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不好了!欣欣不见了!”
刚踏进房门,妈妈慌慌张张地朝我们跑过来,披头散发地,向我们哭诉道。
“哥哥怎么会不见了呢?他不是去上学了吗?”我惊出了一身大汗。
哥哥是幼儿园大班的学生,应该是在幼儿园啊,怎么就不见了呢?
妈妈抹了一把眼泪,哽咽地说:“我下班后去幼儿园接他,老师说被接走了。我赶忙给他爸打电话,他也不知道被谁接走了。我和老师在幼儿园周围到处找,也没找到。老师帮忙报了警,警察来了之后,了解完情况就跟我说很可能被拐走了,要我回家等消息。你说,这可怎么办呀!要是欣欣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想活了!”
妈妈说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们只好将她扶到沙发旁,让她坐下来。
“妈妈,别哭了,哥哥一定会没事的。”晴儿抱着妈妈,小声地安慰道。
我对妈妈说:“妈妈,你再仔细想想,会有谁接走哥哥呢?”
妈妈摇摇头,泣不成声:“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这时候情绪很激动,很难让自己安静下来,我也只好作罢,不能再问她了。
没过多久,张德立回来了。进门后,将公文包外沙发上一丢,冲着妈妈嚷嚷起来:“你怎么搞的,老师说你比平常迟到了半小时!”
“我哪知道欣欣会被人接走啊!公司里事情多,多忙了一小会,就一小会呀!”
说完,妈妈又哭了起来。
“哭,哭,哭!就只知道哭!现在怎么办?我们要到哪里去找欣欣啊!”
张德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团团转。
被张德立这么一说,妈妈哭得更大声了。我和晴儿坐在一旁,不知所措。
“老师有没有说接走欣欣的是什么人?要是来人是谁都没搞清楚,怎么可以将小孩交给ta?”张德立像一只咆哮的狮子,大声地吼道。
他向来温文尔雅,不吭不声,今天真是发大火了。
“老师说是个女的,戴着眼镜,长头发,说是欣欣的阿姨,所以老师就叫欣欣出来,跟她走了。”
“阿姨?长头发,戴眼镜?”
“是。”
“真是的,身份都没确认清楚,也没查看人家的身份证,就这么将小孩交给一个陌生人!我要告他们!”
“告,告,告!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啊,赶快想办法找到欣欣。”
他们俩相互咆哮了一会,终于冷静了下来。
“会不会是你的那个狐狸精呀?是她,一定是她把欣欣骗走的!我要去找她!”
妈妈说完,急忙朝门口奔去。
张德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说道:“你给我回来!不会是她,她不会做这种事的。”
“你放手!一定是她,她就是长头发,戴眼镜!”
妈妈发了疯似的去扯张德立的手,要将他的手甩开,但这样反而被他抓得更紧了。
“我说了不是她,她不会这么做!”
“你们那种事都做,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你胡说什么呀,你讲话要负责,不要没凭没据地瞎说!”
“我怎么就没有证据了?你跟他胡搞,你们单位众人皆知。你别以为你的那些丑事没人知道!”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争了。还是等警察怎么说吧!”
张德立瞬间松开了妈妈的手臂,她顺势跌倒在了地板上。我和晴儿连忙跑过去,扶她坐起来。
“你这杀千刀的!你和那个狐狸精还我儿子!”
妈妈撑着站了起来,不顾一切地朝张德立扑了过去。
张德立用手挡住了妈妈的猛扑,大声呵斥:“你个疯婆子!都说了不是她,还讲不讲理了?”
“你搞外遇怎么就不讲理了?你还有脸说我?”
妈妈不依不饶,伸手在他身上猛打猛抓。张德立招架不住,摔倒在沙发上,眼镜掉在了地板上。
我和晴儿冲过去抓住妈妈的双手,劝她要冷静。
“妈妈,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哥哥!”
“妈妈,你冷静下,我们再仔细想想怎么去找哥哥!”
听到我们说到欣欣,妈妈不动弹了,瘫坐在地板上,嚎啕着:“欣欣,我可怜的欣欣呀,你在哪里啊!”
我和晴儿面面相觑,默默地坐在妈妈的身旁。
张德立捡起眼镜,板起了脸,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不吭声。
这时,妈妈的手机响了。她像触电一般弹了起来,朝卧室跑去。
她从床上抓起手机,接通电话:“喂,我是吴淑娟。我儿子找到了吗?”
张德立见状,也朝卧室跑去。我和晴儿紧随其后。
“哦,好的,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妈妈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回床上。
“怎么样,谁打来的,怎么说?”张德立迫不及待地问道。
“警察说,他们查了幼儿园门口和附近几个路口的监控,确定是一个女人将欣欣带走的。她在复兴路口拦了一辆的士,将小孩抱上车,朝东南方向去了。警察说他们正在追查这辆的士。他们让我们在家里等着,要我们仔细想想有没什么熟人,是长头发,戴眼镜,而且个子比较高?”
妈妈说着,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
张德立听完,不声不响地走出了房间。他抽出了一根烟,战战兢兢地点着后,开始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妈妈两眼无光,任由晴儿握住她的手不停地安慰她。
“莫非真是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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