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愉吸了口气，头铁地第三次向许风请示：“许总，我们真的不给心橙买点票吗？”
如今的投票规则，是每位鲜橙视频用户，每天可以不重复地投出9票，这是免费的。
VIP用户每天可以投27票，每位选手最多投三票，这也不要钱。
想要投更多票，那就需要购买投票卡。
投票卡粉丝经常会集资购买，有些艺人的公司也会去买。
这在行业内不是秘密，也不是禁忌。只要公司不用力过猛，也算不上什么不光彩的事儿。
“不必。”许风淡淡回了她两个字。
陈愉也知道自己有些冒进，同样的问题，居然敢问老板三遍。
许总只是拒绝，而没骂她，已经算是好脾气。
一向喜欢想很多的陈愉，再次思考起自家老板为什么不愿意给凌心橙投票。
按理说，这点小钱钱对许总来说不过是毛毛雨。
难道只是为了考验凌心橙？
可是老板也去看了公演，显然对凌心橙发言的那一幕印象也很深刻。
节目播出却在周五，到时候再圈粉，投票也早已结束。
难道说，许总另有打算？
陈愉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猜不出许风打的是什么主意。
观看公演时，主办方要求所有观众都不可以录像。
所以也不存在提前把凌心橙的表现拍下来，放到微博上去宣传的可能性。
目前猫咪少女主要是团粉，数量也不算多，但是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先希望于这些粉丝了。
粉丝群里，陈愉早就安排了一个工作人员进去。陈愉吩咐她跟粉丝们沟通一下，看看她们有没有可能给凌心橙集资打投一下。
“用委婉商量的语气试探下，千万别强求。”陈愉强调。
如今粉丝还没什么粘性，不注意方式方法，引起粉丝反感，再脱粉就麻烦了。
……
淘猫广告部。
“什么？凌心橙现在排名已经40名以外了？”
“对，上午还是39呢，又掉了。”
“跟天喵联系过了吗？他们怎么说？”
小助理轻声道：“陈老师……说天喵不准备刷票。”
“不会吧，这么抠门？”广告部经理揉了揉脑壳。
猫咪少女在公演时表现很好，尤其是凌心橙，简直可以说是出人意料。
淘猫怕太晚介入，会水涨船高，立刻就敲定了合作和拍摄。
本来打的如意算盘是，周五播出新一期超级新星2，在猫咪少女热度上去时，淘猫官宣猫咪少女成为淘猫的品牌挚友。
可凌心橙要是被淘汰了，那就尴尬了……
还拉了易扬千玺来联动，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
广告部经理沉思，难道，天喵是想让淘猫把凌心橙刷上去？
有钱人都这么抠的吗？
“经理，我们要不要……”
“不要！再等等。”广告部经理断然拒绝。
凌心橙表现那么好，后劲明显很足，他就不信天喵真舍得不出手。
如果天喵真的脑抽到不出手……
那投票结束前淘猫再介入也不迟。
双方有了合作，就是利益共同体。可人家公司自己不着急，淘猫这个合作方却上赶着去刷票，总有一种冤大头的感觉。
希望不会如此吧……
-
陈愉回公司后，具体关注了一下网上的各种数据和讨论。
网友们还在热火朝天地声讨“不要脸四人组”，顺便也继续在给莫安琪鸣不平。
当初，莫安琪碰瓷痛痒、猫咪少女和古天玏，成功吸引了一波路人，觉得这姑娘坦坦荡荡，又经历坎坷，挺让人同情的。
于是，路人们持续给她投票，直到她复活。
后来，比赛继续，相当一部分对选秀并不感兴趣的路人就没再继续关注下去。
特定的时候，看到了一件值得同情的事，然后想要做点什么。这是很短暂而偶然的行为。
最近，莫安琪被针对而失去C位的事传得沸沸扬扬，虽然后续在热搜上的位置不算靠前，却一直是挂在上面的。
那些曾经的路人一看，靠！又是这个小姐姐？
天哪，好不容易进了复活，又遇到了牛鬼蛇神，真是命运多舛！
反正投票也不要钱对不对？那就再帮帮她！
这些路人不约而同打开了鲜橙视频的投票通道。
这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失去了一次C位的莫安琪，得到了更多人的支持，她的排名已经到第10名了，离成团位只有一步之遥。
华菲和夏依依如何得到C位，是最近网上讨论度比较高的“未解之谜”。
一些去看了公演的人发言说，这两个人的舞蹈很炸裂，是当之无愧的C位。
然而公演场地有限，去看比赛的人本就不多，想到去网上给两个姑娘澄清的人更少，这些少数人的声音，就被当作是猫咪少女粉丝的洗白言论。
而心疼苏清雅和程灵的话题，则是热了起来，两人的名次都比上一次前进了一位，分别到了第二名和第五名。
在吵闹中，两人所在组合“Prettygirls”的官微发声了。说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女孩们都很努力，期待她们更精彩的表现，云云。
以后万一有什么事儿，人们一看官微早就说可能是误会了。所以是大家脑补得太多，跟苏清雅和程灵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进可退的绿茶式发言，这就很苗妙妙。
华菲的外形，在女生中很受欢迎。中性御姐风格现在本身就很吃香，难得的是，她还比市面上别的中性偶像颜值精致漂亮。
哪怕受到C位疑云的影响，她现在依然在第十五名。
夏依依则排在二十三名。
萧雪儿确实表现不突出，她的票数是三十二名。
再加上41名的凌心橙，陈愉不由失笑，五个女孩分布在五个名次区间里，还真是够均匀的。
……
天苗传媒。
苗妙妙盯着投票排名看了一会儿。
该想的法子她都已经想了。这三个女孩成团与否，除了事关天苗的排面，也跟她的任务有关。
成团一个，就奖励5积分。
奖励是蚊子腿，但聊胜于无。
而且系统算是很人性化了。成功了有奖励，失败了没有惩罚。实在做不下去的任务，放弃就是了。
“触发支线任务——”
安静的办公室中，苗妙妙听着脑海中突然响起的声音，宛如听见天籁。
主线任务卡在“签约猫咪少女”上，迟迟推不下去。她盼望着支线任务，已有许久。
“支线任务：签约指定人物，将之捧红。第一步：签约成功，奖励积分10分。”
苗妙妙精神一振：“资料，快把资料传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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