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星星/余温酒
chapter0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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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坐在沙发, 顾嘉南坐在沙发扶手，都安静了好一会。
“你, ”初恋顿了下, 抬起手，将耳发别在耳后，声音很轻, “刚洗了澡？”
顾嘉南拨弄着吹得半干的头发, 点头，轻嗯了声。
他看起来没半点异样, 一如既往的散漫, 像一只刚晒过太阳的猫, 以前左掩右避的模样半点不见, 初恋都不知道是不是该怀疑, 他被人夺了舍。
她抬眸, 看了眼明亮的吊灯，提议：“要不把灯关了？只留一盏小台灯？”
顾嘉南抓头发的动作一顿，手指插在黑发中, 掀了掀眼皮, 看向她时, 唇角勾起弧度, 漫不经心地笑：“要那么暗干什么？我只想讲故事, 不想做其他的。”
初恋：“……”
“不过——”顾嘉南拉长尾音, 稍稍倾身, 靠近初恋，眨了下桃花眼，“如果你特别想的话, 我愿意委屈一下。”
“顾嘉南, 做个人就那么难吗？”初恋面无表情道，“我只是不想看见你哭鼻子的样子，别那么自作多情，好不好。”
顾嘉南低头，好笑了声。他站起身，先打开小台灯，再走到床头，关掉吊灯。
“啪”的一声，房间瞬间半片昏暗半片昏黄。
初恋看着他从光影交替中走过来，模样越来越清晰，连长睫翘起的弧度都透彻。
他走到沙发前，停在她眼前，然后，稍稍弯腰，伸出两臂，手心摁在沙发扶手，缓慢垂头，寸寸靠近。
初恋：“？！”
她身体下意识往后仰，衣服擦过沙发背，发出细碎的响声，惊得立刻一动不动。
顾嘉南站在她跟前，右手忽然松开扶手，伸向她的薄外套，指尖擦着纽扣，一点点往下滑，紧接着，手腕微转，手竟然探进她的衣摆。距离很近，微湿的长发垂在眼前，轻缓地晃动，带着浓郁的青柠味。
初恋微微睁大眼，条件反射般喊：“你要干什么！”
你别伸进来！！
你再往里伸，我就要揍人了！！！
话音刚落，初恋差点把自己舌头咬掉，觉得自己特像很多年前的台湾偶像剧中的一惊一乍的女主。
顾嘉南弯着桃花眼，喉咙里含着笑声，温热气息密密麻麻地席卷而来。他稍稍偏头，微凉鼻尖擦过她的侧脸，压着嗓音：“你猜。”
顿了半秒，嘴唇靠近她耳垂，语中含笑：“猜对有奖励。”
初恋：“……”
单人沙发上，昏黄小台灯下，气氛不受控制地暧昧，五感变得更敏锐。初恋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右手从自己腰侧路过，摩擦着沙发面，一点点地往里面游离，衣服拱起小弧度。
也许是因为刚洗过澡，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比正常情况低一点。
什？么？情？况？！！！
我竟然还低估了你畜生的程度？！！！！
初恋如遭雷击，僵得一动不动。
就在初恋觉得自己即将控制不住地伸出腿，直接一脚正中红心的时候。顾嘉南手一顿，像是捏住了什么，手缓慢地收回。半秒后，有什么小东西，很小很软，从她臀下面滑走。
初恋：“？！”
顾嘉南立直身体，手里拿着一根白毛巾，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尾上扬：“你坐着我的毛巾了。”
初恋：“……”
“你敲门的时候，我正坐在这里擦头发。”顾嘉南边擦头发边笑，“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嗯？”
初恋：“……”
除了顾嘉南，她几乎不跟男生这么亲密，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这样，拿根毛巾也非得当一下畜生，骚得好像要做点什么似的。
转念一想，压根不用对比。这种程度的畜生，如果顾嘉南认第二，估计没人敢认第一。
什么样的畜生在他的面前，都得叫一声爸爸。
不怕畜生耍流氓，就怕畜生见好就收。等初恋回过神，想做点什么时，已经来不及。
顾嘉南转身坐在沙发扶手，曲着两条大长腿，边擦头发边垂眸看她，轻笑一声：“小朋友，想知道什么？”
话题跳得太快，初恋没准备好，顿了下：“啊，这，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从哪里问比较好，不想太直接，更不想一上来就问到最敏感的点，但她疑惑的点，似乎都挺敏感的。
初恋迟疑半秒，心道，都已经这个份上，还纠结什么，直接心一横：“于文丽变成今天这样，跟你有关系吗？”
“没有，”顾嘉南看她的眼神很平静，“但也有。”
不知为何，初恋松了口气：“怎么说？”
“就算没我的存在，她也会变成这样，”顾嘉南似乎笑了下，“但如果没我，她说不定会好很多。”
顿了顿，补了句：“有点像催化剂吧。”
初恋想到于文丽说的那些：“那她小孩的……”
“死”这个字过于沉重，她说不出口。
“嗯，”顾嘉南知道她想说什么，沉默几秒，轻轻点了下头，“跟我有关系。”
初恋愣了下。
“我刚进娱乐圈的时候，她年纪已经不小，正想要一个孩子，正在备孕中，”顾嘉南停下擦头发的动作，垂眸看着手中微润的白毛巾，“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对年纪还小的我意外照顾。”
“几乎所有活动，不论大小，她都会亲自打点，甚至陪我去现场。”他勾着唇角，轻缓地将毛巾叠成四方，“她不仅鼓励我画画，还让我学钢琴、声乐和跳舞，等等，致力于把我培养成全能型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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