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您看在我也姓甘的份上,原谅我吧。”男人看到白发苍苍的老者,扑腾一下就跪在地上,不一会儿眼泪鼻涕一把下:“老叔,你就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
“滚,当初把我们甘家的脸都丢尽了,好好媳妇,好好的儿子不守着,现在回来哭什么,大喜的日子晦气。”
“老叔,你看在我爷爷和你是一个娘,你原谅我吧。”男人还是住着白发慈眉的族长不放,甚至整个人都爬到族长脚下,手脚并用,十分不要脸的整个人抱住了老人的两脚。
族长气得白眉颤抖,拿起手里的拐杖就想把抱着自己的男人打跑,一旁的镇长连忙把老者拉住,他太严示意身旁的几个壮年男子。
“起来吧,有话去祠堂和我说,老叔累了要回去休息。”说完,几个壮年男子,一人一边就把无尾熊一样的男人拔开,抬着去了祠堂的方向。
镇长看着人走,又安慰了族长几句。
族长叹口气,过了一会儿慈爱的把女人招到他面前来:“你放心,当初是我做主给你和离,给你再嫁,你是作为我甘家的女儿出嫁的,和这个混蛋没有半点关系。”
“老叔,他嚷着要见孩子,把孩子吓得哇哇哭,我气不过,才和他闹起来的。”女人刚才还凶巴巴的,见到了族长,仿佛见到了自家长辈,忍不住红了眼眶:“我让我男人把孩子带屋里,这混蛋一直嚷嚷,要不是我男人拦,我一刀砍死他。”
“回去吧,回去看孩子吧,你现在也是双身子,别为了一个混蛋把自己伤了,事情族里给你兜着,回去吧。”老者说。
女人点点头,转身就回家去了,老者又看向镇长:“这个混蛋怕是在外面惹了事了,你想办法别给他闹出事情来。”
镇长郑重点头:“我知道了,老叔放心,他整不出幺蛾子,大概就是想要钱,能花钱打发,我就花钱打发了。”
“嗯,我回去了。”
热闹散了,田齐转身去停马车的地方找蔺卿稚,他早就等在哪儿了,因为等待也没看到热闹。
“少堂主,二子给我们找了一家旅馆,就在后面,很干净的。”蔺卿稚牵着马的缰绳:“而且价格公道,他帮我们去喝店家说烧热水了。”
“甘家镇的人还挺热情的。”田齐刚想说看热闹的事,想了想,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便没说,他们不行去了后面的旅馆。
是一家不错的旅店,屋子被褥都是干净的,被子能闻到皂荚清洗的味道。
她一进去,热水就好了,痛痛快快洗了一个澡,田齐就邀蔺卿稚去镇上走走,毕竟刚办过流水席,大家都累了,镇上的百姓休息的很多,所以人少,不怕挤。
蔺卿稚说,正好买点干粮,路上换着吃,还有水果。
两人欢欢喜喜走上街,但是,摆卖的人很少,偶尔有也是卖鞋子雨伞的,卖果脯的铺子关门了,唯一买到的东西是一小篮子咸鸭蛋。
有八个。
反正人少,田齐和蔺卿稚就当做闲逛,走着走着,又转到了甘家祠堂门口。
彼时,祠堂里围着不少人。
他们凑过去看热闹,原来之前的男人在和镇长吵架。
镇长把他该继承的田地和租屋都给了男人的儿子继承,但是现在男人的儿子叫别人做爹。
虽然,那个男人也是族里后生。
“这是我爹留给我的,镇长,你做主,让我媳妇改嫁,我没话说,但是总不能她改嫁了,田地和房子都跟着进了别人的口袋吧。”男人扯上嗓子,一副所有人都要谋他家产的凶狠模样。
呲牙咧嘴,看谁都不顺眼。
蔺卿稚凑到她耳边:“一个大家族也难免出个败类吗。”
“大概吧。”田齐觉得很正常,就算用心教了,有些人也改不了本性里的坏。
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原形毕露。
教人,是一件玄妙的事情。
祠堂里,镇长道:“你儿子还在族谱上,当然能有田有房,你已经被逐出族谱了,不是我们甘家的人,给你钱不饿死,是看在过去的情面上,再得寸进尺就把你丢出去。”
“我不过是要纳妾,凭什么别的地方,男人都能纳妾,我们甘家的男人就不行,纳妾有错吗,有吗。”
“族规不给就是不给,想纳妾就不当甘家人,没有人拦着你,但是你想要族里的田地房子,又想纳妾,老七,世上没有那么好的事情。”
“就甘家规矩多,别人吃香喝辣,妻妾成群,就甘家非要把女人供起来,给入族谱,非要男人一心一意,世上有这个道理吗。”老七吼的面红耳赤,好像有天大的委屈一样。
好似,甘家的家规,对他做了天大的罪恶。
在祠堂里的甘家女人们立刻就怒了:“你这个不肖子孙,你老娘把你生下来,怎么连个名分都不肯护着,还三妻四妾,就她娘那模样那木讷的性格,沦落到别处去给人当小妾,怕是早就被大老婆整死了,哪里还有他这孽种生出来。”
“谁说不是,当初老七的爹也不是个好东西,老七娘怀着身子也想出去乱来,被人揭发到老叔面前,老叔给狠狠揍了一顿,警告他要是敢对不起糟糠,就把他赶出去,这才学乖了和老七娘好好过日子。”
“真是有什么老子就有什么儿子,都是逆子,老七娘在天之灵都要气吐血咯,嫁老子险些弄得没名分,儿子现在还想给狐狸精搞名分,生个笸箩还能装东西,这老七是狼心狗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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