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的时候，班上的科代表被叫去各科办公室帮忙改试卷。
叶清秋没有理会别的，她把系统的荧幕印在了一本英汉词典的书页上，借着看词典的名义，实际上在看代码语句。
偏偏郑思芮还真的以为叶清秋特别牛逼的直接背词典了，眼里冒着又崇拜又激动的小星星。
与此同时，正在改试卷的语文科办公室。
帮忙改试卷的课代表们只需要改一下选择题和默写，以及进行最后的统分。
每个考场的试卷被统一订起来，用纸张挡住了姓名班别等，以免老师们在改到自己的学生是心存偏颇。
一个男老师一边批改着作文，一边烦躁地吐槽，“这都什么啊？这些学生一届比一届差了，这作文写的都什么鬼，叙事文，给写的千篇一律！”
他是九年级语文组的组长，叫柳胜南，脾气挺大，但教学水平是真的好，也最是铁面无私。
过来帮忙改试卷的学生一个个坐的离他远远的，生怕他一个脾气上来了拿自己开刀。
柳胜南冷着脸给一份作文打了分，翻到下一张试卷。
咦？这字还挺好看，现在能写这么一手标准的行楷字的学生可不多见了。
柳胜南的面色缓和了几分。
嗯？作文好像有点好。
柳胜南的眼里带上了几分兴趣，认真看下去。
直到目光扫过最后几个字，柳胜南的眼眶已经红了一圈。
长长地叹了口气，擦擦眼角的湿润，“陈老师，你来看看这篇作文。”
被叫到的陈老师正是陈丽芳，她的办公桌和柳胜南是对桌，被叫到是抬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他微红的眼眶，不有吃惊，“柳老师，你怎么了？”
柳胜南板正脸，“没什么，你先看一下这篇作文，我一个人不好下定论。”
说着，他把那一叠试卷递过去。
陈丽芳有些莫名，柳老师是九年级组水平最好的，怎么会还不好下定论？
不过还是接过了试卷，看了一眼便道，“这字写的很漂亮啊，看起来应该是作文写的不错，您才会让我也看看吧。”
柳胜南没有接话。
陈丽芳的目光扫过去，越看越是心惊，末了，她放下笔，“这作文写的太好了，一字一句，写到了心坎里，对情感处理的细微之处更是有着独特的手法，代入感很强。”
柳胜南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那你觉得，这样的作文，应该怎么打分？”
打分？
陈丽芳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柳胜南的意思。
确实，这样的作文，就算扣一分都觉得是委屈了。
但是给满分的话……自她教书以来，就没见过真正能拿作文满分的学生。
也难怪柳胜南会犹豫。
等等，满分？
陈丽芳打了个激灵，忽然想起那个四科满分的外校生。
不会真的是她吧？
陈丽芳心下一着急，就想把拆开装订看个究竟，被柳胜南连忙抢了过来。
“你干什么？”柳胜南脸上带着怒意。
陈丽芳面色一僵，懊恼自己着急乱了分寸，扯着嘴角解释道，“我是看这作文写的太好了，柳老师您也知道，我们做老师的改卷时遇到这么好的作文，都会因为惜才忍不住想看看人名字的。”
柳胜南狐疑地看着她，眼里带着明显的不信任，“你看你刚才那样像是惜才吗？再说了，我们平时改卷时看到好作文，是会忍不住看名字，但也是优先把人家试卷改出来，才会去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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