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一会儿就该开始了，到时候你爹爹叫你的时候，就把手伸过去啊。”
老夫人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部，对她温和的说道。
“知道了。”清歌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
“娘，小清。”这时候，在旁边站着的夫人也走了过来，轻轻地摸了摸清歌的头，语气和缓，“要不要先去坐一会儿再说？”
“不用了。”老夫人说道，“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在这里等等就行了。”
然后又看着夫人的肚子，轻声说道：“你也还是先去歇着吧，不然一会儿开始了累着你。”
“娘，”夫人温和道，“不用了，累也累不了多久的。”
随即轻声叮嘱清歌：“待会儿要乖乖听话啊。”
“我知道了。”清歌点头。
夫人轻轻地摸了一下她的头，又和老夫人开始聊了起来。
这一回，他们聊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肉眼可见的，夫人的笑容也变得更加真诚了。
自从夫人怀孕以来，对清歌的态度也像是缓过来了一样，那是越来越好了，看上去就像是已经过了那个坎了，不在意了。
如果不是一一还能聪清歌每日的饮食上找出夫人所下的有损天赋的药的话，可能清歌都要差点被瞒过去了。
不过其实想想也是，清歌的出生对于夫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虽然她自个儿是觉得自己什么错误也没有的。
但是在夫人看来，清歌大概就是出生都带着原罪的吧。
“你就不做点什么吗？”一一问道，“她可是一直都惦记着你呢。”
一一的语气有几分不满：“真那么认真的话就去找她丈夫去啊，不敢报复真正做错事的那个人，报复到你身上。”
“欺软怕硬！”
一一对此评价道。
清歌笑道：“算了吧，其实也没什么必要。”
各有各的立场嘛。
清歌可是知道的，夫人身边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女们以及看着她长大的嬷嬷每次对她说的那些话。
她们的演技甚至还没有夫人好，每次看见清歌的时候那眼里的恶意怎么都止不住。
说到底也只是因为她们心疼自己的主子罢了。
就像是一一也心疼她一样。
“你会那么好心？”一一说道，“这女人可是妄图把你送到什么什么地方去，给她的孩子铺路啊！”
“等到时候了……”
“她的目标根本就不可能实现。”清歌笑着抢话，环视了一下四周，说道，“这儿的辉煌，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一一想到了女主。
清歌说道：“还有女主在呢。”
这三年来，清歌是一直在后院里被拘着的，但是一一可不一样，它能到处乱窜。
在这短短的三年里，女主已经实现了废材的逆袭，并且和五皇子退婚，成为了王朝第一个女性强者。
仰慕女主的男男女女无数，就连丞相府，在女主的声望之下都有些不稳当了，可想而知，等哪天女主不想忍了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也是。”一一说道。
“你说，为什么这次的身份要和女主对立呢？”清歌有些沮丧地问道。
一一有了危机感：“难道你还喜欢她不成？”
清歌点点头：“我是挺欣赏她的。”
她觉得自己还是能够说一声欣赏的。
一一不说话了。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不是清歌的错觉，而是所有的人都瞬间停了下来，不再说话，整个场所一片安静。
“秦清——”
“小姐，去找老爷。”
她身后的侍女低声说道。
清歌直接往那边走过去，看到了比现在的她还要高的石盘。
有人在她的身后轻轻地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可以轻松的将手伸在上面。
顿时，石盘开始转动。
最后，停在绿色上面。
这就是清歌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人对彩虹色爱得深沉了，就连测试，都是用的彩虹色。
“中上等——”
清歌又被抱到了老夫人身边。
老夫人将她抱在了怀里，一脸的复杂：“还好还好，我们的清儿还是有资质的。”
却又不知道接着说什么了，无论是清歌还是一一都感觉到了她的愧疚。
“怎么回事？”一一惊了，“着老太婆是做了什么吗？”
一一也是很现实了，之前还老太太老夫人地叫着呢，这人一有可能对清歌不利，马上就变成“老太婆”了。
清歌冷静地回答：“你以为她不知道夫人做的手脚吗？”
“什么？她知道！那她为什么不阻止。”一一更加惊讶了，“看看女主之前在丞相府的待遇，就知道资质是很重要的啊！”
“因为夫人下的不会让我成为一个废人，”清歌将脸埋进了老夫人的怀中，说道，“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老夫人会这么疼爱我？”
对孙女儿的疼爱是一回事，也未尝没有愧疚的原因在。
老夫人也知道清歌的出生对夫人带来的影响，她也要考虑一下夫人身后的丞相府，所以就默认了夫人的动作。
即使在表面上对夫人不怎么友好，但是事实上，她也是默认了夫人未来对清歌的安排的。
毕竟夫人想的是让她给夫人自己的孩子铺路，但是，一旦她送出去了，那也代表的是整个府里，自然也是为府里谋好处的，老夫人没必要排斥。
“恶——”一一恶心道，“我还以为她是个什么好人呢！”
“好人，”清歌挑了挑眉，“除了少部分人以外，其他的人，怎么可能单纯地用好人或者是坏人来评价。”
话是如此说，但是也不妨碍一一对老夫人的好感度直接降到底了。
“不过，她现在怎么这么愧疚啊？”一一看着此刻格外真情实感的老夫人，有些不解地问道。
“你我都知道，我是没吃夫人下的那些东西的，”清歌说道，“但是在老夫人看来，我是吃了那些药之后，依旧有着这般资质。”
自女主横空出世以后，女孩子也开始受到了重视，不像以前那般不论资质如何最后都只能嫁人相夫教子了。
“所以，她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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