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的分析很有逻辑啊！”韩晓道，“你想啊，他要是对你没那方面的感情，当初为什么要给你手术签字，要照顾你？还有，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在国外——”
方晓悠不语，双手捧着杯子。
“小悠——”韩晓问。
方晓悠对她笑了下，道：“现在，感觉什么都怪怪的。”于是，方晓悠便把谭鸿宇那个锦城大学基金的事情告诉了韩晓。
“是这样啊！”韩晓点头道，“外界对那个基金评价很高，都说谭鸿宇是个懂得教育的人。没想到里面有这么多的事！”
方晓悠喝了口水。
“小悠，有句话我说了，你要是不高兴，就当我没说，好吗？”韩晓看着她，道。
“干嘛这么拘谨？都不像你了。”方晓悠笑道。
韩晓想了想，道：“小悠，你对谭鸿宇，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他对你——”
方晓悠轻轻笑了下，道：“我和他，呃，除了我很感激他对我的帮助之外，什么都没有。至少从我这方面来说是如此，我不想去思考太多的事，我怕，想太多了，自己的心就乱了，就会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然后，”她叹了口气，“然后就会做出一些错误的事情吧！”
“他办这个奖学金，也是为了你吧？”韩晓道。
方晓悠点头。
“那你——”韩晓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却叹了口气，道，“其实，当初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感觉他对你不一样，不是你所说的那种感觉，他——”看了方晓悠一眼，韩晓顿了下，道，“现在，是不是很尴尬？”
“一直都很尴尬，如果往那个方面想的话。”方晓悠笑了下，道。
“你说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有个人全身心爱着你，你却觉得这样太平淡，好像缺了点什么，就——”韩晓说道。
“打住，你不会是想外遇吧？”方晓悠道。
“外遇你个大头鬼啊！”韩晓推了她的胳膊一下，道，“其实，我是，偶尔会这样想想啊，觉得生活真的好平淡。”
“身在福中不知福！真想掐死你算了。”方晓悠道。
“干嘛啊你，我就是在你这里感叹一下。”韩晓道。
方晓悠笑笑，不语。
“你还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该说的人是你吧？别怪我没警告你，好好和你家那位过日子去，人家可是市长，你要是不看紧一点，搞不好哪天就后院着火，后宫上位了！”韩晓说道。
“我知道啊，可是——”方晓悠喝了口水。
“你不知道，我和他之间，很多事情都不了解。我们两个人都不了解对方的过去，他从来都不主动跟我说，有时候我想问他的时候，他又用其他的话题绕过去了。”方晓悠说着，面对好朋友，她打开了话匣子。
“自从那天我们领了结婚证，我们两个都没有在家吃过饭，不是我不在就是他不在。你说，有几个人刚结婚了像我们这样的？有时候，我真的感觉我们两个人过不下去！”方晓悠叹道，说到这里，她不由得苦笑了，说：“他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会有那么一天，所以才——”
“才什么？”韩晓问。
“没，没什么。”方晓悠笑了下。
“唉，看着你这样子，我还真是愁啊！”韩晓道。
“我也就是有时候这么发发神经，其实，换个角度想的话，也许，很多夫妻就是这样过日子的吧！人家能过得下去，我有什么不能呢？”方晓悠笑着说。
韩晓想了想，说道：“嗳，会不会是他不太喜欢别人窥探自己的心理呢？你说他和之前那个女朋友那样，也许就是被伤了呢？感情上受了伤，所以才不愿敞开心扉？”
“我也不知道，反正，自从我认识他那一天起，他就不爱说话，特别不爱说和自己有关的事。”方晓悠说道，她一看韩晓一脸沉思的模样，拍了拍韩晓的膝盖，笑着说：“没事啦，我就是有时候脑子出问题才这样瞎想的，真的没事，我们会很好的，一定！”
“你可好好儿的，经过了四年分别，前有他父母的反对，后有他那个完美优秀的前妻，你们能走到今天真是不容易，简直比小说都要曲折。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了！”韩晓认真地说，方晓悠点头。
“哦，还有件事，陈立文不是说要申请省里的项目吗？怎么样了？科技厅那边有没有得力的人啊？”方晓悠问。
“他爸有个同学，说是什么处当处长呢，前两年都找了那个人，可是每年都说名额有限，都被砍下来了。”韩晓叹道，“他今年就指望着你那个重点项目了！听说你们岳老师在基金委有些门路，你没找他帮你跑跑？”
说到这里，方晓悠的心情陡然沉重了起来。
“说是有可能会下来，不过，钱没到手的时候，谁都说不好的！”方晓悠隐瞒了一些事，不过也说了实话。
只有钱到手了，才是切实的。
没过一会儿，陈立文就大包小包地进来了，他和平常一样，总是会买很多老婆喜欢吃的东西回来。
看着这夫妻两个甜甜蜜蜜的样子，方晓悠想起了曾经和夏雨辰在一起的幸福，两个人还没有谈过结婚的时候，四年前的时候。
吃了晚饭，方晓悠就打车回去了，依旧是空荡荡的屋子。
开了灯，环视一周，这房子根本看不出来任何新婚的迹象。突然间，她想去买一些喜字回来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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