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赵晓鹏的叙述，王妍君和乔欣义愤填膺。
“怎么能这样？她还是人吗？”乔欣说，“我下午怎么听大刘说她和岳行长还有什么事？”
“哼，能有什么事，上流人干的下流事呗。”赵晓鹏怪声怪气的说道。
“真不要脸，我说开会的时候他们俩怎么那个眼神。”
两个人叽叽喳喳的议论，白羽在一边听着，在办公室工作了一年，这些事情和这些传闻他见过很多也听过很多。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作出令旁人费解的事，就像贪官在镜头前的悔过，其实内心早就清清楚楚。
过了一会儿，他打断了他们的议论指了指饮水机，“你们看，饮水机里的水也不多了，我们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得储备点水以防万一。”
听他们这么一说，王妍君看了看饮水机里的水，现在就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了，省着点用最多只能坚持一天。
“怎么储备？接自来水吗？”乔欣一脸嫌恶，她总觉得自来水里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先接一些存着吧，万一停水了，我们都活不下去。”白羽说。
“是啊，你不喝留着洗脸也行啊。”王妍君说道。
“把所有能盛水的杯子、罐子都拿出来，咱们存点水。”白羽吩咐着。
几个人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起身翻找，办公室里除了一个纯净水的空水桶，再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能装水了，王妍君甚至连笔筒都拿了出来。
白羽去柜子里翻了翻，也是什么也没有。忽然他想起了那两箱半的桶装方便面，“不如我们把桶面里的方便面倒出来，每人留一个泡面用，剩下的全装水，怎么样？”
“那怎么行，我就一直用一个碗吃饭啊，也不洗。”乔欣说道。
“不会的，桶里的水用完了，就可以当面碗用了。”王妍君解释。
“嗯，我觉得可行。”赵晓鹏也同意。
说干就干，几个人一个一个的拆掉外包装上塑料膜，把方便面拿了出来，放在文件柜里铺上的一层干净的白纸上。
“等一等，这个病毒会不会通过自来水传播，要是水里有病毒，我们可全完了。”周双林突然想起来。
“那怎么办？这水到底敢喝不敢喝。”乔欣嘟囔着。
“要不咱们把水都烧开了再用，病毒特别怕高温。”王妍君安慰道。
“那我也不敢喝啊，这病毒这么厉害，谁知道能不能杀死。”乔欣还是很害怕。
“这样吧，你们喝饮水机里的水，我先喝一天自来水，你们看我有事没有，要是没事万事大吉，要是有事，你们就把我咔嚓了。”白羽用手掌在脖子前面一划，做了一个封喉的动作。
“那怎么行，我和你一起喝。”王妍君有些不忍。
“算了，还是我喝吧。”白羽说道。
王妍君还要说什么？白羽摆了摆手。
周双林拍了拍白羽的肩膀：“难为你了，兄弟。”
“没事，要是连他妈水都不能喝，人类就要灭绝了，咱们可都活不长，我就先走一步。”白羽呵呵笑着，又拿起了另一桶方便面，接着撕着塑料膜。
王妍君也不再说话了，她看着大家又纷纷干了起来，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白羽说的话早已潜移默化地感染着身边的人，让人不自觉的信任着他，听从着他。
……
夜色如墨，星光如海。一颗颗星星凝视着沉沦的城市，仿佛是为受伤的城市祈福和祷告。
营业室里的应急灯早已熄灭，众人也已累了，凭证室和更衣室地方狭窄，仅能让一个人站着通过。于是白羽和周双林从凭证室里搬出了几个纸箱，铺到地板上让大家休息。乔欣有些怕黑，用自己的手机放在柜台当手电筒照明，让整个营业室有了一丝光线。
周双林体力消耗很大，躺下不一会儿就鼾声四起，他毕竟当过军人，养成了按时作息的习惯。
赵晓鹏和乔欣也发出轻轻的呼吸声。
白羽下午休息了一会儿，现在还不是太困，他眼睛睁的大大的，躺在那里辗转反侧。
一个黑影走了过来，“还不睡，想什么呢？”
白羽回头一看，笑了起来：“我的心都在你那里，你还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对方愣了一下，半晌没说话，白羽感到她吃吃地笑了一下。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什么？”白羽故作疑惑。
“你在加钞间不是，不是说，你懂。”王妍君嗫嚅着。
“哦，你说下午，我说我懂怎么操作那个ATM机啊。”白羽语调戏谑。
“你、胡扯！”王妍君嗔道。
“哦，那你知道我懂什么？”
“你。。”王妍君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些什么，她一急不自觉地向前走了一步，黑暗中不知道踩了什么东西，轻呼一声向前一摔，正好摔到白羽怀里，两个人的脸差点贴到一起，彼此能感受得到对方的呼吸声。
白羽一时也没反应过来，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惊喜。王妍君也是又羞又恼，“你放开我。”
“哎，你可别乱说啊，是你扑到我怀里的，我又没动。”白羽对着王妍君吹着气。
王妍君一看，白羽的手在空中举着，一动不动，顿时觉得更气恼了，便要起身。
“狗男女！”旁边的赵晓鹏嘟囔了一句。
白羽和王妍君大为尴尬，王妍君慌乱地滚到一边不好意思地捂着脸，白羽则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白羽侧过脸一看，原来是赵晓鹏在说梦话，想必是在说张安琪和岳行长。
白羽头又扭头到这边看着王妍君，微微的光线下，只见王妍君大大的眼睛在指缝之前偷瞧着他。目光相撞，两个人都立马躲开，脸上红扑扑的，嘴角尽是笑意。
……
张安琪挂了电话，虎三赶紧问道：“怎么样？什么时候来电。”
“刚才不是说了吗，明天早上。”她有些不耐烦。
虎三一看她还是这个态度，一个巴掌扇了过来：“怎么着，给你脸了不是，会好好说话吗。”
张安琪被打的头偏在一侧，她眼圈微红，咬了咬牙起身去了卧室。
虎三跟了过去，挥手一甩，“啪”的一声，房门紧紧地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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