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跨门而入的许莹隐约看到了两人的奇怪举止,脸上露出几分嗔怒之色。
“她要咬断□□□□!”杨铭脸色发白,指着韵秋大叫。
“贱女人!”许莹顿时脸色大变,冲上去狠狠地一记耳光抽到韵秋脸上。
事发突然,韵秋还没从咬牙落空的意外中回过神来,竟一时没能还手阻挡,许莹这记耳光生生地抽在她脸上,冷艳的脸颊顿时浮现出几道鲜红的掌印。
“猪狗不如的东西!将军救了你的命,你居然还害他?!”许莹一边怒骂,伸手又向韵秋打去。
这次韵秋已有准备了,抬手轻轻一格,就将打过来的胳膊格开了,另一只手握拳向许莹中门大开的胸口击去,饶是她坐在床上出拳只能使出六七分力道,这一拳打到身上也不轻,许莹鼻子里一声闷哼,蹬蹬地后退了好几步,脸上因为吃疼而涨得通红。
“贼婆娘!老娘毙了你!”许莹怒不可遏地喝骂,拨出格洛克19手枪对着韵秋的头就要击发。
“别!”杨铭大叫上前,托住许莹持枪的手腕往上抬,只听呯的一声枪响,弹壳从枪身右侧的抛壳窗里跳出来,前方的墙顶砖渣飞溅,厚重的青砖上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弹孔。
韵秋不敢动了,这手枪的威力她有切身体会,哪怕她功夫再好,脑袋挨上一枪也得立即完蛋。
“许莹,不要……”杨铭将许莹持枪的手腕举过头顶,用力控制她剧烈挣扎的身体。
“你放开……”许莹一边挣扎一边叫骂,“这个贼婆娘要害你,你还这样护着她……”
“好了好了……”杨铭摘下了许莹手里的枪,胳膊搂住她的腰,任她两只粉拳在自己胸前擂打,许莹这拳头力道打在身上也就是给他挠挠痒,当然,若是换成韵秋的拳头那可就吃不消了。
连哄带骗,好不容易将许莹拉出门外,杨铭问道:“许莹,是不是有什么事?”
“孙阁老从北京来了……”许莹余怒未消地说。
孙承宗一行从北京出发时是二十七骑,到顺义城的时候只剩下二十四骑了,有三人在阻滞后金哨骑的战斗中丧生了。现在,顺义游击将军府大堂里,孙承宗端坐北面正位,飞鱼服绣春刀的锦衣卫护卫在两旁,赵知县、教喻赵僎、幕府师爷举人刘必显、生员范同舟等人分列大堂两侧,整个大堂一片肃穆的气氛。
一身绛色袴褶袍子的杨铭从后门进来,立于堂下,目光朝堂上望去,却见这位胡须花白的大学士也双目炯炯地在看自己。
“在下杨铭,拜见孙阁老。”他单膝跪地,向孙承宗拱手行礼。
眼前坐在正堂的这位大臣,换在上个世界那可是内阁副相级别的人物,而杨铭自己只是一个大头兵,这中间的地位悬差实在是太大了,但杨铭所跪拜敬服的,并不是孙承宗的地位,而是他的气节。
杨铭对于历史上那些有气节的人一向是敬重的。崇祯十一年(1638年)九月,清军第五次入塞侵明,十一月,进攻高阳,时年七十六岁赋闲在家的孙承宗率全城军民守城,城破被擒不降,自缢而死,他的五个儿子,六个孙子,两个侄子,八个侄孙战死,孙家百余人遇难。
“堂下可是雷法破敌,收复顺义城的杨铭?”孙承宗平静的语气里蕴含凛然的威严。
“正是在下!”杨铭恭敬地回答。
“腊月廿九日北京城下雷法退敌的,也是你?”
“正是!”
“起来说话。”孙承宗的语气柔和起来。
“多谢阁老。”杨铭抬头起身,却发现对方威严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似乎要将自己整个人看透一样。
“哦……,在下这头发……在下曾在寺院里学艺,但并非僧人……”他首先向孙承宗解释自己的毫米短发,穿越十多天了,这头发还没有长多少。
“杨铭,你以布衣之身,应时之技,忠心为国,破虏立功,声名上达天听,皇上甚感欣慰……”孙承宗语气庄重地说。
“为国效力,忠君报国,原是大明臣民的本份。”杨铭拱手慨然说道,“在下一点微功,不足挂齿……”
孙承宗微微颔首,显是对杨铭这一番对答颇为满意,他站起身来,从怀里取出黄绫暗龙封套的圣旨,沉声说道:“杨铭听旨!”
杨铭赶紧再次跪下,毕恭毕敬地唱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这次跪拜的是崇祯天子。不管怎样,这位大明的末代皇帝是历史上公认的汉人王朝最后一位皇帝,杨铭自己是汉人,现在穿越到这汉家天下,入乡随俗,对皇帝行臣民之礼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顺义布衣杨铭,素习奇艺,忠君报国,募民壮而复失城,施雷法而退虏兵,劳绩卓著,朕甚嘉慰,特拨任顺义游击将军一职,冀须鼓勇,再立殊功,朕之所望,钦此!”
“臣领旨。”杨铭领旨谢恩。
总算是有个官职了,以后在这顺义城里办事再也不用担心名不正言不顺了,他感觉挺高兴的。
孙承宗宣完旨,走到堂下和言悦色地说:“杨铭,你写个告身给老夫带回去。”
“是!”杨铭赶紧躬身应答,只是这告身怎么写,他还得琢磨琢磨。
那赵知县也走了过来,满脸含笑地拱手说道:“杨将军,今后你我同朝为官,定当尽心竭虑,精诚一心,为朝廷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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