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宋仲看着乱七八糟的监控室, 眼底阴沉, “人又没抓到？”
“...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没抓到人是明摆着的事, 现在谁开口就是触他霉头，没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门外传来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一声“宋先生”在安静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
宋仲心里一突, 转头, “怎么了？”
“肖迅研究员被...杀了。”
“... ...”
-
从凌晨事发，到第二天中午，宋仲一直在调查和整理情况。
超过十二个小时的连续工作让他脸色蜡黄，双眼充血, 这样的付出也有回报, 他隐约抓住了一点对付姜彩的头绪。
原本以为是一只拔掉牙齿的猫，但没想到他们面对的是一只狡猾狐狸。
但再聪明的狐狸也只是畜生而已...
宋仲联系切科夫, “军长，关于昨晚，我有要向您汇报的事项。”
接连几次办事不利让切科夫不满，他语气冷淡：“十分钟后在会议室见吧, 乔教授也在等你给他一个交代。”
宋仲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恭敬，“好的, 军长。”
简单洗漱后, 换上一件熨烫平整的西装，宋仲去到三楼会议室。
乔贤看见他, 不悦的哼了一声, “切科夫, 要我说，你这属下也该换换了。用得再顺手，不好用的就得利落一点扔掉。”
圣魔使项目有严重的伦理问题，一旦爆出，他们将被推到风尖浪口，也因此，乔贤非常注重实验的保密性。
研究所的实验人员的培养花费了巨大心血，肖迅的死让乔贤十分恼怒，在找不到姜彩的情况下，负责搜寻任务的宋仲成了他撒气的首要目标。
面对乔贤的指责，宋仲无话可说，照单全收。
等乔贤挤兑够了，切科夫才象征性的安抚了一下，“好了，人都死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小宋这不也在努力想办法吗。”
乔贤：“我倒要看看能不能吹出一朵花。”
切科夫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说话。
宋仲先对自己工作上的失误表达了歉意，然后进入主题。
“目前情况都很明了，姜彩进研究所时并没有上缴所有手环，她现在手里应该有一支品质极高的隐匿类手环和两支攻击类手环，一支不清楚，一支是常见的‘大波涛’，只要我们二十四小时打开所有排水系统，那‘大波涛’能起到的作用就微乎其微。”
乔贤呛声打断道：“这种事谁不知道？问题的重点在于找不到她。”
切科夫：“老乔说得对，她藏身的手段非常高，连我都找不到她。”
宋仲露出一个笑。
切科夫对他太熟悉，看表情就知道宋仲还有没说完的话，“你有什么办法？”
宋仲：“我确实有一个计划，不过有一定的风险。”
切科夫：“姜彩还没抓到就是最大的隐患，说说看。”
宋仲：“她确实非常谨慎，到现在，我们都没办法准确的推测她躲开巡逻的方法，但就算再谨慎，只要有目的就一定会有破绽，她昨天晚上做了四件事。”
“四件？”
“是的。”
这和切科夫得到的信息不一样，他挑了挑眉，“继续说。”
“第一激活魔法手环造成了昨晚混乱的局面，第二杀了肖迅，第三破坏了监控室。”宋仲说到这里，突兀的一顿，反问道：“乔教授，您觉得这三件事之间有联系吗？”
“当然有。”乔贤抿了口茶，“研究所监控应该给她带来了不少麻烦，所以她制造混乱是为了找到出手的机会，击杀肖迅是为了用他的通讯卡打开一楼的安全门，达成去监控室的目的。”
宋仲：“我一开始是和您一样的想法，不过，我仔细盘问过得知肖迅和您研究所一位叫王琴的研究员是情侣关系。”
乔贤听到他提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拧紧眉心，“我们这没有不许所内恋爱的规定。”
切科夫先抓住关键，“他们有问题？”
“他们没有问题，不过昨晚他们约了一点整在楼梯间见面。”宋仲也不卖关子，拿出纸笔帮他们梳理时间线，“肖迅有提前到十分钟到约会地点的习惯，也就是说肖迅应该在十二点五十到达楼梯间的，巡逻队在五十三分左右发现从二楼卫生间方向涌出的水，在内线频道进行了通知并给了紧急处理方案，前脚后脚，同样在五十三分时，监控室的人就发现一楼进水。”
卫生间的位置、把走廊情况尽收眼底的巡逻队、同一时间打开的门。
切科夫：“你想说一楼的门不是姜彩开的，是肖迅？”
宋仲：“没错。”
乔贤：“知道这个有什么意义吗？就开个门而已。”
“教授，您不了解姜彩。”宋仲推了推眼镜，略有深意的弯唇笑，“她是一个目的性非常明确的人，也就是说她做一件事一定有对应的原因，越是谨慎，那她每个行为就越值得揣摩。”
切科夫：“你的意思是门已经打开了，她没有杀肖迅的理由。同理，她既然杀了肖迅那就一定有原因。”
“是的，被水流从监控室里冲出来的人一个都没死，姜彩只对肖迅一个人动手了。”
切科夫：“所以你找到原因了？”
“肖迅身上的通讯卡被拿走了。我确认过了，研究所大门的读卡器有一条失败的申请许可，在破坏监控前她试图读卡外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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