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把卡里琳娜小姐藏在光明神殿里？”莫可有些惊讶地出了声。
“没有将她禁足，还能让她在居住区里活动，已经是神族的普通族人和各界的王在公会联盟里努力争取来的后果了。”莫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沉着声，眼眸里有着一闪而过的狠厉，似乎对于这个最后的结果还是十分不满，为卡里琳娜感到不平，“毕竟卡里琳娜小姐的对于他族也无差别救治的行为，已经严重激怒了神帝那个伪君子。”
莫可叹了一口气，似乎对于祭年最后的这句话表示赞同。
在外族人的眼里，无差别救治的卡里琳娜，似乎就是一个拯救者一般。在卡里琳娜的行医理念里，没有“我族”、“他族”的观念，只要是需要被救治的人，她都会全心全意去救治，尽力去救回一条又一条的生命。——也是因此，外族人即使再讨厌神族，却不会把卡里琳娜归在讨厌的名单内。似乎卡里琳娜这四个字已经超越了种族，成为了共同的神一般。
似乎有一声轻得不可听见一样的叹息在三人的头上飘过，他们沉默地走着，心里却是各怀着心思：仅仅是为卡里琳娜觉得不值的莫可、带着路却时不时偷偷瞟着法贝捷的祭年、以及心里复杂的法贝捷。
“我知道你有问题想问。”被祭年偷瞄了很久，法贝捷终于忍不住挑起了这个话题，他看了祭年一眼，对方还是一样慈祥的笑容。
祭年不自觉地笑了笑：“看出来了啊？”
——不是你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么！
“你到底是不是法贝捷？”一针见血的问题。
“是，却又不是。”法贝捷“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嘴角微勾，说出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准确点来说，你们认识的法贝捷，已经死了。”法贝捷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笑了笑，“而我，不是从前那个法贝捷。”
或者在一般人看来，这个回答，法贝捷是疯了，但是在祭年看来，法贝捷可能真的不是法贝捷。毕竟曾经身为鬼王的他，见过的不可思议的事情，比任何人都要多得多了。
但是莫可并不是祭年，显然就没有这么容易明白这件事，听到法贝捷那句“是却又不是”之后，他好奇地打量着法贝捷，试图从他的身上发现点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然而他也只是徒劳的，因为光从外表上，法贝捷还是那个法贝捷，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莫可是吧？你知道‘双生灵魂’么？”法贝捷再次嗤笑了一声，抱着臂看着莫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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