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巾?这简直荒唐, 不行,绝对不行!”
艾伦并不能做主, 当他把这件事报告给俱乐部主席时, 这个来自中国的赞助商被强烈反对。
主席先生并不同意,让安心成为阿森纳的胸前广告赞助商。
哪怕对方愿意支付五年五十万英镑的赞助费。
他们是一家足球俱乐部,一个男人参与的运动, 为什么要把女人和孩子强行牵扯进来?
艾伦就知道会是这样, 在他知道对方的来历后,他也惊叹过, “乔伊小姐, 你要知道, 绝大多数球迷可都是男人。”
阮文当然知道, 女人也看足球比赛, 但是英国遍地的小酒馆里, 热热闹闹聚在一起的却是以男人为主。
喝着啤酒,看着比赛,甚至这成为了逃离家庭生活最好的方式。
不过哪又怎么样呢?
阮文坚持自己的意愿。
艾伦只好转达, “乔伊小姐想要请您共进晚餐, 她说届时您可能会改变主意。”
主席先生觉得荒唐, “她在想什么?怎么可能?”
激将法十分的幼稚, 但的确好用。
毕竟主席先生也想要知道, 这个女人想要怎么说服她。
而在到达餐厅时, 主席先生知道自己上了当。
“罗伯特叔叔, 您最近还好吗?”
阮文倒是想要以理服人,但有的时候人不需要这么执拗,稍稍的变通, 很容易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多费唇舌呢。
盖伊·布兰特有他的作用, 比如说和阿森纳的主席先生罗伯特相当熟悉。
熟悉到,这位主席先生虽然一脸的不乐意,但最后还是答应了阮文的请求。
确切点说,他没办法拒绝布兰特的要求。
原因倒也再简单不过,罗伯特正在追求盖伊·布兰特的母亲。
裙带关系不管什么时候都好使,国内外都不例外。
负责商业推广的艾伦不知道主席先生究竟是怎么被说服的,但他很快就和这家来自中国的公司签订了赞助合同。
从下个月开始,阿森纳球衣的胸前广告位,将会有安心的品牌logo。
阮文的伦敦之行格外的顺利,除了盖伊·布兰特的死缠烂打的表演真的很垃圾以外。
来自英格兰的贵族似乎痴迷上了表演,甚至在邀请阮文去观看歌剧表演时,都会含情脉脉的看着阮文,那眼神仿佛自己是天底下第一痴情人。
阮文觉得这人不去好莱坞简直是天大的浪费。
离开歌剧院,她回酒店。
盖伊·布兰特执意把人送回去。
“尽管你要拒绝我,但乔伊,请不要拒绝我对你的关心好吗?你要为自己的安全着想。”
“随你。”阮文坐在后排,看着车窗外的伦敦城。
在十六世纪初,这里其实还只是一个人口少的不能再少的小城。
在四五十年前,伦敦被一再的轰炸。
战后的建设是坎坷的,失去了世界霸主的地位,没有了昔日的辉煌。
就连他们的贵族,都被毛子家策反了。
盖伊·布兰特看了眼后排落座的人,他声音轻柔,“你没有考虑过在伦敦生活吗?”
“享受这糟糕的天气所带来的郁闷心情?”
阮文的伶牙俐齿让布兰特低声一叹,“乔伊,你像是一只不怎么可爱的猫咪。”
猫咪?
阮文可从没觉得自己像什么圆毛动物。
“是吗?惹毛了猫咪可不是什么好事,这个家伙记仇而且有锋利的爪牙。”
布兰特微笑,“那如果把她的指甲都剪掉呢?”
拔掉那些性格里的尖锐。
这或许是一个还不错的选择。
阮文淡淡瞥了一眼,“除非你把她的手脚都剁掉,否则她还会再长出新的指甲,将你挠一个头破血流。”
盖伊·布兰特闻言错愕,好一会儿才开口,“或许是我错了。”
这并不是一只猫咪,而是一头凶悍的狮子。
车子停在酒店楼下。
盖伊·布兰特很是绅士的打开车门。
“你真的不考虑下我吗?”
阮文认真的看着他,声音轻的像三月的风,“布兰特先生,我之前一直以为你适合去好莱坞,不过现在看来我错了。”
盖伊·布兰特脸上略带着几分无奈,“阮文,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在演戏呢?”
在看到那张脸上一闪而逝的错愕后,他声音越发的温柔,“我是认真的,我的小姐。”
男人的脸忽的接近,几乎不给人反应时间。
就在布兰特以为自己能够偷袭成功时,他脸上猛地吃痛。
阮文收回了拳头,神色冰冷,“希望你的鼻梁还好,不过布兰特先生,这种行为可不怎么绅士。”
她头也不回的进了酒店,看到门童那错愕的模样,阮文大步流星。
她配合盖伊·布兰特演戏,既是洗脱他的嫌疑,也是为自己增加一层保护。
但假戏真做?
先生,请问您敢不敢拿掉香水,释放自己纯天然的体味呢?
在酒店大堂里等待的高桥夏彦看到阮文的举动时惊呆了。
盖伊·布兰特可是英国贵族,是那种有钱有势的旧贵族。
阮文她怎么敢,怎么敢这么无礼的对待一位贵族绅士?
几乎忘了自己前来酒店目的的高桥夏彦下意识地去借用电话去报警。
“你们这里的报警电话是多少?”
前台的服务生下意识地回答。
高桥夏彦拨号,听到后面有人问他,“为什么要报警?”
高桥夏彦头也不回地回答,“拜托,那个中国女人殴打了一个英国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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