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一怔，就在她不知道回什么时。
顾嘉南：我明天什么时候来接你？
初恋想了想，敲字：十点半？行不行？我想把床上用品全拿去洗，需要一点儿时间。
顾嘉南：当然行，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主要是你，知道吗？
看见这条消息，初恋的心跳似乎停了半拍。
下一秒，手机震动了下，屏幕上方弹出妈妈的头像。
初恋立刻点击。
丁晨在微信上给她转了一千八百块钱，留了一句：我的星星，十八岁生日快乐。
初恋收了钱，回复：谢谢妈妈。
丁晨：想买什么就自己买。
初恋：嗯。
看着“我的星星”，初恋立刻想到“我的女孩”。她突然有点儿羞耻感，还有点儿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迫感。
如果妈妈知道，她跟顾嘉南在一起，肯定会……
初恋：“……”
她有点儿不敢想象。
想了想，初恋决定由浅入深，斟酌着敲字：妈妈，我可能会跟他一起过生日。
丁晨：谁？
丁晨：你喜欢的那个男生？
初恋：嗯，就是他。
丁晨：你们交往了？
初恋想了想，抿着唇敲字：差不多吧。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
丁晨：行吧，但你注意点儿，别在外面过夜，早点回学校，知道吗？
初恋倒在床上，盯着屏幕，想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敲字：他比我大几岁，是一个很成熟的男人，知道送我回来的。
等了一会儿，丁晨直接发了条语音，声音略急：大你几岁的男人？不是你的同学吗？
初恋开始紧张，抿了抿唇角：不是同学，算是学长。
虽然笔试刚过，但四舍五入，勉强能算她的学长吧？
算吧？
嗯，算。
初恋默默地点头。
丁晨：“大你几岁啊？”
初恋不敢说实话，担心妈妈会猜到顾嘉南，扯开话题：年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我最喜欢的类型，简直是照着我的审美完美复刻。
丁晨笑了：“妈妈懂，不就是长得很帅嘛。”
初恋：“……”
随后，又跟妈妈聊了几句。
初恋放下手机，去了趟卫生间，回到床上时，妈妈说睡了，叫她也早点儿睡。
她敲了句：晚安。
初恋切回跟顾嘉南的聊天界面，聊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不知不觉地睡着。
寝室里面一片昏暗，只剩下手机的白荧光，照在十八岁的少女脸上，像是给她打了一层薄光，看起来皮肤特好，微弯的唇角尤为清晰。
因为一直没消息来往，屏幕渐渐暗了下来，没一会儿，又亮了起来。
顾嘉南：晚安。
顾嘉南：今天见。
十七岁永远过去，十八岁正在来的路上。
当秒针指向“12”这个数字时，初恋告别曾经的自己。
终于长大了。
长成自己以前最期待的模样。
拥抱自己曾经不敢奢望的梦。
再亲手将它变成注定的现实。
——
第二天，初恋睡到自然醒，简单地洗漱，再吃个早餐，将脏衣服和床上用品拿到楼下洗了后，就开始捯饬自己。
十点半，顾嘉南打来电话：“收拾好了没？”
初恋正站在落地镜前抹口红，接了起来，含糊地说道：“马上。”
“不着急，你慢慢地收拾。”顾嘉南温声道，“我在校门口等你。”
初恋挂断电话，抿了抿嘴唇。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好一会儿，确定没什么问题，才拿起包包出门，往校门的方向走。
顾嘉南把车子停在路边，一眼就能看见。
初恋走过去，坐上副驾驶座，打了个招呼，问他：“我们先去吃午饭？”
“听寿星的，”顾嘉南轻笑，“想吃什么？”
初恋想着，这应该算约会，才刚开始，还剩大半天，吃重口的容易留味儿，便道：“清淡的。”
顾嘉南：“那粤菜？”
初恋点头，“嗯。”
顾嘉南发动车子，带她去一家很有名的粤菜店吃了个午饭，然后去隔壁商城的电影院。
看电影一直在初恋的计划中，但因为顾嘉南的人气，也一直有所顾忌。
带着流量去电影院看电影，到底是看电影，还是演电影，都说不准。
初恋看了一眼遮得严严实实的顾嘉南，凑近了他一点儿，小声问：“真的没问题吗？”
顾嘉南偏头看她，手指抬了抬帽檐，桃花眼微弯，“今天没问题。”
“嗯？”初恋不解，“为什么今天没问题？”
顾嘉南没回答，看向不远处的奶茶店，扯开话题：“想喝奶茶吗？”
初恋有点儿心动，看向奶茶店，发现有不少客人，又改变了主意，摇了摇头：“不喝。”
顾嘉南垂眸看她，笑问：“两个小时的电影，你不会渴？”
闻言，初恋一顿，摇头道：“不渴。”
她的话音刚落，顾嘉南轻笑了一声，直接转过身，朝奶茶店走了过去。
“诶？”初恋微微睁大眼，“你……”
顾嘉南人高腿长，随便迈两步，就是老远。
初恋立刻跑两步，跟在他的身后，小声道：“我真不会渴。”
顾嘉南偏头，声音低而缓：“但我会。”
初恋：“……”
顾嘉南站在队尾。虽然他包得很严实，根本看不见脸，但身高、身材和气质就能吸引一大/波人。
路人频频看向他。
初恋站在他身边，也许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视线过于密集，猜测是不是已经被认出，不安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正紧张着，突然，肩上多了一只手。
吓得她抖了一下，甚至屏住了呼吸。
下一刻，耳边传来低沉带笑的声音：“恋恋，你自然一点儿。”
原来是顾嘉南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初恋松了一口气，身体也慢慢地放松下来，硬着头皮道：“我很自然啊。”
顾嘉南低笑了声，没拆穿她，继续道：“越自然越不会引起注意。”
听到这话，初恋深吸口气，开始放松身心，没一会儿，就自然下来。
好像没人看他们，好像顾嘉南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好像他俩只是一普通的男女。
很快轮到他俩，两人站在前台，看着饮品单。
顾嘉南用手指点了点单子，问：“想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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