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赢？
他吗？
不可能！
范常良都下不赢我。
慎王心道：我让着你几分，你也下不赢。
慎王不敢顶着来，只道：“下，下！别着急。”
慎王拿起棋子，思考片刻放到棋盘上。霁月跟着他后面就放了一子。
慎王瞪了她一眼，霁月朝他翻了个白眼。
霁月心道：自己下得跟乌龟似的，还嫌别人下得快。你这下棋的水平，哪里不差了。
霁月摇了摇头。
慎王没看见，他拿起棋子，看着棋盘，却犹豫不决起来。
咦！
放哪呢？
霁月看他沉思的样子，端起红袖准备的白开水，喝起来。
半杯水下肚，慎王才下了一子。
霁月紧跟着又是一子。
这次，慎王没瞪她，他发现，他好像被包围了，还难突出重围。
这？
慎王思考起来，棋子夹在手中翻转，却觉得放哪都不合适。
他输了？
这，这，不可能吧！
一定是他刚才放水了。
对，他刚才放水了。
慎王落了一子，霁月再落一子。慎王眉头皱得更紧，这一盘，他确实输了。
“这盘我输了，再下一盘。”慎王收起棋盘上的棋子。
“不是说好下一盘的嘛！我都要睡觉了。”说着，霁月象征的就打了个哈欠。
下棋就是无聊，要睡觉。霁月心中抱怨。
慎王请求道：“再下一盘，再下一盘。刚刚，手生了。再下一盘，就一盘。”
霁月看着慎王盼望着眼神，心软了：“就一盘，说话要算数！”
慎王连连点头：“嗯！算数！肯定算数。”
这盘，还是霁月先下，霁月不客气。
早下了，早睡觉，怀着这样的想法，霁月下得比上一盘更快。
十几个子之后，慎王又沉思起来。
又输了？
怎么又输了，不可能呀！
这盘棋，他没有放水，让她啊！
慎王看看棋盘，再看看眼睛半睁半闭的霁月。
凑巧吧！
一定是的！
于是，慎王说道：“这盘我输了，再来一盘。”
霁月听了不高兴了，棋子一丢。
“刚刚谁说的，说话要算数的。”
慎王陪笑道：“你听错了，没人说。再下一盘，最后一盘，我保证，以我的人格保证。”
看着慎王的笑脸，霁月不忍拒绝：“你说的啊！就再下一盘吧！反正也要不了许久！”
霁月低喃道，此时她的脑袋已经犯糊涂了，要是清醒的话，她是不会说这话的。
慎王被打击到了。
什么叫，要不了许久？是说我技艺不高吗？
依旧霁月先下，霁月无所谓。
霁月托着下巴，使劲的睁眼，她怕她下睡着了。
片刻，果真是片刻，不多须臾。
霁月说道：“你输了！”
慎王望着棋盘挣扎：“不可能，我还能再下呢！”
霁月指着棋盘说道：“你只有两条路可走，走左边，我下在这里，你输了。走上面，走这里，我摆这里，你输了。”
“我走下面。”
“一样，你输了。”
“走右边这里。”
“这儿，你输了。”
……
慎王摸着棋子，被你输了三个字，打击得怔怔发呆。
他只配得到，你输了三个字吗？
霁月根本没注意慎王的脸色，她推开棋盘，半眯着眼说道：“我困了！我想睡觉了。”
“哦！”慎王楞楞的回了一句，眼睛紧紧的盯着棋盘上的棋子。
丫鬟们伺候霁月脱了衣裳，霁月进了被窝，躺了下来，半闭着眼问道。
“我睡了？你睡哪？”
慎王的目光依然没离开棋盘，他答道：“我睡你这里！”
霁月“嗯！”了一声，心神安定的闭上睁不开的眼。
霁月翻了个身，卷了卷被子，慎王帮她掖了掖被子，被子刚掖好，霁月已经睡着了。
慎王望望未下完，但必输的棋盘，再望望睡着了的霁月。
他的技艺不是不高，而是太低。低到在她手下挣扎不到片刻。
她的棋怎么走的呢？她怎么想的呢？竟然走这里？
多奇怪啊？
慎王看看睡得香的某人，真想把她叫醒，问问她，然后，再下三盘。
可惜……
慎王看看梦里皱了皱鼻子的霁月，推开棋盘，失落的上了床。
霁月一夜无梦。
慎王梦里竟是他下输了棋。
早上一醒，还未着衣，他就跟霁月说：“用过膳，我们来下棋。”
霁月坐起来，挑着眉看着他，“昨日不是下过了吗？”
慎王红着脸说道：“昨日是昨日，今天是今天。昨日，脑袋不清醒。今日，睡饱了，脑袋也清醒，正合适下棋。”
昨日，脑袋不清醒的是你吗？
霁月望着慎王。
慎王竟羞红了脸，“起床吧！不早了！”
霁月笑起来，向来赖床的人，竟然跟她说：起床吧！不早了。
太阳从西边出了吗？
还是昨日打击太大了。
霁月望着慎王心道：可能打击得还不够猛烈。今日，还要继续。
起床穿衣用膳，一气呵成。
外面丫鬟撤桌子，里面丫鬟摆上了棋盘。
“咦！你们下棋啊！”
进门的莲月惊叫起来。
霁月招莲月坐到跟前，问道：“嗯！你要下棋吗？”
莲月羞愧的回绝：“我，我下不过你，不跟你下。”
霁月摇摇头，未置一词。
莲月提醒慎王：“姐夫，你小心点。姐下棋很厉害。”
慎王点点头。他昨日已经领教了她的厉害了！
……
莲月高兴的说：“姐夫，你输了。”
慎王：“再来一盘。”
莲月又高兴的说：“姐夫，你又输了。”
慎王瞥了莲月一眼，他不知道吗？要你这么大声嚷嚷！
莲月只顾着兴奋了，根本没发现慎王表情有什么不对。
莲月太兴奋了，终于有人跟她一样，下不过姐姐。不光下不过，死得还很惨。
慎王咬牙道：“再来！”
莲月竟拍起了巴掌，欢喜道：“姐夫，你还是输了。”
你这是恭喜他输了，还是恭喜他输了……，慎王哀怨的瞥了一眼莲月，盯着霁月。
……
莲月笑着提醒道：“姐夫，你还是别跟我姐下，我跟你下吧！”
莲月说话的那神态似乎在说，你够不上那档次，你的档次跟她下或许正合适。
“还下吗？”霁月托着下巴，手指摆弄着棋子。
“不下了。”慎王丢了棋子。
打击太大了。
“我去找范常良玩。”丢下一句话，慎王落荒而逃。
“莲月，我们来下，我让你三子。”霁月朝莲月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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