聂怀桑的笑容还如往日般温吞无害，“既来了，要不要住几天再走？”
“不必了，我们赶时间。” 温退思微笑道，“我带了点乱葬岗的土特产过来，山上葡萄熟了，我四伯自酿的果酒，乡野滋味，就当给你们漱漱口了。赤锋尊不在家？”
聂怀桑想了想，摇头道：“大哥练刀去了，百辟还不像霸下用得那么顺手，他每日不到卯时便起来练刀，现在应该还在演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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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客套见礼之后，终是留了温退思与温宁下来喝口茶，见一见赤锋尊再走。
闲聊半晌，聂怀桑问道：“对了，那日我大哥说了一句话，我总是想不通。”
温退思好奇问道：“何事？”
“他说霸下念赑屃，究竟是什么意思？”
温退思一愣，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和他抬杠来着，龙生九子，六子形似龟，传闻可负三山五岳，既名霸下，又有人称之为赑屃。那日赤锋尊太过咄咄逼人，我气不过逗他几句，谁知说到此言，他便怒不可遏了。说起来，赤锋尊近来脾气可好些了？”
聂怀桑四下看了看，小声道：“确是好些，只是此前逼我练刀，现在却又逼我背书了。”
“背书？” 温退思愕然，“什么书？”
聂怀桑苦笑道：“温主任您负责编写的教材，那个什么红镰锤基本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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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庆幸自己不能喝茶，不然一定会像温退思一样，半口茶险些喷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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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终究也没见到聂明玦。自清晨等到正午，温退思与温宁便告辞离开了。
离开前，聂怀桑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又问：“能不能问问退思兄此去是为何？”
温退思挠了挠头：“送一个人回老家。”
聂怀桑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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