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有哪个战队会要他这个老人呢？
之前，喻温文找过他，但他一直没给她回复，因为他也不清楚自己的想法。
是要呆在舒适区，拿着高额的直播合同，还是重回赛场，接受观众的质检？
柯智远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复杂的问题。
游戏进行到十二分钟，他们经济大幅度领先，牧北的蔡文姬为了救队友惨死在敌人手下。
柯智远：“奶妈，谁杀的你？我给你报仇去！”
牧北：“不用，你先开龙，他们不敢过来。”
柯智远：“暴君哪有你重要，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杀的你，是不是对面的那个菜逼打野？我……”
牧北：“开龙，别浪费时间去送死。”
柯智远立马认怂，老老实实地开龙去了。
满屏的弹幕滑过——
［哈哈哈哈］
［你也有今天啊！］
［听牧北的话，乖乖躺好吧！］
［柯妹能躺不必C］
［这就是顶级辅助的威严］
“躺赢多好啊！”
柯智远试图给自己找回点场子。
这局队友的节奏飞起，根本不需要他去抓人，仗着奶妈自通一路，谁来谁死，在敌方野区横着走。
“确实，有专属辅助就是好，不像我老是跟个孤儿一样。”柯智远满怀的憋屈，眼珠子一转，换上一副赞赏的口气，“专门玩辅助的人都很温柔的。”
*
牧北直播间——
［柯神说你温柔，真的吗］
［牧宝温柔可爱］
［当然了，牧宝超级暖的］
“没有了。”牧北赶紧否定，耳根肉眼可见地红了，腼腆地笑着，“我不温柔的，我只是比较怯懦，嘴很笨，不会说话，还很菜。”
性格内向的他，话少不会表达。
有时候做事会顾忌很多，又胆小不敢开口。
这样的他，说不上温柔。
［牧宝自信点］
［妈妈不准你这样］
［牧宝，秋季赛请继续加油吧！］
［加油！相信你们］
牧北看着弹幕，心里暖洋洋的。
有的时候，一点点鼓励都会让他满足。
可能这就是电竞的残酷，输了比赛，什么都不是，就连呼吸的资格也没有。
“谢谢。”
牧北的眼眶有些湿润。
就连粉丝都相信他们，他们有什么好放弃的，输掉的一切一定能够拿回来的，因为他们是HG，他是HG的牧北，仅此而已。
“我……”
“什么！你要退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为什么要退役？我们说好要一起拿到冠军，你这个胆小鬼，为什么要临阵脱逃？”
一瞬间，满屏的弹幕刷了起来——
［这是Hard的声音］
［退役？谁要退役？］
［你们凑的齐人打比赛吗？］
［Half退役吗？］
［不会吧！别退役啊！］
［牧宝，快跑吧！］
……
“抱歉，今天就播到这里。”
牧北的脸色全变了，匆匆关了直播。
打着电话满腔怒火的Hard，还在不停地质问对方，“就是因为被喷子骂了吗？那些没脑子的喷子值得吗？你是为自己打比赛，不是为他们。”
“Hard，对不起，我累了。”
“和你并肩作战的这些年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间，我已经申请退役了，以后我会在场下为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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