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树有洁癖,但到她这里,他觉得自己早就没了。
可夏知了还是说要洗澡。
听着那哗啦啦的水声,简树很不自在,坐在床头,身子绷得紧紧,掌心出汗,手指却是冷的。
这是紧张的常态。
第一次的是她,又不是他。
水声停了,他咻一下起身,把房内的大灯关了,只剩一盏床头小灯,灯色淡淡的,外面罩了一层纱。
防蚊用的。
有些蚊子就喜欢在夜里觅光。
“阿树…我洗好了”,她没有洗头,他说不用,刚好她今天也没流汗。
之前她进来他的房间,都是偷偷摸摸的,但不紧张。
现在,她却很紧张。
“嗯,过来”,简树掀开被子,第一次邀请她上床。
夏知了走了过来,在床边,停了停,把身上的长袖浴衣脱了,只剩里面的一条吊带睡裙。
丝绸的,小蜓说这个质量很好,穿了就跟没穿一样。
爬上床,夏知了往里面躺下。
简树吞咽了一下口水,有股莫名的燥热,最近他对着她,总是这样。
以前没试过。
床头剩下的灯也被他关了,才躺下。
被窝里,他握住了她的手,声音燥得沙哑,“怕吗?”
黑暗中,夏知了摇了摇头,“不怕”,对着他,她无所畏惧。
不怕就好。
简树心想着,翻身撑在她身上,然后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好软,“夏知了,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她书读得少,但她不是傻的,“知道”,他主动了,她也想主动。
夏知了伸手揽下他的脖子,学着他,吻了吻他滚烫的唇,“阿树,我”。
话没说完,他再次吻下。
这次又烈又深,吻得她脑袋一片空白,连心里那股痛苦的空虚感也突然消失了。
原来除了抱抱,吻他更有用。
夏知了张开了唇,被他越吻越醉,昏昏沉沉的,好神奇的感觉。
以前,那个男孩亲她的时候,她没有这种感觉。
这个吻持续了二十分钟,是他单纯接吻以来,最久的一次。
简树全身热得发烫,她也是。
“…知了”,去了一个姓,他叫她知了。
“嗯…”,黑暗中,只有两人的喘息声,夏知了的双手落在他后脑勺,抓着他的头发。
指缝间,都是他的柔软。
简树低头,在她耳边,吹着滚烫的气息,“我吻不够”,那粗重的喘息,撩得她耳朵痒痒的。
夏知了侧过脸,再次接住他的唇。
窗外的风,比昨夜还狂,拍得门窗噼里啪啦,简树却完全听不到,他只觉得自己怎么也吻不够她。
还要。
还要更多。
如果可以,他想吻她吻到阳寿已尽那天。
甚至没意识到这种想法有多夸张。
翌日,天晴,太阳出来了。
怀里有东西动了一下,是夏知了被阳光刺了眼,在找暗处藏。简树睁开眼,第一反应是护她。
然后才是愣,脑海浮现昨晚的画面,他吻她…,然后…还是吻她。
最后就睡着了!?
“唔~”,怀里的女孩又动了,她抬起头,舔了舔嘴,小嘴红通通的一圈,简树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得吻了下去。
把人吻醒了。
夏知了感觉双唇麻麻的,软软的,还有点痛,睁眼看到是他,她嘴角的幅度下意识勾了起来。
简树感觉到了,便抬头,看到她的脸也红了两坨,好可爱,他越看越喜欢,“夏知了,你喜欢我对吗?”
“嗯”,她点头。
“那我们交往看看,好吗?”简树想好了,既然昨晚没有要她,那他想先给她一个名分,再要她的话,就名正言顺了。
而且,现在要他放了她,他做不到。
他栽了,昨晚吻她的瞬间,就栽了。
“…可以吗?”夏知了胆怯,她害怕自己会像以前对待那个男生那样对待阿树,“我…我不懂谈恋爱”。
她都把人谈得命都没了。
“我教你”,反正他不能让她溜走了,不管她以前经历了什么,他都认了,“夏知了,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喜欢我就好了”。
只要喜欢他就好了,这个她做得到,“嗯,我喜欢你”。
然后她又拧眉了,“阿树,你是不是又亏了?”放低了声音,夏知了有点羞,“昨晚你没要我,你亏了,对吗?”
简树呆了一下,点头,“对,我亏了,所以在我要你之前,你都不能离开我”,口吻越发认真,“如果你离开我,我会亏大的。”
夏知了被他说得心诚悦服,“那我不离开你,阿树,我还要去挣钱给你。”
“…挣钱?”,简树脸色变得难看,“你不能挣钱,你得照顾我,夏知了,我比挣钱重要多了。”
他当然比挣钱重要。
夏知了又点点头答应了,“好,我照顾你。”
她是真的不懂谈恋爱,但是她愿意学。有过一次付出性命为代价的恋爱,夏知了真的很怕很怕了。
以后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做的。
他突然发现她很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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