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小儿科？”女孩子脸色一变，看向王牧。
王牧微笑道：“也不能说小儿科，你画的不错了。继续努力，以后会画的更好的。”
老者一愣，接着笑了。这小伙子有意思，就是不知道是真有两把刷子，还是吹牛皮呢？
他倒是很希望自己孙女被教训一下，平日里宠她的人太多了，总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女。继续这么下去，并不是一件好事。
女孩子冷冷的对王牧说道：“既然你这么能吹，不如你画一幅让我看看？”
王牧心中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没兴趣。”
“呵呵，是不敢吧？”女孩子满脸冷笑：“一画就露馅了？”
“小伙子，不如你就画一幅给我孙女看看吧。她从小学画，总觉得自己很厉害。不如……你指点指点她？”老者也在旁边说道。
王牧叹了口气，道：“老先生，不是我不肯指点她，实在是……我怕打击到她，从此一蹶不振那。”
女孩子气笑了，旁边的青年也有些绷不住脸。
老者眉头一皱，这小伙子是不是有点装了？
女孩子撤下自己的画，换上新的画纸，把画笔递到王牧面前：“咱俩打个赌，你要是输了，那匹马给我！你扇自己一个耳光，给我认错道歉！”
老者脸色一沉：“薇儿，过分了！”
王牧笑了笑：“那要是我赢了呢？”
“你赢？”女孩子眉毛一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让我干什么我干什么。”
王牧摇了摇头，没有接女孩子的画笔，他站到画架前，拿出了自己的那只“阴间笔”。
老者愣了一下，道：“小伙子，你用这个画？”
王牧的阴间笔有点像中性笔，根本不适合画画。
女孩子也愣住了，接着露出冷笑。
她原本还有些忐忑，担心王牧真的画的很好。现在看来，对方不过是个半吊子，胡吹大气罢了。
王牧没有回答，他站在画架前，久久没有落笔。
女孩子得意洋洋道：“你要是现在认输，我可以不要你的马，但道歉还是必须的。”
老者干咳一声道：“小伙子，要不就算了。”
王牧淡淡道：“干什么都要有诚意，要全身心投入，才会下笔如有神，所谓‘神韵’，就是如此。”
说完，他的笔尖落在了纸上，画了一个圆圈。
然后又在圆圈周围画了一圈直线，表示太阳。
接着，王牧在下面画了一大片弧线，表示湖泊。
零星点缀了几笔，表达草地。
最后，他看着正在吃草的白马，画了……一只狗。
真尼玛难看啊！王牧在心里哀嚎。
身边一片寂静。
在王牧开始画的时候，女孩子就已经脸色大变。她身边的老者，更是脸露惊容，就连那个青年，也是满脸的惊讶。
王牧转过身来，女孩子呆呆的看着那幅画，一句话也不说。
老者目光久久沉浸在画上，好久才舒了一口气，看着王牧的目光，慢慢都是欣赏的神色。
“画的真好！大道至简，虽然寥寥数笔，却每一笔都蕴含着浑然天成的味道！尤其是那匹马，比薇儿画的好太多了。这幅画每一笔都有神韵，薇儿，你一定要好好学学！”
老者赞叹道。
王牧脸红了，有些尴尬的道：“老先生您过奖了，我画的不好。”
老者呵呵一笑：“你要是画的不好，那没人敢说好了。小伙子不错，很谦虚。”
王牧挠了挠头，好吧，你开心就好啊老前辈。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老者笑眯眯问道。
“我叫王牧。”
“哦。”老者点了点头，又问道：“你是美术系的学生吗？”
王牧摇摇头：“不是的。”
老者有些惊讶：“画的这么好还不是美术系的？你这画是跟谁学的？”
王牧道：“我自己瞎琢磨的。”
老者看向王牧的神情更震惊了：“瞎琢磨的？奇才！”
女孩子转过身来，面色有些苍白。
她紧紧抿着嘴唇，看着王牧说道：“我输了，但是我不服！你画的是简笔画，有胆量我们比油画。”
王牧心一紧，比油画？那他妈不露馅了吗？
老者却沉下了脸，呵斥道：“薇儿！你还嫌不够丢人吗？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做人要一言九鼎，输了就是输了，不承认？”
女孩子咬着嘴唇不说话。
老者继续道：“现在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你刚才可是狂到没边了那。”
女孩子咬咬牙，恶狠狠看着王牧道：“我认输！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王牧呵呵一笑，道：“算了，我就是说着玩……”
话没说完，就看到老者在连连冲他使眼色。
嗯？什么意思？
王牧琢磨了一下，明白过来。敢情这老先生，是想让我帮他教训一下孙女？
那……
“我要你给我当一个月的保姆。”王牧淡淡道。
“保姆？”女孩子瞪大了眼睛。旁边那个青年张大了嘴，能吞下一个鸭蛋。
老者眼睛一亮，这个主意不错啊！跟在这个小伙子身边磨磨锐气，或许还能提高一下画技！不错不错，小伙子悟性很好嘛。
“对！”王牧道：“接下来的一个月，你要给我买早饭，帮我打扫卫生，洗衣服，给我跑腿。”
女孩子有些慌了：“我，我还要上课。”
“我不管。”王牧道：“如果有课就跟我请假，但不管有课没课，早饭一定要买。”
王牧轻轻一笑：“我早饭一定要吃好，习惯了。”
女孩子摇晃了一下身体，满脸哀求的看向老者：“爷爷……”
老者转过脸去，憋住了笑。
“萧城管理信息学院，企业管理专业，男生九号楼201，我叫王牧。”
王牧说着，转身朝白马招呼一声，对老者说道：“老先生，我先走了。”
“等等。”老者说道：“薇儿，你给这位王牧同学留下联系方式。小伙子，你记下我的电话，如果薇儿不去，就打电话给我。”
“爷爷！”女孩子跺了跺脚，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老者视而不见。
留下女孩子的联系方式，记下老者的电话，王牧道别离开。
女孩子气鼓鼓的看着王牧，眼神能把他杀死一百遍。
老者则是笑呵呵看着王牧，越看越高兴。
那个冷脸青年低声对老者说道：“夏老，要不要查查这个人的底？”
老者道：“就简单看一看，有没有违法乱纪，别的不管。”
“是。”青年答应一声。
“另外……”老者看了女孩子一眼，道：“不准任何人找这个小伙子的麻烦，尤其是你，薇儿！”
女孩子气鼓鼓的不说话。
“真是个好孩子啊。”老者转头望向王牧的画，赞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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