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和哈二少在一起。赵警官，我已经说过了。”
赵东波转而问许游：“你怎么看，许先生？”
“我、我不记得了。”他还能怎样？晓筠怎么说他就怎么说。“近来事情多，我很多都不记得了。还有，赵警官问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没什么事问你，是你自己说的。”赵东波在许游愕然的神情下随意一笑，有点让人摸不清认脑。
姓赵的真狡诈！许游在腹内不断骂他。
“对了，看新闻没？女明星杨雪芳死了。”
“……”许游大感不解，赵东波老看着他问什么话啊？搞得他像是知道杨雪芳为什么要死似的。
这可不是在课堂上回答问题，前沿系统也好，大脑细胞也罢，还是因基因进化而产生了独立意识的大脑，它们都不能百分自正确无误地回答。
说不知，他就是脱离社会，孤僻闭塞之人；说知道，他在赵东波眼里成了有问题之人。
“这事是真的？”许游好一副吃惊样，“我还以为这是在炒作，故意弄出来的一个新闻。”
赵东波掏出一包烟，点上，吸了一口吐出，淡淡道：“许先生近来很忙，没时间去疗养院看望继父，倒有时间陪哈二少的未婚妻，不知两位是什么关系这么好？”
“赵警官，这是我的私事，跟你问的问题没关系吧？”
突然变得伶牙俐齿又尖锐的晓筠让许游一震，这样的她才是名流之后的样子吧。
“有没有关系由我说了算。”赵东波再吐一口烟，两眼如隼盯着她，“我怀疑杨雪芳之死跟她复杂的感情关系有关，而你，哈二，还有他，你们之间的关系就挺耐人寻味的。”
看赵东波的样子，他就算不知道他俩真正关系，但也绝对嗅出了一些味道。
萧隐只看这人追着许游问东山谋杀案一事的执着，就预感这次杨雪芳事件会牵连许多。说不定赵东波还查到了他所不知道的一些事情。
这样一想，萧隐对他又有了另种想法。
“晓筠和我是少年时的玩伴，我们自然关系好。至于哈二和杨雪芳的关系是众所周知的，我们哪里让你耐人寻味了？”
赵东波这话让许游反感，他和晓筠正大光明，不比哈二滥情玩意儿，一手杨雪芳，一手莫凡。赵东波这是把他和哈二放一起比较了。他不爽，不开心了。
少年玩伴？他的少年时几乎都在疗养院里度过。
这小子以前骗他说是在乡下治疗休养，要不是他一路调查过来，还信了他的邪。
田大贵突然之间发疯进了他以前住过的疗养院，这是他对继父的报复。
这小子满口谎言又手段高明，他甚至想过东山出现的瘦弱青年就是这小子装的。
只是至今他还没想通这小子与萧隐之间究竟有何关系？
现在与这小子频频遇见，以他敏感的心思及敏锐的眼光，他十分肯定这小子是在找东山谋杀案的真正凶手。
那他还能确定，这小子找的其实就是毁掉罗四尸体的人。
那也就是说，这小子也知道罗四脑子里装了重要东西，这点应该是萧隐告诉他的。
萧隐能告诉他这些，他俩关系肯定不一般。
难道他想帮萧隐报仇？所以他用各种方法手段引起了哈二的注意？
面前这人让赵东波缠成一团的大脑的瞬间清晰了不少，他慢慢掐熄了烟，带着复杂的神情在许游面上看了又看。
殊不知，此时赵东波和萧隐的想法意外地碰到了一块，还非常的相似。
他俩都想从对方身上去发现哈二的秘密。
“正常询问已经问完了，没事你们各回各的家，免得被一些媒体抓到又搞出事情来，给我们警方办案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晓筠，你回去吧，我都到家了。”
“那你早点休息，我们电话联系。”
两人都没理赵东波，自各走了。
赵东波站在两人离开的路中间，突地笑了。
“姓赵的怎么会在这里？”
马路之外的小巷子口边上停着一辆熄了灯的深色车子。
莫凡精致好看的脸上堆满冷傲，优美的脸部轮廓冷峻得像刀锋，周身气势瞬间压倒哈二。
“这小子想脚踩两支船……”
“你口里的船是指谁？”莫凡很冷的声音打断哈二的话，后者一瞟看见她脸色不对，立马闭嘴。
“男人好色就会要出问题的。”莫凡用你懂不懂的眼神盯了哈二一下。
自作聪明的哈二立即拍马奉承，“您说得对，说得正确。许游这小子就是不安份，才会上女人的当，他活该！”
莫凡忽地一回眼，冷冷的像冰刀戳进他眼里，“你如果不好色能惹上杨雪芳那女人？幸好有范晓筠这个女人，她肯帮你掩饰。”
别的女人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唯有眼前这个他得时刻摸着她的喜怒行事，稍有不如她的意下场难料。
“杨雪芳那女人是跳楼死了，可这姓赵的却找到这里来了，莫非他知道那晚和我在一起的人不是范晓筠？”
这个男人不是用大脑来想问题的！莫凡眼角下垂轻蔑地一扫他，“姓赵的是负责东山谋杀案的。”
“……东山谋杀案不是已经结了吗？”
“哼！”事情才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莫凡懒得理他，赵东波出现在许游住的地方，不一定是知道杨雪芳死时范晓筠没和哈二在一块，而是和许游在一起。
他来这的目标是许游！
“嗯嗯。”莫凡手撑着下巴幽幽笑了起来，这个人还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能被她这般费心费力看重的人，绝非哈二这种怂包。
“你笑什么？是不是要教训一下那臭小子了？”为了这个叫许游，他忍了好几口气，当然希望有人出来挫挫这人的威风。
“你别想些有的没的，只要范晓筠好好听你的话就行了。”莫凡狠狠横了他一眼，“安守本份才是你要做的事。”
自讨没趣的哈二立即赔笑道：“我这不是怕赔了夫人嘛。”
“哼！”莫凡鼻孔喷出一声，彻底把哈二给看扁了，“没志气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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