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假如小范大人重生到了原著 75
“不知我的话哪里不妥了？”小范大人饶有兴致地反问。
那考生道:“官若贪了，便无心政事，如何还会有贪官有能之说？”
“照你这么说……”范闲道:“只要是清官，哪怕是不懂装懂胡乱搞事的，都比啥事不干的贪官好咯？”
那考生似乎有些难以理解范闲的话，皱眉道:“只要肯做事，总比荒废政务要好吧？”
范闲顿时笑了，举了一个修河堤的例子。
贪官可能会把钱贪了，但并不真正去翻新河堤，这样也许三五年后河堤就坏了。
但是，如果是一个啥都不懂的清官，那他确实是一分修堤的钱都不会贪，还会让百姓老老实实去翻新河堤，但因为他不懂水利，把堤坝修得乱七八糟，劳民伤财不说，结果那河堤一年不到就决堤了……
这样一来，百姓更愿意要哪个官呢？
“所以说呀，一个官无能，才是最祸害百姓的！关键倒不在贪不贪上。”小范大人总结道。
那考生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与他同桌的另一个考生忍不住道:“若按小公子所说，一个官十分有能力，却异常贪腐，又该如何呢？”
“自然是要朝廷加强监督啦！”范闲笑道:“不然你们以为陛下设立鉴察院是做什么的？”
众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
庆国之人素来将鉴察院视为洪水猛兽，一众官员对之深痛恶绝，却都忘了，鉴察院设立的初衷。
当然，抬杠的人还是有的。
“若是鉴察院之人为自家子侄科考，向郭尚书行贿，又当如何？”
说话的正是那个叫侯季常的京都才子。
这次不等范闲开口，那个东山路的考生已经接话道:“鉴察院中自有监察之人，再说，圣上神目如炬，岂能容鉴察院监守自盗！”
语涉皇帝陛下，侯季常也不好再杠。
其余诸学子也就官员应该“更重视德行”还是“更重视才能”两个论点展开了激烈讨论，暂时把范闲等人给忽略了。
“那位考生真不是咱们院里的？”范闲忍不住悄声问王启年。
“王某也不知……”老王同志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悄声回道:“咱们院里的暗探有哪些，也就院长全部知道……”
范闲想想之前那个连王启年都不知底细的锁匠，不由暗暗一凛。
鉴察院，是皇帝的耳目喉舌，还有独立的拘捕审判之权，甚至有比京都禁卫战力更强的黑骑，权力之大，令人生畏。
如果鉴察院要反，明面上来看确实无人能挡，也难怪当初的一处主办朱格会害怕，不惜自己给自己戴上一个枷锁。
想到这里，范闲忍不住又悄声问王启年道:“前儿听说院里在查出卖小言公子的奸细，结果怎么样了？”
“这件事嘛……是院长亲自在抓，王某身份低微，也不知道进展。”王启年眼神闪烁了一下，凑到范闲耳边道:“院长说了，等您哪天从府里溜出来，务必去一趟院里。”
范闲:“……”
探听市井物议最终以范闲被杨万里认出真实身份，招来了一群狂热的诗书粉，最后不得不落荒而逃而告终。
三人一路逃到鉴察院才算摆脱了那些追着范闲求更新求诗集的人。
老王同志心有余悸，拍着胸口道：“想不到这京城之中有那么多人想瞻仰大人的英姿，是王某疏忽了！”
“你想干嘛？”范闲怀疑地看着王启年，直觉这货接下来的话绝对不好听，于是催道：“陈院长不是要见我吗，还不快带路！”
“大人别急呀，院长知道您今天要来，特地召了各处主办一起到议事厅……从这儿到议事厅还有好些路程呢，王某呢就想问问大人，可有开书局出售《红楼》和您的诗集的打算？大人若是有意，王某愿为马前卒，院里八处跟王某的关系极好……诶？大人——”
范闲不堪其扰，拉着五竹走得飞快。
到了议事厅外，三人便被拦住了。
范闲出示了提司腰牌，才得以放行。
但五竹和王启年显然是不允许进去的。
“这是我的人，与我共进退。”范闲拉着五竹道。
守卫议事厅的都是六处的冷血杀手，哪里会听范闲的解释，依然拦着不放。
这时，带着面具一身漆黑的影子出来了，冷冷吩咐守门人道：“放他们进来。”
“影子大人！”王启年一脸受宠若惊，正要迈步，却被影子直接拦住了。
“这、这……属下就在外面等着就行了=。=”老王同志顿时悟了，老老实实袖手立在墙角，目送范闲二人进了议事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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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媳妇儿终于要见公婆了【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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