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尝尝这个鲈鱼,可好吃了。”
“尝尝黄瓜丝,酸甜爽口。”
“……”
一顿饭下来,容钰没吃什么,昭元帝倒是比平时多用了一小碗饭。
和昭元帝在院里饭后消食,思及顾谨。
容钰想得知顾谨的状况,但不知如何开口。
昭元帝见皇儿愁眉苦脸的,有心事,似想说什么但不敢说。
“皇儿,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还信不过你父皇?”
容钰瞥了他一眼,嘴里道:“就是父皇你,我才不放心说!”
父皇想的多,思考的广,要是他问:为什么想知道顾谨的消息,我该怎么说?
容钰涌到嗓子眼儿的话,又给憋了回去。
昭元帝见容钰一副不想说的样子,假装道:“皇儿若是不说,父皇可要回去了!”
容钰急了,急道:“不许走,我说就是了。那父皇只许回答,不准问为什么!”
昭元帝爽快的点头。
容钰深吸了一口气,有些难为情道:“父皇,就是那个……那个顾谨有什么消息吗?他好久回来?”
昭元帝诧异看着容钰,心里无数问好:皇儿何时和寒夙关系那么好了?都可以直呼其名了!皇儿为什么想知道寒夙什么时候回来……
但想起容钰的前提,昭元帝也不准备问了,打算回去叫暗卫去查查。
昭元帝实话实说:“父皇也不知道寒夙何时归程。但江南地区的情况好转,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
容钰有些失望,但听到顾谨是安全的,他又放心了。有消息总比没消息好。
容钰缠着昭元帝又问了些其它问题,意图转移他的视线。
姜还是老的辣,昭元帝一眼看穿了容钰的小把戏。但为了让容钰安心,昭元帝在他的期待下,成功的转移了话题。
又说了会儿话,昭元帝说还有奏章未批阅,就走了。
容钰在昭元帝走后,冲进寝殿床榻上,兴奋的裹着蚕丝被打滚,整齐的床上用具瞬间乱七八糟的。
滚的过于开心,容钰一下子额头撞上了床榻的角边缘。
“嘶……好痛……”容钰捂着已经红了的额头,咧嘴叫道。
“太蠢了我!”容钰闭上眼睛,感叹道。
忽的想起是伤在额上,急急喊道:“万远,万远~”
万远听到容钰的喊声就立马冲了进来,看见小主子躺在床上,右手捂着额头。
“怎么了?殿下。”
“快拿镜子给我!该不会破相了吧?!”容钰说着就从床上爬起来,等着镜子。
虽说他是男孩子,但脸也是很重要的啊!!!
仔仔细细的对着镜子看了一遍又一遍,确认没有划痕后,容钰又瘫了下去。
声音有气无力般道:“万远,去库房把生肌膏拿来!”
心里却快哭成了狗,呜呜呜……
生肌膏一年只产五到十瓶,而且仅宫中才有。它的药效很好,是许多女子梦寐以求的祛疤良药。
而容钰这里就有四瓶,全部是昭元帝从他的私库里送过来的。
在万远的细心抹匀下,伴随着寝殿内柔和的光亮,容钰想起明天还有一大堆的事情,很快进入梦境了。
旧年与新年交接的那一夜,被称为元夜。无论是在宫中还是在民间,都对这一晚十分重视。
在这一天,到处都要贴红纸,说是可以去除晦气,迎接美好的新年的到来。
元夜筵席在薛皇后的着力筹备下,随着天色的黯淡,渐渐拉开了序幕。
对于这种宴席,容钰基本上就是吃吃喝喝,偶尔应付来敬酒的官员。他在那儿,就是身份的象征,嘱托朝国的希望。
今天的宴席,唯一令容钰意外的是,无意碰见了那天替他付钱的那个少年。
容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着冬日里难得的水果。眼睛四处瞟,找寻着有趣可笑的人或事。
忽然就看见了跟在一中年男子身后的少年,正在学着应酬那些前去敬酒的官员。
许越是家中嫡长子,自然会跟着父亲出席宫中的筵席。
认识人脉也是他将要经历的过程,许越知道今天必定会见到容钰。
想必他会很惊讶吧!
许越想起容钰会一脸吃惊的样子,心里一丝波动,随即又继续看向前来的官员。
容钰很久没有见过许家人,不认识舅舅许寄也正常。
正当容钰想下去问问他是谁的时候,许寄带着许越朝他的方向而来。
两人行礼后,许寄温和道:“殿下,可还记得微臣?”
容钰脑海里实在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只得摇摇头。
许寄一副了然的表情,“微臣是许寄,是您的舅舅。这是我儿许越。”
容钰恍然大悟。
哦,这就是母妃的哥哥嘛!
那……这少年还和他是亲戚?!
容钰反应过来,神情不妙的盯着许越,似想在他脸上找出那日,他不告诉自己是谁的原因。
意料之中的失败了。
容钰爽快的喊了声“舅舅”,高兴的许寄一老头子笑出了一朵花,看都不再看许越一眼。
虽然与许家人鲜少见面,但容钰和许寄还是很聊得来的,没有感到厌烦,许是血缘关系的缘故吧!自动的想亲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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