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江南山村夏天的夜晚,炎热中带着些许清凉。
除了虫鸣蛙叫,依稀还能听到不远处那条小溪流水的声音,透着一片安详。
一片碧翠的大山脚下,青砖黑瓦的安家,男人不知喝了多少酒才跌跌撞撞的推开了那扇他逃避多日的原木大门。
双内开的大门打开时,他打了个酒嗝,涌到嗓子口的酸气让他极度不适,走到卧室的房门前,他阴沉着脸进了房间。
高大的男人没有开灯,只在简陋的房间里拉了把竹椅子坐下,借着月光,看着床上已经睡着的母子四人,妻子漂亮知性却也倔强,孩子们很乖巧懂事。
房间只有不到二十平米,月光下还能看清墙上贴了不少的旧报纸,里面摆放着两张床,一张一米五,一张一米二,木质的窗户下是张书桌,桌面上放置着一架老旧的电风扇,这书桌和风扇都是男人从别人那里捡来的。
因家里只有一架电风扇,所以一家人都紧着这一个房间睡。
这应该就是安家最值钱的一样电器了,是的,安家很穷,穷到买不起电视机,孩子们只能跑去伯父家中看动画片,穷到一斤猪肉要反复蒸一个月才给吃完,穷到时常需要到邻居大伯家借米开锅。
九十年代初,电费很贵,风扇也只在孩子们睡前开个把小时,等孩子们睡着后,妻子就会把风扇关了,当孩子们又微微出汗的时候,她会温柔地给他们打扇子。
日子虽然过得极清苦,但是夫妻二人却也相爱和睦,男人工作努力,女人持家有度,一直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出头的不是吗?
可为什么?
自从那日亲眼看见那件事后,这几日他每天都要靠大量的酒精来麻醉自己,只有喝醉了,他才能不去想那有可能已经发生过的不堪事件。
但是今天即使已经醉了,可那件事情在酒精的作用下却不断的放大,大到他红目欲眦,大到他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那头野兽!
坐在床前的他,忽然伸手把床上最外侧的女人拽到了地上,女人只穿着单薄的棉质睡衣,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女人丰满的身材!
被拽到地上的女人有一瞬间的怔愣,回神后异常生气,她是刚睡着没一会,所以睡得沉了些,并没有提前知道男人回来,她怒道,“你干什么?深更半夜的回来不说,还我把拽地上!”
“梅儿,我对你不好吗?生气?可是我更生气呢!”安彪像是头被激怒的野兽般,没有丝毫理智可言,他看着地上的女人,心里莫名地觉得解了几分气。
“混蛋,安彪,你发什么疯?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单梅更怒了,她努力地站起身,可小腹却有些隐隐作痛,她忍着痛骂道。
安彪虽是个粗汉子,但这些年相处下来,却也粗中有细,她嫁给他后也从未跟他红过脸吵过架,但是今天男人突然的动作让她也失了几分理智。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清楚吗?”安彪把已经站起身的女人按在了墙上,胡乱地亲着,打算让女人再见识一下自己是不是男人。
单梅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气,知道男人醉了,但她还是清醒的,她可不能在孩子们面前与丈夫做那样的事情。
单梅生气地想要推开他,但是男人的力气却很大,抓得她很紧。
安彪想要亲她,可是女人极不配合,这更是惹怒了他,他口不择言地问,“怎么?不想让我亲?你想让谁亲?”
“你混蛋,安彪你醒醒,这里还有孩子!”单梅恨不能打死他,但是她却挣不开男人的束缚。
“孩子?他们是我的孩子吗?怕也是你与别的男人的种吧?”安彪更怒了,说出来的话更是伤人。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男人的侮辱却字字入了她的心!
单梅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面对这样的质问,哪怕是男人酒后的醉话,她也还是觉得极伤自尊!
她漂亮的睡凤眼中已经蓄上了泪水,却倔强地昂着头,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男人扯得不像样子,她头一低,在男人乱来的手上狠狠地咬了上去。
“啪……”响亮的耳光声在静谧的夜里响起,惊醒了床上的安宁。
安彪是因为痛,所以条件反射给了单梅一巴掌,他的小臂上隐隐渗出了血,可见单梅咬的力道之大。
单梅不可置信的看着扇了他巴掌的男人,这还是那个说要爱她,护她一生的丈夫吗?
她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痛吗?
痛,却怎么也抵不过心底深处传来的疼痛,那里才是真的痛!
痛到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眼泪在这一刻决堤,她想要倔强地抬起头把泪水逼回去,可这么做的后果只是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罢了!
哪怕生孩子的时候,她都不曾掉过一滴泪,但是现在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她很想问为什么,但是这一巴掌却打碎了她所有的质问,她觉得没必要了,每个人都有处世的底线,而安彪已然过线!
安宁坐起身,打开了灯,看看捂着脸的母亲,又看看盛怒中愣住的父亲,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动手,她急忙下了床,把母亲护在身后,“爸爸,你干什么?”
清脆的童音和手臂上的痛意让安彪的酒意醒了几分,看着发怒的瘦弱女儿和她身后同样瘦弱的妻子,妻子明显是被他打哭了,这么多年,她都不曾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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