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想到他会直接来撩她的耳发，初恋惊讶地看向他，抬着白且尖的小下巴，嘴唇微微地张开，有点儿迷茫地对他眨了下眼。
见此，顾嘉南眯缝了下眼，眸色暗了下来，压着声音问：“这么看着我？”
他稍稍俯身，凑得更近了点儿，不眨眼地看着她，声音压得更低，还有点儿哑：“是向我要亲亲的意思？嗯？”
初恋：“……”
偌大的放映厅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周围静悄悄的，只有电影中的背景音。
还有他俩略重的呼吸声。
明明是公共场合，却因为包场而变得无比私密，空气中荡着不知名的气氛。
过了好几秒，初恋才反应过来。她有种自己出现了幻听的错觉，血气往上涌，脸和耳垂瞬间烧了起来。此刻，她无比庆幸，电影院的光线很暗，应该看不清她的表情。
初恋故作淡定地轻哼：“你想得美。”
顾嘉南遗憾似的地叹了一声：“还不行啊？”
初恋抿了抿唇，感觉脖子也烧了起来，却一本正经道：“还没在一起，不能接吻。”
顾嘉南挑了挑眉，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句话，笑得很淡定：“那就在一起？”
这句话像烟火，在初恋的大脑中骤然炸开，让她瞬间头晕眼花。她张了张嘴，却因为紧张和茫然，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顾嘉南又往前凑了凑，姿态不带半点压迫，声音温柔带着笑意：“在一起，好不好？”
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像是下一刻就会撞开胸腔，猛地跳出来。
初恋抿了抿唇，挣扎了半天，最后低得只剩气音：“我们——”
顿了半秒。
“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所以，我才会一有空就找你聊天，甚至去你家玩儿。
所以，我才会挤时间去文学系上课，帮你整理资料。
所以，我才会接受你所有的好与不好，满怀笑意地。
因为我觉得，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顾嘉南还有点儿没反应过来，甚至有种自己出现了幻听的错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垂下眼睫，舔了舔唇角，不敢相信似的地重复了一遍：“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初恋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小声地反问：“不是吗？”
“嗯，你说得对，”顾嘉南忽地轻笑了一声，“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不及初恋再开口，顾嘉南突然捏住她的下巴，轻轻地往上面抬了抬。
初恋十分乖顺，依着他，抬起头，盯着他深邃又迷人的眼睛。
顾嘉南也看着她澄澈的杏眸。小姑娘的表情十分乖，又带着点儿紧张，看起来像一直受了惊的小奶猫。
他忍不住地笑了笑。与此同时，喉结也上下滚了滚。语气有点儿轻佻，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几分尊重，像是在认真地征求她的意见，“那，我现在能亲你了吗？”
初恋觉得自己现在的大脑可能已经出了问题，不记得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前后有没有逻辑，或者说，直接前后矛盾。
初恋内心的想法左右摇摆，最终什么都没坚持，盯着他，弧度很小地点了点头。
随着这个动作，两个人周身的气氛缓慢地暧昧，不断地升温，变得越来越炽热。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逐渐咫尺，就像偶像剧里面的场景。
顾嘉南的眸色彻底暗了下来，多了几分危险，直勾勾地盯着她轻抿的唇，哑声道：“恋恋，闭上眼睛。”
初恋正紧张得有点儿恍惚，没反应过来，“啊？”
顾嘉南玩味地轻笑了一声：“原来我的恋恋喜欢睁着眼睛接吻。”
话音刚落，温热的触感准确地落在她的唇上。
初恋微微睁大眼：“……”
无论是这个举动，还是他说的那些话，都来得毫无预警。
初恋眨了下眼睛，回过神的时候。顾嘉南的嘴唇已经完全覆盖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的唇齿间都带着芋圆奶茶的清甜气息，已经分不清是谁的。明明十分淡，在这一刻，却甜得有点儿齁人，让初恋的神智开始模糊。
就像被弱小的电流击中，缓慢又快速地爬过全身。
初恋有点儿受不住了，身体微微地轻颤了一下。
她感觉自己的脸和耳朵开始发烫，下意识地往后面缩了缩，背已经抵住扶手。
不过半秒，又被顾嘉南强硬地揽了回去。
他滚烫的掌心隔着略薄的针织衫，抚摸着她脊背凹陷的线条，指尖轻轻地摩擦了几下。
顾嘉南垂下头，凑近她，亲了亲她的唇角，嗓音低哑：“恋恋，别躲。”
初恋抬了抬眼，瞅了他一眼，长睫忽闪了几下，像挠人的小刷子。
好巧不巧，就挠在顾嘉南的心尖上。
他扯了下唇角，放在她后背的手开始向下，摸着她的脊骨，动作轻缓。
因为想要风度，向来怕冷的初恋特意穿了一件薄针织衫，还是紧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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