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星星/余温酒
chapter0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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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 十二点，北城大学出考研笔试成绩。
那天上午, 初恋满课。下课铃一打响, 她就背上书包，边冲出教室，边戴上耳机。
北大的考试和成绩, 一直很受外界关注。今年考研有顾嘉南, 估计更多媒体和网友蹲成绩。如果路上有人讨论，她不小心听到, 那就失去回家和顾嘉南看成绩的意义。
初恋脚步匆匆地出校门, 直往公交站亭方向走。
上了公交, 她掏出手机, 给顾嘉南发消息：我上公交了。
顾嘉南很快回：嗯。
顾嘉南：妈妈正在厨房大展拳脚。
初恋：那我们今天中午有口福了。
很快到地铁站, 初恋收起手机, 去乘地铁。
十分钟后，到青湖区。
她开门时，顾嘉南正端鸡汤上餐桌, 丁晨还在厨房忙。
初恋冲着厨房喊了声：“妈妈, 我回来了。”
“我还有两个菜, ”丁晨道, “你们先查成绩。”
初恋走到餐桌前, 看了眼鸡汤, 见最上面飘着鸡头, 看着有点诡异，便问了句：“谁盛的鸡汤？”
“妈妈盛的，”顾嘉南压低声音, 说完又立刻拔高, “装了很久，就为了把鸡头放最上面。”
初恋：“为什么？”
顾嘉南：“据说是好兆头？”
初恋无语：“……什么好兆头？登“鸡”吗？”
顾嘉南也有点无语，好笑：“别管鸡不鸡，先查成绩。”
向来漫不经心的人，这一刻，似乎有点急切。
还有点紧张。
初恋忍不住笑：“你竟然会紧张？不容易啊。”
顾嘉南拿出电脑：“原来我在你眼中那么强。”
初恋：“……”
这人真是。不管说什么，都能拐弯抹角地夸自己。
顾嘉南打开电脑，正准备搜索网页时。
初恋突然道：“等等。”
顾嘉南动作一顿，看向她：“？”
初恋掏出湿纸巾，捞起顾嘉南的手，仔细地擦起来。
“不是，”顾嘉南好笑了声，“这什么意思？”
“擦手，”初恋一本正经道，“擦去一切不利因素。”
看着小女朋友给自己擦手，表情格外认真，顾嘉南勾着唇角，心情十分复杂。
他的小女朋友怎么这么可爱？
擦完手，初恋松了口气：“现在查吧。”
顾嘉南握住鼠标，轻点屏幕，轻笑：“我突然觉得，要是不考个前三，对不起你给我擦手的排场。”
初恋表情认真：“用不着前三，能上四百就成。”
她专门分析过北大古代汉语言文学近五年的录取线，今年考题偏难，如果能上四百，基本稳了。
至于前三，甚至前十，她都没想过。
北大考题难，考生多，其中还不少本校的人。今年就有三个，正是年级前三。顾嘉南虽然努力，但基础差得难看是不争的事实，能上四百已经是对他的认可。
顾嘉南点开网页，不紧不慢地输入信息。
每敲一下键盘，初恋心跳就会加快一点。
当信息输完，她心脏已经提到嗓子眼，好像下一刻就会从嘴巴里蹦出。她忍不住侧头，去看顾嘉南的反应，意外发现他表情很镇定。
初恋：“……”
参加考研的人其实是她吧？
顾嘉南突然偏头，看了她眼，似是笑了笑，收回视线。
然后，鼠标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网速很快，屏幕画面一转。
初恋下意识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屏幕。
看见“437”这个数字后。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用力眨了眨，确定自己没眼花，条件反射地抱住顾嘉南，激动地大笑：“四百三十七！稳了！！这波稳了！！！”
初恋抱着顾嘉南脖子，使劲地摇来晃去。
姿势很不好受，顾嘉南没阻止她，任她高兴。
直到丁晨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时，他才轻咳了声，拉了拉初恋衣袖。
初恋愣了下，余光注意到妈妈，立刻松开他脖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点激动。”
丁晨把菜放在桌面，用围裙擦了擦手，好笑：“在厨房就听见你的大叫声了。”
说着，看了眼顾嘉南：“比小南还激动。”
闻言，初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哪个单纯的小侄女会为小舅舅的成绩高兴成这样？
但现在的她没心思多想，就算意识到不妥，也控制不住真实情绪，开心又得意：“四百三十七分！超级高分！！”
丁晨面露欣喜，怅然，愁绪等，笑道：“厉害。”
初恋看着妈妈，失神了瞬，突然想到，她知道高考成绩那天，似乎也是这样的笑。
她想，有没有那么一刻，妈妈并没拿顾嘉南当弟弟。
而是，自己的孩子。
——
下午还有课，吃完午饭，初恋就回学校。
走到校门口，她直奔奶茶店，准备请室友们喝奶茶。
她实在太开心！
特想花钱！
初恋要了四杯最贵的奶茶，付了钱，站在旁边等着。
人有点多，需要等一会。初恋掏出手机，看了几眼。收起时，注意到卡座坐着个女人，背对她，背影很眼熟。
初恋看了会，确定自己认识这女人，但怎么想都想不起。
恰在此时，她的奶茶做好。
初恋接过奶茶，进校门，往教学楼方向走。
走到半路，她突然想起那女人是谁。
是于文丽。
初恋很讶异，于文丽怎么会来北大？而且，她以前不仅一身大牌，还很丰腴。刚刚不仅穿着随意，还瘦得不成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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