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娘,这又是咋地啦?小雨怎么了啊?”来人正是秦小雨的包子爹,此时浑身是泥巴,一看就知道是刚从地里干活回来的。
准备随梁朝安去拿药的夏氏,看到自己丈夫回来了,不准备搭理他女儿都快死了,他现在才回来。
见自己婆娘不搭理自己,又对梁朝安问道:“梁大夫………我女儿这是咋地了?”
梁朝安看到这样的秦安,他不是没少听说秦家三房的事儿,但现在看到这样的秦安,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女儿都快死了,还在地里干活,回来也不先看看女儿咋样了还问东问西。
“梁大夫,我们先去拿药吧!不过药能不能再赊一次,我们一定尽快还上的。”
闻夏氏如此说,梁朝安无奈点点头:“就先这样吧!药钱不药钱的先不说,先把人救醒了。”
“谢谢梁大夫,大恩无以为报,待小雨好了我们全家一定登门道谢。”
“小月,你在这好好照看你姐姐。”夏氏从秦安进门到现在都不搭理他,吩咐完小月然后就跟着梁朝安走了。
秦安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息的大女儿,头上包着白色的绷带,再看看小女儿紧紧握着她姐姐的手。
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自己一眼,什么时候起自己竟然在这个家变成一个陌生人一样了。
秦安看着双眼紧闭的秦小雨,回想起自己女儿刚牙牙学语到学会走路,那个时候女儿总是黏着自己,口齿不清的“嗲……嗲……嗲……”的唤自己。
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对女儿的关爱越来越少了,总是听说她奶打她,但他觉得也许是孩子调皮,她奶教训一下没事儿。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总是听别人说女娃就是赔钱货,他也渐渐的对孩子失去了热情。
小女儿更是没有好好的去关心过她,自己真的不配做一个父亲吧?
这样想着,秦安垂头丧气的走出了房间。
秦安走后没多久,夏氏已经回来了,手里拿着几包药。
“小月你爹呢?他去哪了?”夏氏从梁大夫那里拿了药,回到家中没看到丈夫的身影。
“爹出去了,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我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回话。”
“算了………先不管他了,小月你去灶房锅里把剩下的粥吃了吧!”
“娘………我不饿我要陪着姐姐”
“那你先照看着你姐姐,我先去熬药了,粥就在灶台小锅里,饿了就自己吃”说完夏氏拿着药出了门。
秦小月看着紧闭双眼的姐姐,泪水不争气的往下掉,姐姐都是被她害成这样的。
如果自己不去偷奶的鸡蛋就不会这样的,如果姐姐醒不过来,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姐姐,你一定要好起来啊!”
“菩萨保佑……请菩萨让我姐姐早点好起来……我愿意少吃点,一定要让我姐姐好起来。”
说着小姑娘,一脸诚恳的对着天上拜了拜,脸上还挂着两条浅黑色的泪痕。
熬药的夏氏看到院子角落里槐树下坐着一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丈夫。
她记得自己丈夫在小雨很小的时候,他们父女俩经常在槐树下玩,那时候丈夫很疼女儿。
随着女儿慢慢长大,丈夫就越来越不亲近女儿了,就算女儿被奶打骂,他也无动于衷。
“唉…………”
叹了一口气,夏氏挥着手里的蒲扇继续熬药,待火候稳定了走向槐树下。
“梁大夫说小雨如果三天内醒不来的话,那她就永远醒不来了。”
“我知道你也是觉得女儿是赔钱货,但是秦安我告诉你,如果小雨有个好歹,我们就和离吧!我可不想小月再出事了”
“我知道你孝顺,不会说婆婆的不是,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么年,两个女儿就没有吃过一顿饱饭穿过一件新衣”
“大房在镇上开铺子,二房也在镇上写家书,家里的活计都落到我们这房”
“整天刨土,刨到最后连一顿饱饭都没有给到过女儿,家里真的缺那口吃的吗?真的差那个鸡蛋吗?”
夏氏一口气说完这些,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进,转身回去熬药。
药熬好后天已经黑得看不见五指,没有蜡烛也没有油灯,蜡烛那是有钱人家用的,像一般百姓家也只能用油灯,秦安一家子油灯都用不起的。
常年与土地打交道,地地道道的泥腿子,王氏又抠搜得狠,秦安夫妇一个铜钱都见不到的。
王氏的说法是:“吃的穿的家里有,还要银子干嘛?”
秦安夫妇除了几件破衣裳,两条硬邦邦的棉被,空荡荡的两个房间啥也没有了。
半夜,秦小雨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黑漆漆的房间,身上的疼痛感全部消失不见,只是额头处的伤口感觉痒痒的,这是在愈合的征兆。
“终于可以出来了,真的快憋坏了,再不出来老娘就要疯了”秦小雨小声的嘀咕。
秦小雨现在已经完全把原主的记忆融合了,原来她穿越到了一个架空的朝代。
朔朝,建国才不到百年,但赋税极重,且不注重农业发展,农作物产量低,主要种小麦玉米为主,因为大米产量比小麦玉米低几成。
周边小国更是常年与之发生摩擦,大小战事时有发生。
她现所在的村子叫三里村,离镇子有三里地,应该就是三里村的来由。
镇子叫永和镇,镇子不算大,镇子是靠近周边国家的边境,南来北往的商人还是挺多的,据说还有胡人以及白皮肤金头发的人来镇上做商贸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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